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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奴隶朝人群喊道:“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巫师!我就是刚从尚池城出来的一个人而已!”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他长的与周围人明显不同,白白净净,一副颇有姿色的皮囊。他指着无名奴隶说道:“胡说!那巫师就是说他从尚池城来,你这么说一定是你!”
无名奴隶立马改口:“那我不是从尚池城来的了,我是从昂琉湾来的,我家在昂琉湾。”
改口速度之快,很难让人不相信是他胡说的。
那人也是如此觉得;“谁还信你说的!一会儿尚池城,一会儿昂琉湾!”
“我……”无名奴隶百口莫辩,“我说得句句事实!……你们不信怪我咯……”
“好了。”幼枝跨出一步,从无名奴隶右侧出列,“既然那位假扮巫师的人已被擒,那么就……”
“将他骗取的财产全数还给被骗的人!”那白净的人抢过话,“然后杀了他,以儆效尤!”
幼枝连连颔首,而后止住动作,短暂地沉默一会儿,说:“你定是被他骗了财产,所以才会这么提议。”
听闻,那人隐入人群,不再作声。
一时间,喧闹的人群全部静下声,他们都在等幼枝怎么处理无名奴隶。
幼枝提步,绕过无名奴隶,站到高台最前方,说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确。可这孩子罪不至死,施以小小惩戒便可……那该怎么罚他呢?我想想……”
转动眼珠,环视一圈人群,他的脑子里立马想好作答,“想必大家都知道,妖域之主以举国之力寻找能与神通之人。”
说着,他侧过身,抬手指向无名奴隶,“他既然谎称他就是那位能与神通之人,那么就成全他,验一验他的身份。他若是,这妖域大祭司一位便是他的,名正言顺;他若不是,那么就……”
人群瞬间炸开锅:
“据说那位能与神通之人是白发、重瞳,这么看,那孩子可能的确是……”
“拉倒吧!妖域这样的妖多得是!能与神通之人长那样能成为大祭司,其他人长那样就是残疾!”
“是不是总得验一验才知道。”
“大家都是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可怎么验?”
“据说能与神通之人可以死而复生。”
“哈哈!说罪不至死,看来也就是说得好听罢了!妖王要寻这与神通之人本是因为一个梦境。我们都做过梦,都知道梦境里的话怎么能当真!”
“也是。前王后与晏衡王子就因为有人假冒能与神通之人,引得妖王对他们起了疑心,才被诛,幼枝王子不可能再让那样的事发生。”
“也就是说幼枝王子的本意就是要他当中杖毙!”
“杖毙——!”无名奴隶忽觉天地塌陷,大脑一片空白,“那个梦,那个梦告诉我、告诉我会离开尚池城……我会自由……只要按照他的指示、按照他的指示来到这里……那个梦告诉我这里的王会庇护我……会给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怎么会、会是这样?……”
仿佛一位深陷绝望的人看见一束光,那束光会指引着他找到希望,当他满怀希望追随光走出绝望后,却发现那束光是引诱他迈入另一个更绝望之地的一剂诱饵。
他不能接受。
突然,后背袭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无名奴隶从出生便没有痛觉。
他只觉得身体猛地往前一倾,脑袋震荡不停,脑子好似快震碎了,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嗡鸣——
又是一棍落在后背。
震感更甚,嗡鸣声直刺颅腔,搅动五感一阵一阵波动,眼前阵阵发黑。
继而下一棍再袭上身体后,一股腥甜直冲口腔。
艳阳高照,日丽风清,人们不断擦拭鬓边流淌而下的汗水,击打声不绝于耳。
一位女妖见无名奴隶早没了反应,身体像摆钟似的,随着棍棒的下落而无力地荡着。心起怜悯,她道:“还是个孩子,未免太残忍了些吧……”
“残忍?他骗你财产的时候有想过没财产的你将寸步难行吗?要是骗得是人家的救命财产,他有想过等着那笔财产救命,而迟迟不见来的人的感受吗?”
“就是,少装老好人了!”
“阳光灿烂成旱,雨水积而成涝,好心泛滥了呐,也成灾!”
话音刚落,身后忽地窜出一道黑影,将众人撂倒在地。
“谁啊!看不见这么大群人吗?尽往里冲……”
埋怨几句,抬眼看去。
只见一位接一位的人摔倒在地又爬起,仿佛人群中隐藏着一位看不见的人,他横冲直撞,沿路放倒别人,不停歇,一直往高台上奔去。
直到那人到达高台,他们才看清,原来是个小屁孩。
接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小孩直扑向幼枝。
两人摔倒在地,地上翻滚扭打一阵,小孩极具实战经验,一来便占据上风,骑在幼枝身上。
他招数野蛮,扬起拳头就往幼枝脸上砸,拳拳到肉。
眨眼将人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小孩喉咙里闷吼一声,停下手,趴下身,一口咬上幼枝的脖颈,左右甩动脑袋,野兽撕扯猎物般地撕扯着。
幼枝起初大喊大叫地嘶痛,却很快便没了声。
微桓愣住。他虽是妖,但有人形,有规矩,断没见过这么野蛮的攻击方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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