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温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同小时候一样,在马车中,就会睡得很好。
侍卫过来打开车门,池温没有叫醒归苼,他打横把她抱在怀中,便往院中走去。
此时的白云观一片静谧,只有偶尔的蝉鸣声。玉竹她们都在等归苼回来,听见院门声,都跑了出来。
只见池温抱着归苼进来,众人先是一愣,就赶忙垂手行礼。池温不在意这些,抱着归苼走了进去。玉竹与半夏对视了一眼,赶忙跟在身后。
这位不按常理出牌,她们却也不敢说什么。这白云观中,可还未有男人留宿的先例,也不知道这位今晚走不走。
池温一进里间,就闻见一股檀香味儿。他小心翼翼地把归苼放到床上,这才站起身环视四周。靠窗的案几上,香炉袅袅冒着青烟。
“这香?”
池温看着立在门口的石竹,有些疑惑。
“姑娘不喜烛火气味,这白云观不比宫中,只得拿熏香来去去味道。”
这时,归苼醒了,她略撑起身,伏在玉枕上,眼神还有些迷茫。
“池哥哥。”她轻声喊了一句。
池温眼神一扫,玉竹便带着人退下了。他走上前,扶着归苼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归苼半睁着眼睛,语气还带着一丝慵懒。
“白云观,你在马车上睡着了。”
归苼揉揉眼睛,又靠在池温的怀中,她勾着他的脖子,扬起头看着他。
“我刚才梦见娘亲了。”
“想来是丽妃娘娘看见了你的河灯,过来看看你。”
池温仍旧是以前的旧称呼。
“娘亲还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漂亮。她穿着绯红色的袄裙,和往日一样娇艳。”
丽妃殉葬,归苼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从此日日梦中,丽妃皆是在棺中的模样,苍白至极。今日这一梦,让归苼心中不免有些喜悦,却又觉得酸酸的。
“不哭啊。”
池温这话说完,归苼才发现自己面上已经满是泪水。她伸手抹抹眼睛,复又笑了起来。
“想来娘亲已是见了归荣,找他报了仇。”
“是,阿苼说得没错。”
池温素来不信鬼神,虽然先前的遭遇让他已经有些疑惑。但是这么多年来念的书,仍旧让他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
归苼勾着池温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你明日不要上朝吗?”她问道。
“要啊。”池温捏捏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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