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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就知道答案,龙伯丝毫没有犹豫,说道:“自由。将来有个叫望思台的地方,我会是里面的圣主。”
云石确认道:“拿往后的自由换宇文小姐只多活些几日,这值吗?”
龙伯道:“《河洛》书上如此显示,即是这样,我想这是必然要发生的。”
云石又问:“若没有《河洛》你会怎么做?你自己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龙伯沉默片刻,摇摇头,“不知。”
闻言,云石长吁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才答应下来:“娘娘所意,云石不容拒绝。”
云石用互蒙鼎换得宇文风谣的几日康健。
离开时,他对她说明道:“是一位叫龙伯的人叫我来此。”
宇文风谣激动起来,“真的!?”
云石道:“小姐不必将他挂记,他是一个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的人,他只是按章办事,心中可能并没有小姐的一席之地。”
柳眉轻蹙,宇文风谣一脸茫然,声音微颤,“大师……何意呀?”
云石双手合十在胸前,“贫僧并没有任何言外之意。”
……
叮铃——檐铃做响。
师琉璃醒来,见翻滚着浓厚的乌云,流星闪电,如一双双藏在乌云后喷火的眼睛,每一次眨眼都灼亮天空。
这地方万籁死寂,天色阴暗,鬼域好歹有三千魂魄喧闹,这地方没一个生命,比鬼域还显得冰冷。
“塔-魔-镇。”师琉璃平躺,念到那挂着檐铃的建筑。
念完,猛地坐起身,回头看看那方高塔,注视着刻着三个鎏金打字的牌匾,“镇魔塔!?”
话音刚落,塔门大开,龙伯一席黄金甲,手持烈云长戬,脚上一双金鞋,上面的玄武图案清晰可见。
镇魔塔中传出一声巨大的悲鸣。
虽只有一声,却由千千万万道声音构成。
突然,大开的塔门后涌出千万只魑魅魍魉。
他们叫嚣、哀嚎、尖声哭叫、歇斯底里地狂笑,从塔中推搡着涌出,无比渴望这一次奔向自由的机会。
师琉璃心下一惊,下意识退后一步。
龙伯却巍然不动,朝后挥舞烈云长戬,跟着地面震荡起来,巨大的气浪漾出,如一圈一圈涟漪展开,扫向身后那群恶灵。
空气中又响起一声哀鸣,那些可怖的东西如被塔吞噬,一瞬间消失在塔的深处。
师琉璃咽了咽口水,说道:“不愧是上古沿袭至今的巨龟一族,让你看守镇魔塔倒是大材小用了。”
烈云长戬往身旁的地面一插,龙伯朗声道:“请入塔!——”
师琉璃嗤笑一声,“此塔为牢,你想关我?”
乌云渐渐退去,清冷地月光洒了下来,龙伯脚下的影子也缓缓显现。
他用力拔出烈云长戬,一个飞掠,纵身落到师琉璃跟前,“掂量一下,是要我请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进去?”
师琉璃明白了,龙伯对塔中魍魉的那一下不单是阻止他们出逃,也是在震慑自己。
那镇魔塔中关的是什么?
是上古时穷凶极恶的妖兽!
上古时期,弱肉强食,这些妖兽比如今世间的魑魅魍魉狠厉不止百倍,体型巍然硕大,个个嗜血狂躁,怎是师琉璃能敌得过的!?他一旦进去岂不被妖兽当球玩儿!
师琉璃讨价还价,“我若不想入塔呢?”
龙伯挑眉轻笑,说道:“跟着娘娘的计划走。”
阴风席卷而来,那玉山本就是寒冷异常的,那风也夹杂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镇魔塔中又传出古怪凄厉的低啸声。
那些妖兽失去自由万万年,此刻定飞扬暴躁得无可比拟。
师琉璃颔首,答应下来,“好。”
……
凡人怎么能从身为乌鸦精的手掌夺过互蒙鼎?还让其落魄非常,成为乞丐?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那些凡人不是凡人,而是师琉璃和龙伯呢?
这就变成完全有可能的事了。
师琉璃和龙伯拿到互蒙鼎,便在昂琉大街等待沈渊的到来,足足演了两处好戏:将云石抛入东海、被云石的魂魄吓到将互蒙鼎扔下逃跑。
待到互蒙鼎、雷火扇落入沈渊手中,这赤子厄与他的梁子就结下了。
赤水河上两方大战,师琉璃和龙伯看了个痛快,可沈渊赤子厄非但没有互相仇视,反而成了朋友。
师琉璃道:“我们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龙伯淡道:“我早知道了。”
师琉璃问:“你早就知道?!既然如此,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龙伯道:“有些事有没有用,是好是坏,当下是不能立马看出来的,你的目光要放长久一些。”
“切——”师琉璃暗暗翻个白眼。
……
后来,沈渊被压回蓬莱岛。
师琉璃也知道,原来东海五岛不沉的秘密居然是因为龙伯的族人承托着它们!
“你的族人……”师琉璃正要询问龙伯原因。龙伯却抢过话头,答道:
“我们做错了事,所以被罚永困五岛之下。”
“一、二、三……加上你,你们一族只剩十六位。”师琉璃惊道:“这怎么可能!?”
龙伯却淡道:“我们做错了事,所受的惩罚又何止永困五岛之下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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