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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徊鹤背过双去,“子厄听岭中人说你已经死了?”
扶挽用一副大病未愈虚弱又扭捏的调调说道:“咳咳……哎呀,没有呀,我虽有病在身,当时的确是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可现在还好好的。哪知刚才一醒来就……哎呀,吓死我了都。”
“这么说你没死。”汪徊鹤微微侧身,想到扶挽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回转了身体,喃喃道:“借尸还魂借的是尸,尸为没有魂魄居住且寿数已尽的身体,你既没死那师琉璃怎么借的尸?难道他已经学会了夺活人身体?”
彼时,师琉璃化为一缕紫烟,缓缓飘向汪徊鹤。
在汪徊鹤身后,他显形,手中一根风筝线崩成紧紧的一条,闪出细细的白光。
他默默咧开嘴角,露出一道尖锐的笑容,随即双手化为缥缈的烟雾带着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风筝线,悄无声息地缠上。
只觉小拇指一阵刺痛,汪徊鹤眉头一蹙,抽回手臂。
看去,小指竟被什么东西生生切走,只留下一个短短的血桩,血流不止。
“呵呵——”师琉璃在汪徊鹤耳边风骚轻笑,“哎呀,一不小心手下留情了,本应该直接要了你的双手的。”
汪徊鹤四顾而望,竟没看到师琉璃的身影。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瞬间,断指伤口结出一层冰,阻止流血。
扶挽讶异,“你……你居然不怕疼?”
“你也来试试疼不疼!”汪徊鹤恨道:“这世间除神族之外都是些无可救药、说谎成性的东西!这里除了你就是你,你就是师琉璃对不对?!”
他根本不给扶挽出声解释的机会,掌中蓄力,飞身上前袭去。
就在即将打上扶挽的一瞬间,何郁不知从地方窜上来,拉开扶挽,挺身上前。
噗呲——何郁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汪徊鹤、扶挽皆大惊失色。
扶挽迎上前,扶起何郁,伸手探了探鼻息。立即吓得缩回手去,抬眸望去汪徊鹤,满眼惊恐,颤声道:“你……是你杀了他!……”
汪徊鹤放下手掌,面色凝重,手臂细微颤抖,“我误杀了他……”
他指着扶挽质问道:“是你诓骗我误杀了何郁!说!你是扶挽,还是师琉璃,或是那个在觅鹿岭入口处看见的妖物?”
“神族也不过如此嘛。”扶挽嗤笑一声,“我说我是师琉璃,你要怎样?”
汪徊鹤道:“杀!”
扶挽改口,“那我说我是扶挽呢?”
汪徊鹤气恼,“你敢戏耍于我!”
扶挽笑道:“你不论事实真相如何,光凭我一张嘴就杀这个杀那个,你不误杀难道还是我误杀?”
汪徊鹤语塞。
半晌,他一拂袖,背过双手在身后,又做出一副神君在世,不苟言笑的模样,说道:“罢了,今日我饶你一命,日后若你再碰见我,我定不会饶你。”
扶挽没说话,但并不把他的话当成网开一面的恩赐,反而当成是他的一种心虚。
顿了顿,她道:“其实何郁没死。”
她啪啪啪地拍打到何郁的脸颊,催道:“快醒醒啦。”
语闭,何郁居然真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刚看见扶挽,他不由分说地骂一句:“痴汉臭流氓!”
汪徊鹤奇道:“小郁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像觅狐岭入口处遇见的那只妖精?”
扶挽“呵呵”一笑。
何郁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小挽刚才与您开了个玩笑,那切下您小拇指的人不是她,而是师琉璃。师琉璃已经死了,估计是偷偷练了《河洛》里的一些法术,所以魂魄也能借物伤人。他这种得道的鬼,我们很难察觉出来。”
扶挽也道:“我叫扶挽,不是什么入口处的妖物和那什么师琉璃。我也不是死了,而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汪徊鹤总觉得何郁与扶挽有异样。
他走到两人跟前,伸手覆在两人头顶,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魂魄,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罢了。”他脸色沉重,背过手就走了。
见汪徊鹤一走,何郁立即推开扶挽,骂道:“痴汉臭流氓!别老占我便宜!”
……
就在何郁死后,魂魄入了玉山殿,婖妙只说他内脏已损,恐怕不能飞升成神。
他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可婖妙却说可以让他与扶挽调换身体,不过,入了扶挽的身体成神后,他也就成为了女子,要承担女子孕育生命的责任,而且恒耀的百姓并不会认他。
换句话说,他个大男人从此成了女人,只精神男人,还失去了恒耀的继承权!
何郁犹豫了一会儿。
紧跟着,婖妙又提醒他,你可以娶了扶挽,扶挽用他的身体面对恒耀的一帮砍臣,而他用扶挽的身体在后宫实操大权。
一听可以娶扶挽,何郁那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跟我走吧。”扶挽身体里的何郁拉上何郁身体里的扶挽。
“你干嘛?!我才不要跟你走呢!痴汉臭流氓!”扶挽用何郁那低沉的声音拒绝。
何郁道:“你的真身在这次事件中被毁了,你要么死,要么跟我回去,我保你享受荣华富贵,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我的身体还能成神。怎么样,这笔交易十分划算吧?”
扶挽想了想,想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成神,又想到何郁一男人信誓旦旦地要给她生个大胖小子,便脸颊一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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