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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步九照见众人都去看张彩霞和金曦不再看他和谢印雪后,才把手重新拿出,悄悄踮起脚去牵谢印雪的手——这一回终于是牵到了。
可步九照还是在心中把这个副本又骂了数遍。
毕竟以他缩水后的身体身高很难直接牵到谢印雪的手,之前谢印雪牵他时,他都是这样踮着脚的,不然谢印雪都牵不到他。
一想起这件事,步九照就需要连连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来抑住心中的愤怒。
得亏现在教室里的气息于步九照而言确实挺好闻,他还牵到了谢印雪的手,所以步九照很快就好心情的感叹了句:“这里的气息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谢印雪早就发觉某人偷偷牵过来的手了,只是他没做声,听见步九照这么说才笑了笑,启唇问:“比我还香吗?”
步九照闻言一口气没喘好,直接呛进了嗓子眼。
他仰头神情复杂地盯着谢印雪,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如此清冷的一个人,往往总能说出这种与他形象全然不符的话来呢?
“他们是清爽,不是香。”不过步九照还是皱着眉认真回答他,“只有你是香的。”
他们?
谢印雪注意到了步九照话中的代称用词,不是他,而是他们。
要知道步九照以前可是说过好人他觉得恶臭难闻,坏人却是清清爽爽这种话的,能让步九照感慨教室里空气沁人心脾,盖过好人身上的臭气,这得有多少个坏人啊?
谢印雪轻轻摇着头,无奈道:“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骂你什么?傻吗?”步九照却挑眉反问他,“想救吴月寒跟何威却被反骂一通,有没有一种好心做了驴肝肺的感觉?你到还不如真像你所说的那样谁都不救……口是心非。”
“人性本就如此,没什么好意外的。”谢印雪却依旧笑着,目光垂落在自己腕间的梨花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好的生命与时光,不该浪费在这些小事之上。”
步九照又问:“那什么事是值得你浪费的?”
但这一问,谢印雪没有立刻回答,他停顿了很久,才轻声说:“很多呀……先听春风化雨,朝菌唱离;待月过中秋,又观霜凋夏绿;再为我还未遇到的过客而翻山越岭,踏遍这世间我不曾去过的万千山水,最后继续活着,回味人生无穷新愁旧憾 ,梦朝思暮念,不舍不忘之人。”
谢印雪说这些话时,步九照只在一旁静听,并不插话。
直到末了,谢印雪问他:“你呢?”
“你有想要将生命与时光浪费的什么事物吗?”
“……浪费?”
步九照垂眸反复品味着这个词,随即嗤道:“我浪费的生命与时光可太多了,却都不是我想要的。”
说罢,他就松开了谢印雪的手看向书桌——此刻那边正在上【写】课的,是除谢印雪以外的最后一组人:江茉和孙灵犀。
前面继张彩霞和金曦之后已经完成课程的裴清嵘、魏笑,陈云和云美臻的几组人上课途中都没出任何特别的意外,像有另外的力量牵引着笔尖乱窜乱画这种完全吓不到人的“常规操作”,他们都直接忽视了。
毕竟今天的【写】课恐怖程度完全比不上昨天的【读】课,只要不触犯松手这一大忌,再掌握住提问的技巧其实很好通关。
所以江茉和孙灵犀很快也完成了【写】课。
这也让大家更想不通刘翌为什么要在步九照都叮嘱他不要乱问话的情况下,还非要去问后面几天还有没有小组课这种问题。
作者有话说:
步九崽:一种仅存于《卒业》副本的生物,有外人时一本正经,无外人时偷偷踮脚(bu)
第90章
问到了又如何?
没有小组的话皆大欢喜,可如果有的话,刘翌来弄这么一出岂不是让旁人更加不愿和他组队了?
这种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众人都不能理解。
再说步九照问刘翌的那些问题也没错:刘翌怎么就能确定,“老师”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呢?
众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步九照第一次发问时“老师”画的那两个圈是什么意思,可他们也不需要知道,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达到“完成【写】课”获得当日小红花这一结果。
起码在今日,目光放得太长远了未必是件好事。
柳不花还很自责,低着头走到步九照面前和他道歉:“步九照,对不起,刚刚要是我和你组队就好了。”
“你知道就好。”
步九照负手而立,双眼只盯着孤身走到书桌旁的谢印雪,看也不看柳不花一眼,只勾起唇角,目光幽沉道:“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让你还时,你就必须得还。”
柳不花虽然觉得步九照的要求很合理,但他却总有一种感觉——步九照早就知道刘翌会弄出这些幺蛾子,他是故意和刘翌组队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然而柳不花随即又想:这里是“锁长生”副本,弄不好是会死人的,怎么会有人故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所以应该只是他多虑了吧?
柳不花问步九照:“会是违法的事吗?”
“不会。”步九照皱眉不耐道,“违法的事我用得着你?”
柳不花挠着脑袋,觉得步九照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就答应道:“……那好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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