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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门开了,一身白袍的沈怜忽然踱到了陆子深住的柴房附近。
柴房的灯亮着,一道模糊的人影投在窗上。
沈怜忽然松了口气。
这不是还能起来吗?竟然不做饭……
“啪嗒。”
沈怜微微一凝神,柴房紧闭的门就打开了。
其实很微妙。
沈怜偶尔会对陆子深有一种负罪感。
沈怜觉得大部分都原因就是他被迫带了十年的崽,这个位面时间未免太长……
再怎么样,总会有几分感情。
如果抛去陆子深以后会做的那些事,沈怜有时候也会觉得陆子深,还挺适合留在身边的。
更多的,大概就是沈怜现在的这幅身体,从师尊沈怜所留下的愿望来看。
师尊他……并没有责怪陆子深的意思。
反而这具身体里对陆子深的那些疼爱和照顾的情绪,总是在千丝万缕之际牵绊着沈怜。
沈怜推开门,就看见泡在浴桶里的半个肩膀,可怖的鞭痕布满,水也被染成血红,皮肉边缘被泡的微微发白。
陆子深合着眼,像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尤其是在沈怜推门而入时,陆子深睁眼,眼里的痛色更是无法掩饰。
陆子深:“师尊……”
沈怜那双淡漠的眼睛扫过,陆子深似乎有些纠结,不知是否该起身。
沈怜眉微微一皱:“还需要本尊来教你礼数?”
“是。”
浴桶内的水涌出一些,陆子深在一片水声中站了起来,跨出浴桶,他浑身湿漉漉的。
野性的宽厚的身体没有一丝布料的遮挡,毫无保留的视觉冲击力。
陆子深微微敛眸:“师尊。”
陆子深走近,才发现陆子深身上都散发着寒气。
沈怜的眉微微一拧,陆子深抬手咳嗽了几声。
陆子深苍白着唇:“师尊,不用担心柱儿,冷浴可止血抑疼。”
沈怜:???你从哪看出的担心。
沈怜敛眉,冷声道:“随你。”
陆子深倒是垂下眼,俊逸的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出脆弱,湿发搭在脑后:“师尊是担心柱儿了吗?”
“能被师尊牵挂,柱儿真的很开心。”
陆子深说着,手却抓住了沈怜的手腕,湿润的脸侧轻轻蹭着他的手心。
不知为何,沈怜却觉得……这个场景,意外的熟悉。
月光温柔的透过窗,陆子深的目光漆黑又炽热。
沈怜皱着眉抽回手:“没大没小。”
态度却相比刚才,软和了很多。
陆子深微微勾唇,伤着的唇角微微上扬。
其实……他是故意的。
伤的确很重,但没有到不能起来给沈怜做饭的程度。
只要师尊一句话,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想要被关心。
受伤以后的陆子深突然很眷恋上一世所感受过的那些。
上一世,他一怒之下杀死了那个世家学生,等反应过来溅了一身血回来的时候。
沈怜当着所有人的面,也是一样,责罚了他才平息了一段怒火。
是他做错了事,他还以为……
师尊就此会讨厌他。
但是他受伤的那天晚上,沈怜推开了陆子深的房门,给佯装熟睡的他上了药。
细白的手指温柔缱绻的抚过他的鬓角,一身白衣的沈怜在月光下,皎洁的胜过这个世间的全部。
“深儿……师尊可能不能再护着你了。”
之后发生的事,是陆子深最想要忘记的。
只记得回过神,他站在一片废墟的御轩派门口,鲜血染红了台阶,他屠灭了他所爱师尊生在这长在这的门派。
而如月般可望不可即的师尊,被他一手拖下神坛。
废去全部修为。
“深儿,你走吧。”
这是师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这一世,陆子深只是将人打了一顿,并没有闹出命案。
只要这样,他就能,永远的陪在他的师尊身边。
虽然这一世的沈怜与上一世有许多地方截然不同,陆子深也对其有所怀疑。
不过,师尊就是师尊。
比起无情无欲,这一世的师尊虽然拒他于千里之外,但是却让他觉得亲切。
与上一世的师尊一样,都会在他伤后来关心他。
师尊,你是爱着深儿的。
沈怜皱眉,被陆子深看的浑身不自在,冷声道:“不想死就趴床上去。”
陆子深点头,转身走向床榻,他赤裸着,沉重的物件边啪啪的甩在腿间。
沈怜:……
倒也不用时时刻刻给我展示。
陆子深坐在榻上,像孩童般乖巧的看着沈怜。
沈怜觉得他那双苍色的眸子实在刺眼,于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命令的口吻:“闭眼。”
陆子深的睫毛却痒痒的在沈怜的手心挠了两下。
安分下来,床榻往下陷了几分,沈怜单腿跪在其上,垂眸,吻上陆子深的肩胛骨。
陆子深忍不住颤抖一下,手心握成拳。
沈怜唇一路向下,轻柔的吻过那些伤处,而那绽开的皮肉竟然在一瞬内奇迹的愈合。
吻到腹上,柔软的唇被黑色的毛发扎的有些疼,陆子深的腹部紧绷着,浓厚的属于他的味道传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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