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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姨带安之翻身溜进地窖,将地窖门关上。
望着累起老高,漫漫延伸到酒窖暗处的遗子春酒坛。
这里的遗子春也不知道也多少坛?典蝉当真悔悟了?
这帮人能设个长达二十年的局骗沈渊,那么面上这些也不可信。
安之不屑地呵呵一笑。
彼时,那师姨直接抛下安之,独自抱起一坛遗子春,开始了豪饮。
经历六千年时间沉淀,遗子春更醇香,口感更厚重,也更醉人。大概才喝空了半个酒坛,她开始头晕目眩,靠着成山的酒坛睡着了。
尚未喝空的酒坛从师姨怀里滚落,咕噜咕噜,一路滚到安之脚边。
酒坛被拦下不动,安之弯腰捡起,“还说喝酒呢,就着酒量?”说罢,将酒放回她的身边,转身要走。
突然,衣摆一重。
回头一看,师姨闭着眼睛,手却伸出,拉住他的衣摆不让走。
师姨懒懒地靠在酒坛垒起的高墙上,抬起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缓缓睁眼,歪着脑袋,抬眸望着安之,问道:“你的母亲可有被抛弃过?”醉酒后,她语气稳定,双眸清朗,看起来没有那么疯癫无常了。
安之不确定她问的是沈渊的母亲典蝉,还是他自己的母亲?
一时不确定,便又摇头又点头。
看了,师姨发出“哈哈”一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阿?”说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砰然一变。
迎面向安之吹来一股凉风,跟着,头顶一重。
转动眼珠往上看去,只见九条毛茸茸、蓬松松的大白尾巴垂下,在鼻尖左右扫来扫去。
仔细一闻,一股狐皮大衣的味道。
他惊道:“哇哇哇!你是只活的狐狸精哇!”
师姨一幅倚老卖老,还自大的口气道:“姑奶奶是曾经的妖域之主师琉璃的姑奶奶。什么狐狸精,要叫狐神。”
狐狸尾巴围住安之的脖颈,如一条白色狐皮围巾。他问:“你不疯疯癫癫了?”
师姨抖一下耳朵,道:“我一直很清醒。”
安之奇道:“那你刚刚疯疯癫癫的做什么事?”
师姨道:“等你。”
安之更奇怪了,“等我?”
师姨道:“讲个故事与你。至于听不听得懂就看你自己了。”
安之不屑一笑,“那你得先说了才能知道我听不听的懂。”
师姨道:“从前呢,有一位家财万贯的女人,且是独女。父亲告诉她,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夫君,不然下场很惨。
“她的父亲常常说那些真心错付,失去一切的女人的故事,在这种情况下,渐渐的,女人开始害怕接触男人,认为天下男人都是盗贼。
“有一天,一位男人饿昏了倒在她家门口。她见人可怜,命人把人搬回家,喂了点米汤,待男人醒来又给他饭吃。
“男人吃饱了,女人要赶他出去,那男人却对女人跪下,说:‘求求大小姐,留下我吧!我无父无母,不要任何东西,只要大小姐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女人见他可怜,便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她想:一个仆人而已,家中男性下人这么多,也不见得喜欢上他们啊。身为大小姐,绝无可能爱上一个下人。”
安之插了一嘴,“无巧不成书,故事总有意外发生。”
师姨继续说故事:“那男人总出现在女人的身边、视野中。家族生意之事他是插不上话的,于是他就在帮女人做一些小事。端茶倒水,打扫房间,无微不至。巧合的是,每每他做那些事,都能让女人看到、知道。
“那男人待人和善,不管地位比他低的人,还是地位比他高的人,他都予以他们作为一个人应得的尊重。久而久之,女人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在父亲的百般阻挠下,女人放弃了家中祖业,带了一百宝箱与男人私奔。男人带女人到了一处清净,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他们在那儿买了一间茅草房,与几亩良田,便成了婚,生活在一起。”
安之问:“后来他们有孩子了吗?”
师姨道:“生了个男孩。只是好景不长,女人很快就知道男人背着她做了什么事。
“离家已久,女人想父亲应当原谅了她,她便写了封信差人送到自己原来的家,只是那天刚巧遇见丈夫寄信。
“丈夫不识字,便一边口述,一边让写字的人写下他的话。女人将他的话听了去。原来女人的父亲一直希望女人回去继承祖业,所以男人便以女人的名义给她的父亲写信,报告生活的一切。”
安之奇道:“你说男人善解人意,那么他也知道女人父亲只一个女儿,应当十分思念女儿。如此代女人写信回去也解释的通。”
师姨道:“下一幕才让女人真正看清那男人。”
安之问:“怎样一幕?”
师姨道:“另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向她的丈夫走来,并叫她的丈夫:‘相公’,那孩子也比她的孩子大许多岁。”
安之瞬间明白,惊讶道:“你是说那男的早已经与人成婚有了孩子。他接近女人的目的是为了女人的祖业!”
师姨道:“你的反应很快。事实的确如此。”
安之莫名激动起来,追问:“后来呢?!发生了什么?!那男的把女人怎么样了?!”
师姨道:“事情败露,男人将女人毒杀,带着女人的孩子与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回了女人的家。男人向女人的父亲说:‘女人在回家路上染病而死,只留下一对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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