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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延一手掐住蛇头,一手指向幽兰苑的方向,说道:“让熏接回去了。”
说罢,手指猛地使力,只听“咔嚓”一声,蛇骨碎裂。
可蛇的神经仍在控制着它挣扎,向延索性将蛇扔在地上,弯腰捡起长剑,对准蛇的身体一剑刺下去,挑起黑蛇,把剑递给阮庸,说道:“拿着。”
阮庸听话地接过长剑。
跟着,向延则走向何梦访,一把将人捞起扛在肩上,进到白鹤辇中。他邀到阮庸:“一起吧。”
“多谢。”阮庸颔首,一同与两人乘坐许久未坐的白鹤辇飞回幽兰苑。
幽兰苑中,云石看着静躺在床的沈渊,念道:“阿弥陀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放下执念,万般自在,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沈渊在那天在大殿受的伤仍没有愈合完全。他每天都有喝夜幽兰熬制的草药,以助愈合伤口,但一具尸体的伤口愈合速度几乎为零,夜幽兰也只能缓慢地帮助他。
此前,浩昌那一剑刺在沈渊的肋骨下方,贯穿了身体,想要那道巨创愈合,至少得百来天,更甭提还有其他的创伤。
熏催到云石:“半瓶水和尚,你懂什么,不懂叫少说两句,赶紧给主人看看怎么回事儿!”
沈渊已经是一具死尸,那么再致命的伤都不会对他造成危及魂魄的伤害。
根本不需要仔细观察,一眼就看见沈渊心口处的衣物上有一团鲜血晕出的血渍,云石折了折衣袖,动手解开他的衣物。
果不其然,除了大殿上留下的未愈旧伤,正对心脏处一道三、四公分长的血口子,暗红色,在沈渊白皙的身体上异常扎眼。
云石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疑道:“他的身体只有一道血口子,整个穿透了身体,那说明伤他那人出手狠辣精准,能力在他之上,但恐怕妖域没几位妖能力会在他之上。”
“是主人自愿让那人刺的。”熏说话极快,好似不愿意说出来让云石听清楚。
枉然,云石听得一清二楚,又问道:“是什么武器能伤到魂魄?”说着,垂眸看到伤口,补充道:“看伤口形状,那应该是把长剑。”
熏道:“是一把长剑。”
能伤到魂魄的剑云石从未听闻,他奇道:“可否让我看看那把剑?”
“……”熏走得匆忙,抽出那把剑就扔了,没有带上。手头没有那剑,他犯了难。
“吃饭还要挑筷子和碗吗?既然知道症状,对症下药不就好了。”门外忽地传来向延的声音。
白鹤辇速度极快,日行千里,熏前脚回到幽兰苑,他们后脚就到达了。只不过得扛着何梦访,向延耽搁了些时间。
何梦访在身,向延没有空余的双手开门,阮庸便帮他推开了房门。
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向延放下何梦访在椅子上,阮庸放下长剑,与剑上戳着的黑蛇在桌子上。
那蛇完全地失去了生命力,软塔塔一条,耷拉在桌子边缘,晃荡身躯。
云石转身,送目看去桌子上的剑。
那剑黑煞之气浓郁,如暴风雨来临之际,天空中翻滚的乌云一般。
他道:“保险起见,还是让我看看那把剑吧。”
向延拿过长剑,取下黑蛇尸体,送到云石面前。
“多谢施主。”云石道完谢,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那剑。
剑身通体雪白,周身厚重的黑煞之气完全掩盖了白色的剑身,使它看起来就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剑柄上镶嵌一颗不规则顽石,拇指盖大小,毫不起眼,与路边的石头无异,却源源不断地释放着黑煞之气。
云石盯着那石头,眉头紧蹙,喃喃念道:“炼-魂-石……”
向延把他的话听了去,奇道:“什么炼魂石?”
“没什么。”云石轻笑一下,将剑还给向延,并指出剑柄上的炼魂石,说道:“那就是炼魂石。”
“炼魂石的确可以打散一个人的魂魄,同时也可作吸附一个人的魂魄,这具体就要看它的主人怎么用了,不过这把剑应是用来打散魂魄的。”说着,云石小提一句:“这东西太危险,你要好好弄明白这把剑怎么来的?谁送的?”
向延回头看看何梦访,问道:“这把剑难道有什么来头?”
云石道:“剑是再普通不过的剑,随便一家铁匠铺子都可以打一把一样的,不是什么绝世名剑,可那炼魂石就大有来头了。”
向延急性子,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可这次他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个了不得法?”
云石摇头,“贫僧不敢多言。”
向延注意到他用的是“不敢”,而非“不知道”,也变相说明炼魂石来头很大了。
不过,谁知道这和尚是不是在煞有介事地说谎。
向延敷衍地点点头,没放在心上,说道:“反正今天过后我就立马把这剑毁了,管它是炼魂石夺魂剑,统统再见!”
正当他想问问这么救沈渊时,房门再次“砰”地一声打开。
转身看去,居狼气哄哄地走进来,掷地有声地怒问道:“是谁?!是谁又他妈的伤我家勒石?——!”
……熏沉默不语。他心里非常想爆揍一顿何梦访,或者立马告诉居狼凶手是何梦访,让居狼代为教训,可想到沈渊醒来知道了会加重对何梦访的歉意,他就选择了沉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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