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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点头,“没错。你跟夏欢关系这么好,他肯定认得你欢喜的那人。”
“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意呢……”居狼心中愤懑而委屈,他等不及要向安之解释,宣布心之所向。既要宣布,就一定要郑重、肯定,不能再让对方误会,曲解了他的心意。
庙外桃花灼灼,一对对同心锁锁住情意,一张张祈福木牌写满对爱人的祝福与祈祷,当风起之时,它们叮铃碰撞似人语,将心意托付于风,吹信于欢喜之人耳畔。
居狼双手搭在安之的双肩,诚恳地、目光深邃地凝视,郑重其事地宣布:“从始至终,我欢喜之人是你!六千年前,从未改变;六千年后,至死不渝!无论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永远是我心底那一片冰壶秋月,莹彻无瑕!你到底是神是魔,我半点不在乎,你是魔,我便信仰;你是神,我便供奉!我生而为你!”
居狼的神情过于严肃庄重,安之被压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段话太沉重、出乎意料了,惊得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沈渊,不能替沈渊决定爱不爱居狼。
“……”安之不敢言语半分。
这份情意一定要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安之,至于爱不爱居狼,随他自由,居狼并不想强求他,毕竟爱上谁是自己的事。他道:“桃花魅消散,那些位洞穴中的尸体,也要通知家人认领。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回去吧。”
安之正感到为难,居狼却主动跳过话题。那块压在心底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压得他心闷气短的大石头也随之放下。他“哦”了一声,小心跟随在居狼身后。
几人悠哉悠哉,走马观花,慢慢地走回沃野馆。
路上,居狼问道:“你有看到双花庙中的壁画吗?”
安之回答道:“看到了。”
居狼小心翼翼地问:“看完后,你有何感想?”
安之畅快地说:“没什么感想。”
居狼趁热打铁,又道:“若你之后看到壁画上那黑衣男子一定不要客气,直接杀了他。你要信我,那男人并非良配,那歹人才是。”他认真地叮嘱安之。
安之听得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敷衍过去,并没有把居狼的话放在心里,反倒笑问:“你和谖竹一定要我冒险替嫁的原因,就是要为看壁画?”
“嗯。”居狼颔首,可耳朵已经红透了,泛出诱人的粉红色。
见状,安之起了调戏居狼的心,但想想还是算了。他笑道:“直接带我去庙里看嘛,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这一天过得很快,他们回到沃野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暮色昏暗,大地万物多躲藏进了夜色中,看不清真面目,唯有灯火可照亮人心。
安之不愿意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双花庙里桃花魅并非此事始作俑者,真正的凶手是那位藏在雾中之人,那桃花魅也只是他用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
真凶潜逃,今日本就是姜悯最后期限,她的魂魄没追回来,所以……
安之还未走近到沃野馆门口,便看见门口挂起了白色灯笼,哀乐流出。
门前,身披白巾,前来吊唁的人已经排满。
心生自责,只想逃避,安之对居狼他们说道:“要不还是你们去吧……”
夏欢道:“白毛小鬼,难不成是你怕了,不敢面对他们?世事无常,我们说明情况,他们会谅解的。你要是避而不见他们,反倒像是有什么的。”
安之道:“你说得轻松。姜悯是一个人,这个人我们没救回来,她死了。她还有一位六岁的孩子。那孩子怎么办?她的家人怎么办?他们都曾经把希望压在我们身上,希望我们能救她,可是呢?……没救成……我们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夏欢满不在乎,“你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心迎合他们的期待,没有完成,便自责到底。说不定他们并没有对我抱有期望呢?我在组织这些年,没救回来的多了,我要像你这样,我还活不活了?只有及时调整心态,全力以赴下一次任务,才能确保下一次的任务圆满完成,救更多人。”
居狼道:“阿渊,你若真不敢面对,便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安之摇摆不定。
夏欢道:“在组织怎么多年,没完成的任务年年有,我早就已经总结出一套让他们消气的办法了。”
听闻,居狼、安之皆是一脸疑惑期待交加的神态望着夏欢。
夏欢拍拍胸脯,朝二人一挑眉峰,“跟着我。”说罢,打横抱着昏迷的谖竹,走向沃野馆。
居狼、安之对视片刻,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
哪知,刚走到吊唁队伍的最后,夏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见状,居狼安之照做,跪在他身后。
跟着,夏欢大声请罪道:“此事并未完成,令其姜家女儿姜悯永辞于世,是我们能力不足,望责罚!——”
“责罚!”安之惊恐。
话音刚落,吊唁队伍纷纷退让两旁,中间留出一条大道。
道路笔直,从沃野馆大门直通跪在地的三人。
姜悯父亲手拿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
“你的消气方法就是挨顿打!?”安之心中恐惧被打,可也没起身逃跑。
“不然呢?”夏欢反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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