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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矜淮牵着辞意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声解释道:“只是去交接了一个信物,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辞意对上陆矜淮的视线,很难不相信他,只能微微垂下眸子错开他的目光,“那凤凰好看吗?”
牡丹楼和湘江阁关系密切,辞意稍微找人一打听就知道陆矜淮进了谁的屋子。
——牡丹楼的头牌凤凰。辞意不仅认识,还跟他略有交集。平日里没个正形,衣服从来没好好穿过。
陆矜淮疑惑了一瞬,心想辞意知道他去牡丹楼了就算了,怎么还能知道他去找凤凰了呢?
陆矜淮这一迟疑就让辞意沉了脸色。
“好看到都说不出来话了吗?”辞意语气不大好。
陆矜淮立刻哄道:“一点都不好看,没有你好看。”
他能理解辞意此刻的心情,假如是他看见辞意出入风尘场所,怕是气都能气死。
辞意虽然不知道陆矜淮话里有几分真假,但此时语气中流露出来的温柔和真情却不似作假,让他也一时愣了神。
见辞意没说话,陆矜淮继续轻声哄道:“不信的话你去打听一下,我进了那凤凰的房间才多久。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就传了个信物,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辞意打听的时候自然是知道,陆矜淮从进入牡丹楼到出来一共也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真要做些什么也不太可能。
辞意:“……那信物呢?”
“……信物自然是被我交给他的主人了。”
就算是信物还没来得及传递出去,陆矜淮也不可能把玉玺就这么拿出来给辞意看。
昨天光是提了一句太子的事儿,辞意就被吓到了。万一拿出玉玺,辞意跟他翻脸了怎么办?
话都解释到了这个份上,辞意心中的压抑感也淡下了不少。他相信陆矜淮的话,虽然说对方出入牡丹楼仍然让他心中不愉,但看在为了任务的份上勉强能忍。
“一股胭脂水粉味儿。”辞意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拍了拍陆矜淮的衣服,“都是别人的味道。”
陆矜淮笑了声,怪不得刚才他一进门辞意儿就拿了根熏香,对着他点。
事实上陆矜淮身上哪有什么牡丹楼的味道,他当时只是进去走了一圈,没待多久怎么可能沾上味道。
胭脂水粉味不知道有没有,倒是辞意身上的醋味挺明显的。
“哪里有别人的味道?”陆矜淮意有所指,“我倒是闻到了一股酸味。”
醋溜溜的酸味。
陆矜淮拉过辞意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距离倏地拉得很近,陆矜淮靠近过去,在辞意的下巴上闻了闻,故作嫌弃道:“好酸好酸。”
辞意没理解到陆矜淮说酸的意思,呆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只有淡淡的皂荚香味:“哪里酸?”
陆矜淮伸手按了按辞意的心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手心的热度几乎传递到胸膛的皮肤上,“这里。”
“我不酸。”辞意强调道。
不过辞意倒没有纠结什么酸不酸的问题,道:“……你下次如果非要去牡丹楼的话,我跟你一起。”
辞意甚至都没有说不准陆矜淮再去牡丹楼。
陆矜淮抱着辞意,轻轻的揪了一下他的脸,“下次不去了。”
也是为了让辞意放心,下次六皇子再有这种去乱七八糟地方的任务,就交给全程交给良影算了。
辞意在陆矜淮身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学了一首新曲子,弹给你听。”
陆矜淮乐于接受,松手让辞意去取琴,夸奖道:“什么时候学的,真厉害。”
“前几日。”
院子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放着琴桌和琴凳,辞意去把绁尘琴抱了过来,放在了堂屋处的琴桌上。
陆矜淮看着辞意拨了拨琴弦,调试琴音。
辞意抬眼瞥了一眼陆矜淮,对方就坐在他的旁边,道:“这是第一次弹琴是有人离我这么近。”
“是吗?”陆矜淮闻言,拖着凳子坐的离辞意更近,又问道:“太近了会影响你吗?”
“不会……”辞意轻轻摇了摇头,侧开了身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摸一下琴。”
陆矜淮不明所以,伸手碰了一下绁尘琴的琴身,带着淡淡的玉泽润感。
辞意道:“我最爱这把琴。”
陆矜淮点了点头,“我听说过。”
辞意顿了良久,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送给你了。”
“……?”陆矜淮愣了一下,似乎是听懂了辞意的逻辑。“你喜欢的东西就要给我?”
辞意点了点头。
“……我不做夺人所爱的事情。”陆矜淮笑了声,“况且我听说你视绁尘琴如爱子,哪有抢别人孩子的道理?”
“再说了,再好的琴在我的手里都派不上它的用场。”陆矜淮坐的离辞意近,抬手就可以碰到他的脸,“我不要绁尘琴,这是你的。”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陆矜淮似有所思,“假如我和这把琴掉到水里了,你先捞谁起来?”
大弈国从来没有过这种问题,听得辞意一懵。
“绁尘琴为什么会掉到水里?”辞意不解。
陆矜淮停顿了一刻,“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掉到水里?”
辞意不懂这个问题里面的人情世故,只知道表面逻辑,“我不会把绁尘琴带出门,所以它不会掉到水里。但你会自己去河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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