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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碰嘴角,疼痛难耐,好似被人揍了一拳。
“畜生!”黑影清叱一声,向居狼走来,每一步都踩得噔噔噔响。
“熏?”居狼对熏的嗓音很熟悉,“你骂我做什么?”
提前叫牢吏打开了居狼的牢房门,熏进出自如。他一把拉开牢门,走到居狼跟前就劈面问道:“你心里怎么看待主人,把他当你的什么人了?”
居狼心里清楚自己对从小就养育照顾自己的人怀有怎样一个难以启齿的肖想。他心虚,背过身去,对着死牢污秽的墙壁说道:“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我自然把他当成我哥了……”他回答得结结巴巴。
死牢里瞬间安静下来。
居狼身后,熏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沉重。
大殿上,他被汪盼击飞,坠落至平沙外的一片树林,昏迷一会儿,再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担心沈渊,心急如焚。他化为青鸟,已全速拼命赶回大殿。
待回去,只见大殿门紧闭,正要推开殿门,只听里面传出甜腻、断断续续、颤抖不停的声音。
他对居狼发出的那充满情欲的声音感到震惊,瞳孔一锁,脸色唰地煞白下来,二话没说推开门,只身爆进大殿。
浩昌案台上一切散落在地,七零八乱。沈渊横躺其上,双眼轻阖,陷入昏迷,上半身衣衫不整,两点茱萸肿胀明显,胸膛上隐隐有闪烁的水渍。
旁边,居狼忙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
熏早就看到他身下挺立的啊臢,“妈的混账!”他厉声大骂,疾步冲上前,用力推开居狼。
嘶啦一声撕下自己衣摆,擦拭到沈渊胸前,帮他穿上衣服,正衣冠,而后拦腰横抱起。
他们正准备回幽兰苑,居狼伸手拦住他。
“畜生东西!”熏忍不住骂道。
说着一脚踢开居狼,离开大殿。
想到此处,熏怫然不悦,“畜生不如!大逆不道的东西!”说着,板过居狼的身体,扬起拳头,狠狠地朝他腹间落下。
居狼措手不及,承下一拳,身体重重地飞出,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不痛是不可能的。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疼痛难忍,背靠墙面直直滑坐地面。
熏弯下腰,抓住他的领口,根本不给喘息机会,一把将他提起,猛地抵至坚硬的墙壁,恨道:“主人虽不是你父母亲人,可也救你养你养你这么些年。你简直大逆不道,他妈的竟然敢偷偷对他做那种龌龊事!”
居狼深深地蹙起眉头,待痛感有所消减,迷茫地问道:“我做什么了?”
怒气填胸,熏的双肩、胸膛随呼吸不断起伏,脸颊肌肉抽动不止,“你!……”他厌恶鄙夷地瞪视着居狼,欲言又止。
“我到底对勒石做什么了?”居狼很怕昏迷那段时间,自己真的对其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他双眼一酸,眼泪上涌,蓄在眼眶间,“勒石、勒石是不是知道了?……他厌恶我了?……”
熏松开双手,推开居狼,“一直以来主人只把你当作弟弟,并无其他看法。”他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居狼明白话外之意——两人身份不能逾越,勒石更是对他没有其它感情存在。
“勒石现在在哪儿?”他问道。
熏道:“回幽兰苑了。”
居狼想到勒石只是被汪盼带倒就已经呕出血来。的确,他身子骨不好,但也不是一盏美人灯,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淋。他疑道:“勒石身子何以变得那么弱?那汪盼稍微……”
熏道:“自你那庆功宴之后主人的身体就没好完全。昨天刚有点好转,你却入狱,主人今天是拖着没痊愈的身子在救你。”
回想那天,他回幽兰苑之前的确有异样,可被刀刃伤了手,不至于虚弱成那样。
居狼焦急得不得了,喃喃念道:“身子一直没好,那再经那只小雀子一折腾岂不更差?——!他回幽兰苑了……你怎么能让他独自回去!?”
念着,他抓上熏的手,问道:“勒石一个人回幽兰苑的吗?”
见他如此反应,更加确定了他不记得大殿上发生的事。熏疑惑地盯着他,嘀咕道:“你怎么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此举意味不明,居狼扶上腹部、嘴角的伤,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远离熏,生怕再挨一击。
半晌,熏才回道:“是我赶回来将主人带回幽兰苑。”
闻言,居狼松口气,“哦”了一声。
“给你。”熏突然将一个东西交到居狼手中。
那物冰冰凉凉,鸡蛋大一小只。
居狼低头看去,只见是一只白玉瓶,疑道:“这是?”
熏答:“李代桃僵。”
居狼疑惑,“啊?”
熏再次回答道:“瓶子里几颗药丸,叫李代桃僵。”
居狼摇了摇玉瓶,果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把李代桃僵给我干嘛?”
熏道:“以前主人到哪儿我就会跟到哪儿,哪怕上朝也会跟着他,但今天我却没有出现在主人身边。”
“我看见你恭候在殿外。”居狼从牢中被提往大殿,途中在大殿外看见了熏。
熏将语调拖得长长的,说:“都是为了你啊——”
“我?”居狼指了指自己鼻尖,奇道。
熏解释道:“主人没把握将你救出来,又怕你受到刑罚,就把李代桃僵交给我,让我候在殿外听从浩昌的决定。浩昌若肯放你出来,这李代桃僵也就不用交给你了;若他不肯,我就得潜到牢中将李代桃僵给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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