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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也没有这么多黄金,只能出门向赤子厄借,顺便与赤子厄讨论了沈渊的事宜,从而得出结论——炼制消魔,帮沈渊彻底摆脱煞气。
楚云并不想揭穿汪徊鹤。
回想先前,他捡到百足虫,窥探到了事情的一角端倪,而汪徊鹤没有杀他灭口,就足以说明汪徊鹤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蓬莱岛岛主。
让一个清醒的人清醒地做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没有比这个更残忍。
他相信汪徊鹤心里是痛苦的,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既然如此,就由他做个终结人好了。
可缺少蓝田玉,他们迟迟不能炼制消魔。
直到沈渊浔武一行,找到了蓝田玉。
可楚云知道,为时已晚,东海两岛已沉,等待沈渊的只有定好的那个结局。
他们从蓬莱出发到浔武压沈渊回岛受审前,楚云与汪徊鹤大吵一架,从而导致脸色不佳。
他拉不回汪徊鹤那头倔驴,沈渊受审的时候也没忍心去看,待到一切结束,汪徊鹤回到蓬莱阁,他才去找汪徊鹤。
“你明知道沉岛真凶不是他!”他的那双无害的微垂眼竟爆发出怒气。
汪徊鹤正襟危坐,淡定地端起茶盏,小嘬一口茶水,才道:“我们知道不是他又能有什么用,这世间所有人都认为是他。”
楚云道:“我们就不能帮他澄清吗?”
汪徊鹤放下茶盏,轻轻掀眼看去楚云,“当然可以,可不会有人相信。”
楚云想到什么,“你们要的就是要让全部人不相信沈渊,认为他是魔神,是吧?”
汪徊鹤无声地颔首,赞同了楚云的猜测。
一时间,楚云被他的坦诚惊骇得无话可说。顿了顿,他才道:“我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做的原因。”
“那就不用想了,我亦无可奉告。”汪徊鹤一脸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们是神,千万年来遇到过无数的人和事,你就当沈渊是我们漫长岁月里一个留下了深刻印记的过客,反正这件事过后,生活照旧。”
“那沈渊呢?这是他的人生啊!”说罢,楚云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似乎能感受到沈渊的那种被所有人压得无法翻身的绝望。
汪徊鹤只平淡地说了句:“以沈渊一人换取世间千万人,孰对孰错,难定啊——”
听闻,楚云踉跄一步。他心里已然升起一面退堂鼓,可对错观依然存在,对与错在他的脑海里激烈厮杀,难分伯仲。
“既然难辨,那就都不要存在好了!”汪盼的声音突然响起。
跟着,他的身影从内阁出现。
楚云因没参加沈渊的审判,不明白汪盼为何在这儿,问道:“你一直在吗?”
汪盼向汪徊鹤与楚云作一揖,才解释道:“是的,我被卷入父亲的罡风中,昏迷过去,想来是父亲将我送回这里,不过父亲刚将我安置下来,我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说罢,他转身面对汪徊鹤,朗声质问道:“强不凌弱,众不暴寡!一个人杀害另一个人是错,而一群人杀害一个人就是对?什么时候对错标准也因患众不患寡变幻不定,而不因事件而定?”
“你都听到了!”汪徊鹤坐不住了,站起身,却无话辩驳,只是干站着。
汪盼转身邀到楚云:“老师,你且帮我带沈渊出岛去。”
楚云奇道:“怎么?”
汪盼瞄了眼汪徊鹤,说道:“我已经得到了线索,只差出岛去将它寻出来。”
楚云颔首,“好吧。”
见二人即将转身离开蓬莱阁,汪徊鹤大声地喊道:“小盼,你若寻不到真相,将与沈渊一个结局!你可想好了?”他的语气并不是在威胁汪盼,而像善意的提醒。
汪盼全然没有退意,说道:“相较生死相隔,或许这也不失为好的结局。”说罢,毅然决然地离去。
两人秉烛夜行,步子踩在石子路上。
“老师,我知道阿渊的性子。”汪盼突然发声:“他断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哪怕以死明志,更不会偷偷离开蓬莱岛,他很明聪,认为这种做法是不打自招。”
楚云点头,“所以你要强迫他跟你出岛去?”
汪盼摇头,无措地说:“我不知道。”
“是啊,这孩子聪明机灵得很,若强迫他跟你出岛去,恐怕不到半天就自己回来了。”说着,楚云建议到汪盼:“你先取留影珠,上岛民哪儿看看事件发生经过吧。我去赤子厄那儿商量对策,总之,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跟你出岛去。”
汪盼“嗯”了一声,正要去取留影珠,楚云却叫住他:“等等!”
楚云问道:“小盼执意带沈渊出岛,似是胸有成竹一定能找到真凶,你是不是在岛主那儿听到了什么?”
汪盼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紧跟着长叹一声。
楚云继续问道:“除了听到关于沉岛一事的原委,你还听到了什么?”
“原来母亲只是一具傀儡……而我、我并不是岛主的孩子……我只是失去那只青鸟的三分之二……难怪在浔武我会看到阿渊被浔武百姓围攻讨伐……”汪盼苦笑一下,说道:“为他而生……也挺好的……”
楚云顿了顿,待汪盼的情绪消化一些,才又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在与岛主合作吗?”
汪盼答道:“一个我们绝对信任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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