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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清楚,导致这样的处境是自己不听休曲的劝告,执意要喝遗子春。
居狼自十一年前后,就对幼枝怀揣巨大的敌意,如果不是他太着急要问出师琉璃的尸身所在,幼枝也不会酒后乱言,使得这两人打起来。
他想:自作自受,不能怪居狼。
沈渊深呼吸一口,拼命压制下那股难受,伸手托住居狼的脸颊,轻轻拂去眼泪,动作轻柔,“男人流血不流泪,更何况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平沙的将军,这要传出去了,你以后还怎么统帅军队?——”声音不受他控制,支离虚弱。
居狼听着他语调,心里一痛,“可我……”
沈渊见他的眼角又有眼泪闪烁,立马言:“你还小嘛——率性而为,冲动是正常的,不过再大些就不能这么莽撞了阿——这件事不能只怪你——”
闻言,居狼心里好受了些,略调皮地说:“你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明明你也只比我大十岁而已。”他极力地强调沈渊只比他大了十岁。
沈渊以一言压下这事实,“那我好歹也比你大了十岁。”
话音刚落,熏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主人,这都半夜了,你们喝好了没有?没有你也不能再喝了,不然会……”
声音戛然而止。
熏走近了花榭,看见居狼环抱着沈渊,顿时想起大殿中看见的事。
他疾步奔向二人,“你这畜生赶紧放开我家主人!”到了二人跟前,他一把夺过沈渊,护在身后,趾高气扬地问到居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在大门口看见你?”
居狼看了眼幽兰苑的外墙。
“噢——”熏立马明了,笑着讽道:“你是狗急跳墙进来的。”
大殿上居狼昏迷以后,熏对居狼的态度大变,虽说以前也不温不淡,但也绝不像如今这般恶语相向,甚至还在牢中对他动拳头。
而方才幼枝也强调在大殿外看见了他对沈渊做的事,并用“龌龊”一词形容。
好奇至极,他问道:“你们都在说我大殿上做了什么,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熏本已将话放到嘴边了,可想想身后的沈渊,还是咽下了肚。他只能无奈地骂到居狼:“你上辈子肯定是莲花池一朵白莲。你就装,懂装不懂,继续装。”
居狼一头雾水。
正是郁闷气愤之时,忽闻熏的身后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那声音十分低沉,衬得二月寒夜更加清寂。
居狼歪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向花榭飘然而来。
“鸟族国师云石。他是这次幽婆川外鸟族驻兵的将领,如今是位降将。”熏向居狼简单解释道。
居狼“哦”了一声,表示明了。
谁知云石刚走到沈渊身边,便一把拉过沈渊。迅速在手掌中蓄满灵力,凝出一团金色光球,势如破竹之势打入沈渊腹中。
无端吃下一击,沈渊张开嘴,代表痛苦的一声“啊”还没发出口,便被一把翻转过身体,掰过双臂,压在柱子上。
眨眼之间,云石又凝聚出一团鎏金光球,翻腕送入沈渊的后背。
一切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事后云石松开沈渊,双手合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瞬间没了支撑,沈渊无力地倾下身体,倒在花榭的栏杆上。
“主人!——”
“勒石!——”
一旁,居狼与熏均是诧异,一同奔向沈渊。
刚才那一幕,直接让居狼的血液像沸腾了一样,在身体里翻滚。几乎一瞬间,他的双眼饱蓄泪水,变得血红,眼眶边缘快要渗出血。
他大喊着奔向云石,“臭和尚,你敢伤他!”他在喉咙里发出怒吼:“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云石表情淡然,依然双手合十静立着,仿佛看不见眼前向他冲来,暴戾的居狼。
身体被上涌的怒气充满,居狼管他逃还是不逃,双手瞬间幻化为狼爪,携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气向云石冲击而去。
就在他即将袭上云石的一秒钟,沈渊忽然大喊道:“住手!”
闻言,居狼立即顿住身形。
空气中飘着夜幽兰的花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沁脾而醉心,甚是奇妙,
“看来你喝不少酒。”云石看着面前不知所谓的居狼问到沈渊:“凭栏一吐,可觉舒畅不少?”
熏掏出手帕递给沈渊。
沈渊接了手帕,一面擦拭着嘴唇,一面淡淡地回道:“的确舒畅不少,谢谢。”
“败将,你说的办法就是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原封不动地吐出来?”熏朝云石喊道。
“是的。”云石答道。
“这是什么办法?”熏不信云石所言,质疑道:“你肯定骗我们。这是什么鬼办法嘛!”
云石道:“出家人不打妄语。”
熏道:“打不打妄语只有你心里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云石道:“阿弥陀佛——云石心中有佛,自然心口合一。”
“我呸!”熏呛白云石:“你心里揣没揣佛,我们又会怎么知道。”
“熏,不可冲撞污蔑大师。”沈渊出声阻止二人争吵下去。
他一再向云石道谢:“谢谢云石大师,这法子的确有效。”说罢,动身回卧房。
熏跟上去。走了片刻,他提醒道:“幼枝还在花榭里躺着呢主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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