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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鼻子还好好的得亏我即时将握命送到你身边。”温言的声音出现在游轮外,萦绕在游轮中其余三人的耳畔。
跟着安之,他一路来到简家游轮外。安之不走寻常路,选择爬窗进去,他也只能跟着爬窗户。
见他正要跳下窗户,进入游轮中,安之走到窗户前,伸手扶一把。待他的双脚平安地落了地,安之才懒懒地道:
“你再努力努力,将我解救出游戏,送回你身边——”
“额——”温言为难了,“你我同是富家子弟,一个‘负’,另一个更‘富’。相比你,我负担不起高额违约金呐。”
安之知道温言的家境,并不怪罪他,便佯装生气,说:“难怪你把测试程序发给我,合着你就逮着我坑呗。你也知道,我早就跟秦家分开了,自然是能不麻烦秦家就不麻烦秦家。”
温言折下脑袋,一副知错了的模样,垂头丧气地说:“是,我知道了——我真不是故意——”
安之走到温言身边,拍拍他的后背,爽朗一笑,说:“我开玩笑的。”说着,收起刚回到身边的握命羽扇,问到居狼和简风子,“你们俩好端端地玩刀干嘛?多危险呐。”
……居狼与简风子皆不言语。
沉默一阵,简风子指着安之鼻子气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跑了,居狼要去追你,我就以为你们不管我了……”他低下声,略带哭腔,委屈道:“然后你回来了,我的刀却没了……”
只见简风子聋拉着脑袋,嘴巴微微撅起,眼底闪着细碎的泪光。安之不知晓那把玄刀代表着什么,但对简风子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存在。
有可能是简家的传承之物,像留影珠与若木华庭对容家那般重要,不然一向昂着脑袋的简风子,不会如现在这般像落水凤凰,失魂落魄。
居狼淡道:“我早就说过,我们去去就回……”
安之赶紧赶到居狼身边,拉了下他手指,阻止他说下去。
接着,安之走到简风子身边,柔声道:“好好好,是我不好,走之前不留一句话给你们,害你误会了。但你也太冲动了些,如果真一不小心伤了人怎么办?”
“肯定怪你!”简风子抬眼,双眼湿漉漉的,“我可一点都不冲动!”
安之“啊?”了一声,眉毛变得一高一低,做了个怪异的表情。
“那晚我能一刀解决了那只魂灵,且我简家一直是有神灵庇佑,也就代表一般的魂灵根本进不了我的身,而简松箱里那只魂灵,却不是我能解决了的。”简风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委屈神情,现在又负起手,挺胸昂首,做起矜贵之态了。
居狼问:“所以你一直拉着我们害怕我们离开,便是害怕在那之后你可能捉不住那只魂灵?”
简风子颔首,“当然。你们惹出来的事,怎么能不解决就走人。”
安之虽不清楚那只魂灵的能力到底几何。他问:“那只女鬼很厉害?为什么堂堂简家都不能搞定它?”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那只魂灵太强了!”简风子抢白到安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问为什么吗?”
安之原以为简风子会说:“简松箱有特殊封印,必须得是打开它的人才能将那只魂灵封印回去。”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个说法。
现在来个合乎情理的原因,他反倒觉着吃惊,太简单,不可置信。
“我早就猜到了。”安之咳嗽两声以掩尴尬,才道:“既然那魂灵这么强,你就不怕我们捉不了它,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简风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从小到大,多得是人愿意为我去死。为我而死,是你们的福气,更何况你们帮我这么大一个忙,说不定啊,下辈子你们会投生至富贵人家呢。”
听闻,安之头皮发麻:简风子已经不是嚣张跋扈了,是不把人当人,轻视人命!
“谢谢。我还没活够呢。这么好的事,就让给别人做去吧。”安之转身要走。
简风子开口:“女鬼可是你们放出来的,你们真打算袖手旁观?若害得我这个无辜的人死了,你们不会愧疚?”他精准拿捏了安之的心思。
安之停住脚步,默默握拳,暗骂道:这死孩子!
“居狼——”安之轻声唤道。
居狼道:“我在。”
安之道:“那魂灵那么厉害,你就别参与了。”
“什么?!”温言暴声而出,“你都什么处境了,还为他着想!慈悲泛滥!”
安之自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方式。他赶人道:“你不是叫我必须喊三声‘温言最帅’才会出现,怎么刚才我只喊了几声你的名字你就立马出现了?”
“我……”温言的气势立马消退。
“赶不走的。”居狼紧盯着安之,朗目如星,玄黑如墨,凤目形似冷锐,眸光却无比灼热,他坚定且诚恳地说:“居狼与握命,有生之年,招之必随。”
无论是谁,都会被缱绻地柔怜,虔诚地笃定所触动。
而世间之情大抵就是:我呼唤你,你无论如何都会回一句:“我在”。
声声有回应,无非死亡能将其打破。
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安之忙避开居狼投来的灼灼目光,转过身,低下头,喃喃地嘀咕:“老子是安之!——安之是直男!——”
话是这么说,若木华庭的回忆片段却时不时地在脑海闪现,那一晚喘得甜腻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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