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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厄问:“与容家姑娘说那些话的不是你?”
“是我……”安之顿了顿,才道:“与那时比,我又改变主意了嘛……”
赤子厄嗤笑一声,“我还是我,不会改变,这可是你刚才说的,现在又变了说辞了?”
安之脸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依然在意真相,放不下……我定要揭穿幕后主谋,还自己一个清白……我想回家……”
赤子厄恨然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玉窗,回忆道:“那清白真相那儿有命重要?顷刻沧海桑田,眨眼白驹过隙,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留着命才能等到那天——可你经历了那些,怎么还是以前那套说辞,半点没有长进,没有改变?”
自赤子厄在辞叶为他讲解关于法度与权力后,安之就知道他学识渊博,是位可尊可敬的长辈。他的话满满的都是经验与阅历,那是他走过的来时路,他是真的为沈渊好才这般归劝。
可安之没赤子厄活得年岁之长,与他相比,他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只有短短的二十六年,小巫见大巫。
后浪推前浪,终点全在沙滩上。如果后浪听得进前浪的经验之谈,也不会有一波一波的后浪,前赴后继。有些事光劝没有用,只有经历了才明白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意思。
的确。安之已经经历过沈渊的遭遇了,可是他要回家呀,怎么能与赤子厄一起回云台阁呢。
他只能入局,将局面搅动,找到证据,帮沈渊昭雪。如此,他才能回家。
安之道:“前辈们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真相要自己找来,等,永远不可能等到。”
“少年?”赤子厄嗤笑一声,“阿渊,我叫你小子,是因为你的确比我小上很多,可你已经不是少年了。经历前事种种,你还要重蹈覆辙?”
“我本来就是毛头小子嘛——”安之是根据自己的年岁来说的。而后,他为沈渊补了一句:“沈渊那时候也才二十出头,不似少年,胜似少年嘛——”
说着,他对一旁的温言使了个眼色,寻求帮助,“是吧,温言?”
温言接到暗示,出声帮衬安之,道:“阿渊说得没错。要说真相,等是肯定等不到的,只会石沉大海,永远尘封。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经历那些事的当事人也会去世,要找真相就难上加难了。”
赤子厄手指挨个指过温言、安之,双眼从他们脸上扫视一圈,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是我说错了!?”
见赤子厄气急败坏的样子,安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道:“你所说的办法很稳妥,没找到真相前,保命要紧。一动不如一静嘛。可若那人有意找沈渊,又大权在握,无事不知,那纹丝不动地躲在一个地方就等于是送死。”
说相声似的,安之是逗哏,温言是捧哏。温言跳起来,附和道:“那肯定不兴干等着!”
赤子厄眉头微蹙,有些动摇了决心。
安之趁热打铁说:“赤子厄,你知道当年的幕后之人是谁。那可是玉山殿的婖妙娘娘。身为三大古神之一,我真的能逃过她的掌控,安安心心地待在云台阁,慢慢找到真相,将她推翻?”
温言一再附和安之:“不可能的嘛。”
“要说也是。”赤子厄捏住下巴,考虑一会儿,才答应下来,“那好。我陪你小子入世寻真。”
安之满意地点点头,暗自向温言竖起大拇指,夸他配合得好。
话说回来,自己是出了辞叶树林,偶遇简风子,才临时改变了行程,去往昂琉海湾,赤子厄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安之问:“赤子厄,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昂琉湾?”
赤子厄短暂指了指温言,说道:“姻缘神温言千里传音告诉我。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跟姻缘神相识了?”
遥记刚入游戏时,安之在辞叶镇正在为怎么通关而烦恼,温言突然现身,告诉自己他随他入了游戏,帮他通关,还告诉他联系方式,说在游戏寻了个姻缘神当当。
想着,安之“哦”了一声,转身向温言走去。
说悄悄话一般,他把温言拉到房间一角,低声问道:“赤子厄一心要带我回云台阁隐居,你是游戏编剧,剧情你是知道的,你干嘛故意把赤子厄寻来?”
温言道:“一开始我就说过,居狼不是好人,他接近你,是有他要达成的目的。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我只能把赤子厄找来吓退他。”
安之追问:“居狼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是好人?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他对我很好。”
温言道:“他是对沈渊好,不是对安之好。他要是知道了沈渊这副躯体的魂魄是你安之,他还会对你怎么关心吗?”
“会的。”安之坚定地说:“他知道我是安之,也知道无咎这个名字。”
“总之居狼有事瞒着你。他真是对你好,怎么会瞒着你,不敢告诉?”温言道:“居狼有自己的目的。”
安之一再追问,“到底什么目的?”
温言一脸为难,迟疑一会儿,才道:“他要让你记起来沈渊的全部记忆。”
“就这?呵呵,我以为是什么目的呢——”安之不屑地一笑,“收集沈渊的记忆,帮他洗白昭雪,这不跟通关任务一样的嘛。”
温言急道:“不一样!你怎么不懂呢!他与我们的发心不一样。我们收集沈渊的记忆是为了完成任务回家,而他是为了得到恢复完整记忆的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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