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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千羽怔了怔:“你也请假了?”
裴砚白将白瓷勺凑到他嘴边,道:“喝点粥,等会儿把药吃了。”
“哦。”
余千羽喝着粥,目光无处安放,特别是昨晚的某些记忆疯狂涌现。
好丢脸!
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摆出那种姿势引诱裴砚白。
想着想着,余千羽羞得浑身泛红,吃完最后一口粥就躲进被窝。
裴砚白伸手进去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别闷着自己,过来,我看看伤。”
伤在腿上,昨晚余千羽是睡迷糊了才让裴砚白帮他擦药,现在清醒着,绝对不可能毫无顾忌让他看那里!
“我自己擦。”
被子里传来余千羽闷闷的声音。
裴砚白眼中藏着笑意,没为难他,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出去了。
余千羽躲在被子里听外面没了动静,探出一双眼睛确认,见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后,掀开被子,舒了口气。
他一边给自己涂药膏一边嘀咕:“是狼牙棒吗?这么凶……”
以后他真的要吞下那玩意儿?
会死吧!!
余千羽抿紧了唇,暗暗下决定,以后再也不乱撩人了。
磨磨蹭蹭洗漱完毕,余千羽出门,见裴砚白站在窗边。
他走过去,说:“我真的没事,我们去公司吧。”
裴砚白转身回来,余千羽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小白?”苏木青疑惑地问,“我好像听见余千羽的声音,他怎么会在家?”
裴砚白没有解释,只是说:“到那天我派车去接你。”
苏木青立刻不满道:“以前一直是你亲自来接我,今年怎么忽然不来了?”
“不方便。”
苏木青那边静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冰冷:“因为余千羽?”
裴砚白的眼神冷了下去,语气平淡冷漠:“苏木青,你管的太多了。”
“可是你答应哥哥,要照顾我一辈子!!”
苏木青歇斯底里地尖叫,尖利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余千羽耳朵里。
他有些惊讶,印象中苏木青文质彬彬,是个很有气质的男人,怎么会这么……
“答应苏木山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但也不是你胡闹的理由!”
“裴砚白!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下来的?我唯一的亲人因为你丢了性命,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苏木青又一次搬出这些话,每次裴砚白不顺从他时,他都会这么说。
没有苏木山就没有裴砚白,这是裴砚白欠他的。
裴砚白皱了皱眉,最终语气还是软了下来:“苏木山永远是我兄弟,你也是我的家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苏木青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语气:“小白,你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才没空来接我,没关系,我自己开车去。”
裴砚白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那边沙发上,余千羽捧着一杯热水,盘腿坐在沙发上。
见他挂了电话,道:“要聊聊吗?”
裴砚白走过去,俯身亲了亲他,“想知道苏木青的事?”
“嗯。”余千羽诚实地点头,“他是不是喜欢你?”
裴砚白坐下后,余千羽将水杯放回桌面,爬到男人怀里,揪着他的衣服质问:“你怎么那么多前男友?”
裴砚白眉眼带笑:“没有谁,你是唯一一个。”
“哼!苏木青就是沈知墨口中那个跟你有生死之交的人?”
裴砚白眼中藏了些锐利:“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别管,先跟我说说苏木青是怎么回事?”
故事并不复杂。
苏木青和他的哥哥苏木山同是猎刃学校的学生,当年和裴砚白组队做任务出了意外,苏木山替裴砚白挡了一下,不幸牺牲,临终前他托裴砚白照顾苏木青。
“只是一般的托付,没让你和苏木青结婚?”余千羽追问。
“他们兄弟二人是我的队员,苏木山不交代我也会照顾。但这和我与谁结婚,没有必然关系。”
说完,看见余千羽脸色并没有转好,裴砚白亲亲他的额头,低声说:“我只会和喜欢的人结婚。”
余千羽把玩着男人领口的扣子,闻言咬了咬唇,嘟囔道:“那好吧,就算以后苏木青用救命之恩威胁你,也不能妥协!”
“嗯。”裴砚白握住他捣乱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哑声说,“过几天陪我去一趟公墓。”
余千羽惊讶道:“带我一起去?”
“嗯,去吗?”
余千羽想了想:“那苏木青会不会……”
“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的想法。”
“那我去!”余千羽亲了亲裴砚白的嘴角,“谢谢你带我去见你的朋友。”
一句十分认真的感谢,让裴砚白的心熨帖不已。
性格使然,他不会向别人表露过多的情绪,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对他来说是战友,更是亲人。
他自然是希望亲人能得到肯定和尊重,某种程度上这也代表着,肯定和尊重他的过去。
而余千羽在无意间做到了。
裴砚白手指在余千羽脸颊上轻柔摩挲,垂眸敛住满腔柔情。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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