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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明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错,“他们总还能再生一个孩子,老夫失了谣谣就真的老无所依了——”
宇文明一位老人家了,其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改变。
沈渊不想再与宇文明理论下去。
他刚消气,就听见汪盼在旁小批一句:“宇文老爷把他们生养一个孩子付出的感情心血置于何地了?——”
声音很低,宇文明大概率听不见。
期间,宇文风谣没说一句话。
沈渊看去,只见她丝毫没动容。
不知是病魔缠身,没精气神的缘故,还是其它,她面上不说谴责,听父亲为自己做这么多,连点感动都没有。
很长时间后,汪盼重新开口问到宇文风谣,“宇文小姐,为何那海蛟龙定要你去献祭?难道,只因你从小能看见它?”
宇文风谣缓缓摇头,“不甚知之。”
汪盼道:“海蛟龙的目的还得问海蛟龙。”他点点头,说了句“好”,又问:“那敢问宇文家为何会与龙伯相识?”
听闻,沈渊一懵,“龙伯是谁?”
宇文风谣没回应他的问题,说道,“我体质特殊,记事起便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遥记七岁时,我曾因惹上那些东西而被害落海,是龙伯将我救回。”
身体虚弱,她说一句话便要歇息好一会儿才会接下去说。
汪盼耐心听完,道:“从此你与龙伯便经常见面?”
宇文风谣道:“不。总共见过三次面罢了,哎——”
汪盼与沈渊皆在这句话中听出极大的哀怨与遗憾。
两人沉默着,宇文风谣自己接下去说道:“第一次,我七岁,他救我;第二次,我十四岁,仍是他杀了狐妖救了我,并告诉我他的名字;第三次……”她低头笑了笑,道:“便是今年了,我二十一,还是要他救我。”
沈渊听不出其中意味,只是鼻头一酸。
汪盼默默看他一眼,转头问宇文风谣,“冒昧地问一下宇文小姐。”
“请问——”
“小姐在七年又七年中,能带给自己最大安慰的,是什么?”
“我与龙伯第一次相识时,他救下落水的我。当时正处隆冬,寒风中他折下一枝梅花予我,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若不介意,我可以说与你听听。”
“请。”
“不历彻骨寒,哪得梅花香。”
“我想在后面加两句。宇文小姐,可以吗?”
“请便。”
“对错本无凭,何故君错承!”
一时间,整个宇文明府都飘盈着汪盼的声音。
宇文风谣惊得双目圆睁。她不知汪盼言语中的是谁,但听他的语气,那么坚定,想必是很欢喜那人的。
跟着,只见汪盼说完话,直直地送目去看沈渊。
沈渊正低头玩手指,也不知方才他们的谈话,他听进去几分?
汪盼话中人已明了,宇文风谣掩唇一笑,道:“你想护他?据龙伯与我透露的话来说,那恐怕会很难。这局面就像一个‘井’字,横竖逃脱不得。”
汪盼微折眉头,小心地问道:“可否详细告知?”
宇文风谣摇头,“你们要找的真相龙伯都知道。”紧接着,她站起身,“好了,我没什么要告诉你们的,也就知道这么点而已。”
见宇文风谣走了,那意味着话也谈完了,沈渊忙问汪盼,“龙伯是谁啊?”
“龙伯就是老龟。”
“老龟?”沈渊稍微思忖一番,惊道:“蓬莱井下那只老龟?!”
汪盼摇头,“准确来说,龙伯是老龟,但不是蓬莱的老龟,而是沉入东海那两座岛的某一座岛中,某一口井下的老龟。”
沈渊“哦”了一声,复而又疑道:“既然龙伯是沉入东海那两座岛的某一座岛中某一口井下的老龟……”太绕口了,他喘口气,继续道:“说明龙伯知道沉岛真相啊,为什么不先请他来作证,反而先出岛来这儿呢?”
汪盼道:“龙伯出面作证是有条件的。他要求我们必须先帮宇文风谣解决海蛟龙,他才能帮你作证。”
“龙伯真奇怪。”沈渊道,“如果昨天他帮我作证,今天我们就能出岛来,也不耽搁解决海蛟龙,他偏偏做得这么麻烦。”
汪盼也想不明白龙伯此举的目的,只能说:“感情本就奇怪,染上它的人会变奇怪,无可厚非。”
言闭,一时无人再说话。
常言道,人一闲,就容易胡思乱想。
沈渊平白无故地想起昨晚的情景。
实在搞不懂汪盼为什么要咬他,说的那些话也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过,肉麻归肉麻,回想一遍那话,他居然想笑,而且是止不住的,发自内心地想笑。
想着想着,沈渊便扬起嘴角。
汪盼看见沈渊面露笑意,脸通红通红,便蹙起眉。他看向沈渊脖子上的红淤,虽然沈渊把衣领立了起来,但仍若隐若现。
索性,两人纷纷红着脸,不说话。
半晌,汪盼举头送目看眼太阳方位。
日正当午。
他故作镇定对沈渊道:“走吧。这个时间,何梦访他们应该向岛主解释清楚了,我们去接应他们。”
“他们来干嘛?!”沈渊没料想到何梦访、向延也会出岛来。
听闻沈渊语气是吃惊中带着点失望,汪盼一反常态地反问他,“怎么,你不想他们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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