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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摇头,“我请副岛主救谖竹。”
楚云继续问道:“盗取息壤,可令蓬莱下沉入东海,是为死罪;我救他出混沌,叫他入我蓬莱,传他蓬莱医术、法术,他却背叛蓬莱,此又为忘恩负义。那么,我为何要救他这般罪大恶极、忘恩负义之辈?”
夏欢蹙眉,思付半晌,才道:“副岛主就算是为夏欢救的谖竹好了——”他在恳求楚云救谖竹,又怕楚云继续追问,语气哀缓地请求道:“还请副岛主不要再问下去了,好吗?——”
楚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如老狐狸想到什么办法似的。他不管夏欢的请求,继续问:“你又为何要救谖竹?”
终究是问出口了,不答不行。认识到这一点,夏欢脚步一踉跄。安之果断出手扶住他,待他站稳身体,只听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觉得他……他像我的一位故人……”
楚云一再逼问,“谁呢?”
夏欢暗暗握拳,用力到手臂不住地颤抖。
楚云重复地问道:“你的那位故人到底是谁呢?”
半晌,夏欢才想清楚。他缓缓松手,颤声道:“像……像赤欢……”
“呵呵。”楚云笑出声,满意地点点头。
正当安之以为楚云没有疑问了,愿意帮助救出谖竹,耳边又响起楚云的问题:“你怎么会这么肯定谖竹是你的那位故人赤欢呢?”
楚云的一系列问题让夏欢很痛苦,“我……赤欢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一天天地模糊,我并不确定谖竹是不是赤欢……我只是觉得他俩的眼睛很像……”
楚云依然刨根究底地问道:“假如你欢喜上了谖竹,你的心在赤欢与谖竹中间拉扯,而谖竹的的确确不是赤欢,你会选择新欢谖竹?还是故人赤欢?”
“不可能的!”夏欢吼道,“我不可能会欢喜谖竹!请副岛主救他,是怕他可能是赤欢。我不想再错过赤欢了。谖竹不是赤欢的话,我为何要救他?!我不可能为谖竹、赤欢两个而纠结痛苦,我的心中只有赤欢一个,容不得他人!”
安之觉得夏欢是为痴情而又愚钝的人,至少在情情爱爱的事上是这样的。
正因为他对谖竹无所谓,所以在得知典山要夏樱桐替罪的时候,他才第一时间将藏匿息壤,嫁祸典山的谖竹点出来。
“那你就是选择了故人。”楚云道。
“对!”夏欢回答得无比快速又决然。
楚云长叹一口气,眸光黯淡下去,满是失望,但语气还似平常儒雅,没半分变化,察觉不出失落来,“谖竹说得没错——是我多此一举了——”
这话叫人摸不着头脑,安之刚想问楚云是啥意思,楚云却先声一步,说道:“是我让谖竹盗取假的息壤,再安排他出岛,作谎寻息壤。真息壤依然在岛上。”
闻此言,两人诧异十分,比看见男人生孩子,听闻母猪上树还吃惊。
安之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楚云注目到安之,“主要目的是为了岛主。”
安之脱口而出,“汪徊鹤!为何?”
楚云转目看向夏欢,没有回答安之的“为何”。他道:“再者一个这么安排的目的嘛……”他的目光依然固定在夏欢身上,叹道:“虚造诈谖之策,永矢弗谖……谖竹早放弃了,是我想看参商丽天,鸳鸯同巢。只是我不想看见遗憾呐——”
说着,他又回答到安之的“为何”,不过话意依然不明,模棱两可,“阿渊,等你去到华阴函谷,岛主自然会回答你为何。”
说了等于没说。安之也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声:“哦——”
……
三人起念御剑,转眼回到九离皇宫。
夏欢迫不及待地拉上安之、楚云去苍梧殿找典山,救谖竹出玄铁牢。
苍梧大殿前,楚云忽然停步。
从认识到现在,谖竹帮了安之这么多的忙,他自然是也希望快点解除谖竹,半分没有磨蹭。见楚云停步不前,他奇道:“怎么了?走吧。”
楚云缓缓摇头,跟着,从长袖中掏出一只小木盒。那木盒上漆质油亮,花纹精雕细琢。他将小木盒交给安之,道:“这里面是真的息壤,你们拿进去给九离典山确认真伪,再说明一番情况,他得知那颗息壤是假,自然会放了谖竹的。”
先有居狼联合谖竹一道用一招无中生有骗了典山,还把他当下人使唤,他定觉得羞辱极了。现在居狼不知身在何处,他又好不容易逮到谖竹,自然要报复回来的。
安之考虑到典山的为人,问道:“那他死咬住我们又欺骗他,就是不放人怎么办?”
楚云道:“我一直在殿外,他真是这样以为,我再进去解释也来得及。”
做事不能轻易露出全部底牌。楚云先在殿外候着,关键时刻出现抄他典山的底,一举成功。
安之、夏欢纷纷点头同意,觉得可行。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偌大的苍梧殿内响起,错落有致。
典山轻抬双眸,见是安之、夏欢,嘴角斜斜地一扬,不屑地一笑,直接拒绝打发他们道:“蓬莱岛谖竹一事,尔等不必与吾说叨,此事事关九离,九离做不得蓬莱岛的主。等蓬莱副岛主楚云前来了,汝辈在与副岛主谈吧,若蓬莱同意放人,吾也没有异议。”
安之也直言,“谖竹手中并不是息壤。点点小事就通知蓬莱岛副岛主前来,实在小题大做,说不定人楚云还以为是九离戏耍于他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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