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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葫芦男子点点头,“西蜀国的安平王,现在是檀将军的夫人。”
“前一个身份可以去掉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带你回将军府,亦或者送你出城。”魏夕曜对男子开口。
血葫芦男子很意外,却不如之前那般警惕,“你为什么要帮我?”
“讨厌武侯,这个理由行吗?”魏夕曜冷冷勾唇,这人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血葫芦男子微微低头,沉默片刻,“我叫陈凉。”
“嗯。”魏夕曜点头。
陈凉还以为魏夕曜会有所反应,然而看魏夕曜那不耐烦的模样,显然是不认识他。
想到魏夕曜之前是西蜀国的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正常,“我去将军府。”
若说还有什么人能帮助他,想来只有檀将军了。
魏夕曜有些嫌弃他一身血污的模样,“你自己能站起来吗?”
陈凉苦笑,若是能站起来,也不用靠在墙壁上了,之前的举动,已经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魏夕曜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把他架起来。
过程中,魏夕曜碰到了陈凉的伤口,陈凉却一声都没吭。
不多时,兴旺把马车赶了过来。
魏夕曜让兴旺打掩护,他则扶着陈凉上马车。
乘坐将军府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大大方方的进入将军府的侧门。
“夫人回来了。”荀管家总能在魏夕曜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魏夕曜从马车上下来,往四周看了一眼,“那个慕鸣没到处遛达吧?”
荀管家笑了一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奴的监视内,夫人可以放心。”
檀邵的下属,果然没有饭桶。
“夫人,你这衣服?”荀管家走近后,发现了魏夕曜衣服上的血迹。
“不用担心,不是我的血。”说着,魏夕曜敞开马门,指着里面半昏迷的血葫芦,“日行一善。”
荀管家皱了皱眉,“这人伤的很重。”而且身份不明。
“找个安全的地方,武侯的人在抓捕他。”魏夕曜说了一下发现此人的经过。
荀管家叫来两名府兵,把人送去主院附近的阁楼。
路上,魏夕曜说了一下血葫芦的身份,“荀管家可听说过陈凉这个名字?”
荀管家脚步一顿,震惊的看向魏夕曜,“夫人是说,受伤这人是陈凉?”
魏夕曜不知道荀管家为何这么吃惊,难道说陈凉有什么惊人的身份?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这个陈凉是什么人?”魏夕曜很是好奇。
荀管家先安排了府医去看陈凉,随即对魏夕曜道:“夫人从西蜀国来这里时间不长,或许没听说过贪污赈灾银的案件。”
魏夕曜只知道东阳国近几年发生过旱灾,然而却不知道有人贪污赈灾银。
“这个贪污的主犯,便是户部侍郎陈裕禾,也就是陈凉的父亲。”荀管家微微一叹。
魏夕曜皱眉,发放赈灾银的事儿,应该是户部尚书负责,陈裕禾有多大的能力,才能跳过这层,成为主犯。
看出魏夕曜的疑惑,荀管家继续道:“户部尚书的女儿,是当今陛下的宠妃。”
魏夕曜错愕,东阳国君到底有多少位宠妃,先是礼部尚书的妹妹,再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所以,这个陈裕禾后来如何?”魏夕曜已经有所猜测。
荀管家的声音有些低沉,“陛下震怒,下令诛陈裕禾九族,陈裕禾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死在斩首,小儿子因为叛逆,多年前便离家出走,因此没被波及。”
“所以这个小儿子,就是陈凉?”魏夕曜想到陈凉的德行,确实够叛逆的。
荀管家点头,“悬赏令上一直在抓捕此人,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都城。”
这个陈凉也是艺高人大胆,竟然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来到都城。
“他是想替父亲沉冤得雪吗?”魏夕曜想着某种可能。
荀管家也不清楚,不过武侯已经发现了此人,怕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何况当今陛下爱惜颜面,也不会承认自己误杀忠臣。
所以,最有可能的事就是,将陈凉灭口。
“这件事,还是尽快告知将军吧。”荀管家说着,陈凉是个不安因数,现在陛下对将军已经很忌惮,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将军府窝藏了朝廷要犯。
魏夕曜往练武场那边跑去,“我去告诉将军!”
荀管家微微颔首,有时候觉得魏夕曜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算起来,魏夕曜的年龄确实不大,也不像外界传言那么不堪,或许会是将军的良配也说不定。
来到练武场,魏夕曜发现檀邵在射箭。
孙邈之前嘱咐过檀邵,不让他过量运动,而射箭对体力的耗费并不大。
魏夕曜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从后面蒙住了檀邵的双眼。
箭支离弦,直中靶心。
“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檀邵按住了魏夕曜的手。
“真没劲,你就不会猜一猜。”魏夕曜松开手,来到了檀邵的面前。
檀邵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回来的倒是早。”
“我本想晚点儿回来的,无奈捡了一个麻烦。”魏夕曜双手一摊,表示并非自己所愿。
檀邵往休息的地方走去,“说说吧,捡了什么麻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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