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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订的娃娃亲。后来沈渊杀了季渊时,龙族大怒,抓了他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跟着,这事儿就吹了。”
“听说沈渊是杀了不少龙族才出来的,东海海水都染红了。”
“我听人说沈渊是真的断袖,不过心上另有其人,他与季渊时退婚就是因为被季渊时抓到他与其他人行那床笫之事……”
“把话说回来!”付游得意道:“你们看,这可就证明了我说得不假。”
“是不假,但还是那句,仅凭你的几句并不能证明什么。消失的可是十几条人命,不谨慎对待,谁知道下次被诛戮全家的是不是你们中间一位。”又是那个冷冷的声音,他总能把话题挑回去。
立马有人附和道:“对对对……我们要和庭院主人确认确认。”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付游心中暗笑道:不怕你们去,就怕你们不去。\ufeff
第016章 【若木华庭】三
身心发麻,一脉相延,从昨天至今早从未停下。
“公子,麻烦打开门,公子——”
好比跌入深水的人,沈渊的五感像是被水浸入了,声声入耳,却只能感受音浪震感,渗不进一丝声响。
回想起昨晚的事,他是被腹疼折磨得昏过去,其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或想到深处,脑袋一阵阵地疼。
他抬手抵住前额,眉头只比麻花拧得松懈点。
待胀痛稍微收敛,耳边声响清晰起来,只听有人一面咚咚地敲门,一面说道:“公子,我是昨日那位画匠啊——”
良久不见若木华庭的主人开门迎人,付游身后的百姓便开始质疑道:“小子,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呐。你不会是故意骗我们,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走吧?!”
付游本不想言语,可一想到容家姑娘手臂斑驳纵横的青乌,还有早上他们气焰汹汹、蛮不讲理要抓自己的样子,火气就直往上窜。
他转过身,清秀的面貌,瘦俏的身形,脑袋却从不下低,他微昂着下巴,抨击道:“我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也不至于还在边陲混日子,去皇都跟向将军混个武将当当,不成问题。”
话音刚落,身后门便“吱嘎”一声打开。
“画匠?”沈渊门后疑道。
“是我是我!”闻声,付游激动地立马调转身体。
看到沈渊仍是昨天那身狐裘,兜帽上光滑的狐绒,好似无风也会自然地颤动,他忍不住笑了笑,转眼却瞥见狐裘上两、三滴血迹。
蹙了蹙眉,他挂心地问:“公子当真身体无碍吗?”
“无碍。”沈渊仍是干脆地回答他。
看到那血迹,付游仍悬悬在念:“可昨日见公子的狐裘干干净净,今日便染了血……”
“杀鸡,溅得。”沈渊心中腻烦,奈何身体被疼痛牵制着,便随口应付道。
鸡?
付游踮脚,引颈往院子里看去。
若木华庭,室屋严洁,花木繁茂,不像养过鸡的院子,植被都被啄得光秃秃,鸡粪味冲天。
沈渊手指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拿刀宰鸡可想象不到。就好比面前本是纤细文静的姑娘,转眼便用破锣嗓子开口说:“老子要两斤牛肉,一碟花生米,再来十坛酒,今晚不醉不归!”,然后豪迈一笑。
这极大反差,估计晚上睡觉都得发噩梦。
付游不信,呵呵笑道:“公子看看大夫吧,而不是独自挨着。”
沈渊淡淡回道:“不可治。”
付游面露忧色,“那那那……”
沈渊不懂他这般关切的用意何在。没有所求,便没有无缘无故的关注,世间所有交往,皆是利益为底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抬眼,看向付游身后一片人,直言道:“要什么?你直说吧。”
付游等的就是这句话!
“公子稍等。”说完,回转过身体,只见刚才围住他的一众人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几米开外,聚成一团。
他朝人群喊道:“你们离这么远做什么?听得见吗?”
那群人窃窃私语商量道:
“对啊,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那你去?”
“凭啥!?昨天有人看见,若木华庭里那人拧断了曾家小子的胳膊。你们说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前脚惹到他们,后脚就被全部诛杀了。说不定啊,就是他俩做的。要去你去!”
“我?我就不去!”
“那你跟来这里干嘛?看热闹?”
“半个镇的人全在这儿,不都是来看热闹的。”
“哎——看热闹不嫌事大哟——”人群中低低地传出一声叹息,分不清是谁发出的。
“这儿有位不怕的呢!搁这儿说风凉话,让他去!”
“谁?!”
接着,那群人饭桌上敬酒似的,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位白面书生来。
那书生被挤出人群,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了几步,待站定身形,他留恋地回头看向那群人。
“快去!快去!……”他们朝他挥挥手,催道。
闻言,书生不得不朝付游走去。他对付游与沈渊笑道:“嘿嘿,他们说,敬神而远之,敬神而远之——”
见他双腿哆哆嗦嗦的,但面上仍是笑吟吟,付游嗤笑一声,暗道:早拿捏住你们欺软怕硬,胆小如鼠,正好方便了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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