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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琳!”看到椒琳,严舒的嘴角高高扬起,双眼闪烁出庆幸的光芒。
母亲蹲下身,帮他解开身上的麻绳。
可不待重获自由身,他便问道:“椒琳你是怎么逃出望思台的?”
椒琳答道:“是一位同我关在一起的女人掩护我,帮我逃出来的。”
听闻,在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他们愣了一会儿,齐齐望向椒琳,眼底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理解与惊吓。他们同声道:“你能说话了?!!”
椒琳摇摇头,也是一脸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逃出望思台,回头看到那好心的女人被望思台的人杀害时,我一急,就发出声音来了。”
严舒的父母皆是不信有这般奇迹,“你是天生的哑女,喉咙比常人少了样东西,怎么会因为情绪激动就能说话了……”
“望思台要的是哑女,如今椒琳能说话了,望思台就再抓她不得。这是好事。”严舒扯开身上松松垮垮的麻绳,迎上椒琳,带着她到一旁,问起她具体怎么从望思台逃离。
他的父母却表情严肃凝重,不时看向椒琳,“怎么会呢……就算哑女能说话了,可望思台是这么容易让两个弱女子逃出来的?这千百年来,除了那位叫勒石的,可从没人能出来……”
原来,望思台只要刚满十八岁未经人事的哑男哑女,全是为了让望思台中的人泄欲。
只要哑男哑女是图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事后,将所有人以制作祭祀圣器的借口一起杀害。
又有很多人因年纪太小,受不得那日日的折磨,早早地肠穿肚烂了。
“这是人做的事吗!”严舒听了椒琳所说的那些,心中郁愤,“明明只是他们的私欲,却拉上魔神沈渊,以他做挡箭牌!我还好奇,连混沌之初的盘古大帝死后也没这么盛大的祭祀活动,怎么一位人人喊打的魔神就攀得上这么隆重的祭祀!可恶,我恨不得马上将望思台那帮人拉出来砍了!!”
“你不要冲动。”椒琳轻轻拍拍严舒的后背,帮他降降火气,“这件事除了望思台那帮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外,这偌大的尚池城就只你我清楚真相。”
严舒面露不快,“你会说话之后一句没夸过我,倒是一再打击我。”
“我是为你好。”椒琳脸颊红红,低下脑袋,撩起一缕乌发,绕弯在指尖,“不是我打击你,是寡不敌众,我们气也没有用,弄不好白白送了命,还叫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笑话罢了。”
严舒大怒,“你就是看不起我!”说着,鼻腔里弥漫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皱起眉毛,捂住鼻子,嫌弃地说:“什么味道?好臭……”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大喊道:“不好了,秽人区着火了!——大家快跑!!——”
闻言,严舒立即拿上行李和家中仅有的二十三元,拉上椒琳离开。
秽人区充满浓烟,遮天蔽日,一片混沌,仿佛天地初开之时的景象。
良人、能人区虽无烟雾缭绕,可整片天空却是一派深深的橘红色。
良人自是不想与秽人接触,如今秽人区着火,大量秽人朝良人区涌入,他们却自发地在两区分界上设立关卡,阻止秽人进入。
一位良人白眼一翻,束起一只手在鼻子前来回扇动,“滚滚滚!你们这帮秽人脏死了!”
严舒拉着椒琳拼命地往里挤,“秽人区大火,你不让我们进去,是想看我们被活活烧死吗?!”
那位良人满脸不在乎,“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价值,死就死呗。”
“你!”严舒恼怒,“你们信奉的神都是我们秽人的命来祭祀,我们是脏,你们良人和能人是高高在上又干净,那怎么不拿你们的命去祭祀神,反倒拿我们这些脏人的?”
良人气道:“就是因为你们罪恶滔天,所以才叫你们来祭祀神明。我们是给你们机会去抵消前世罪孽,你不感激反倒阴阳怪气!”
严舒嗤笑一声,“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你要不要?”
“我……”良人语塞。
以牙还牙。严舒道:“我们把这大好机会让给你,让你锦上添花,这辈子是良人,说不定下辈子就能成神。你不感激我,立马答应下来,反倒犹豫了。”
良人气得鼻孔不停翕动,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左右瞧瞧,抄起旁人手里一把尖刀,捅入严舒腹中。
血腥味盖过火烧散发出来的呛人味道,严舒在椒琳眼前缓缓倒下。
那位良人丢下手中染血的刀,笑道:“就凭你个脏东西也敢跟我顶嘴!——”
……
严舒再醒来后,只见椒琳坐在身边,而周围是一派富贵。
青石地面,沉香房梁,金光闪闪的青铜物件,连现在他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是蚕丝,顺滑柔软。
这一切他都在某户能人家中见过。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奢侈品。
眼前,一位女性仆人恭恭敬敬地候在椒琳身边,手中端着一只黄金盆,说道:“司主,水温我事先调好了,不烫不冷,正好。”
“司主?”昏迷多日,严舒的嗓音嘶哑难辨,“谁是司主?我在哪儿?”
“没什么。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椒琳从床边站起身,接过女仆手中的黄金盆,吩咐道:“下去吧。我没叫你不准进来。”
女仆点点头,动作小心而谨慎地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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