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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向来淡定从容,曾经还是打马游街的状元郎的言向松,不淡定了。
就是当初被诬陷科举舞弊他都没今天这么震惊过!
左大洪也惊讶啊,但消息是楚修竹留在清源县的主事人田墨言派人送过来的,左大洪也只有来给前寨主寨主夫君说一下了。
言向松皱着眉头,在上面来来回回的走,显得焦急无比。
“这两小子怎么回事?不是去找人看身体的吗?怎么还、还……”
相比之下,莫晨霞就要淡定得多,脸上神色依旧沉稳,“夫君,你先停一停,待大洪把事情说清楚再说。”
说罢,莫晨霞给左大洪投去一个眼神,左大洪得令,当即将来人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左大洪补了一句,“外面还有据说是威远军的人一起过来了。”
言向松和莫晨霞眼睛同时一亮,异口同声道,“还不快快有请!”
左大洪先是一愣,然后果断点头,道,“我这便将他们引进来。”
虽然左大洪是小一辈,但也是听长辈们说他们在军中打仗的趣事长大,对于军人有一种天热的亲热,因此并不奇怪莫晨霞夫夫两的态度。
见左大洪退出去请人,莫晨霞看了一眼勉强冷静下来的言向松,轻声询问,“夫君,这事你怎么看?”
言向松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下,“我能怎么看?我哪里能知道这两小子这么能耐,出趟门寻人还把清河府拿下了,也不知道他们那点人手,是怎么……”
言向松收住话头,因为左大洪带着人进来了。
看到来人,言向松惊讶得差点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黄勇看着惊讶得目瞪口呆的言向松,笑了,“向松,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再见。”
言向松震惊了一会儿,然后惊得站起了身,也不做主位了,想要引黄勇上座。
但黄勇却是拒绝了,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很少明确,言向松是楚修竹的岳父,他现在还是戴罪立功之身,如何能坐上首。
“向松,老哥托大,如今还能这样唤你一句,至于上座,那是万万不能的。”
言向松见黄勇坚持,也没办法,只能由着黄勇坐在下面的位置,但自己却也是没法再坐在上首座了。
莫晨霞也是一样,三人便都坐在下首位,至于主座,就只能空悬。
待三人的位置重新坐好,言向松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勇哥,你怎么亲自来了?也不叫人提前告诉小弟,小弟也好出去迎接。”
言向松责怪的看了左大洪一眼,转向黄勇时也微带责备,黄勇豁达的一笑,“别怪那小子,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言向松心想这事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但脸上还是带笑的,“勇哥你也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黄勇笑笑,没有了世家这个沉重压力的他,显得轻松不少。
“向松你还不是一样,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厉害,不仅自己厉害,找的哥婿更厉害。”
黄勇给言向松比了一个大拇指,对于归于楚修竹手下一事,显然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言向松眼眸一亮,抓住黄勇的手询问,“勇哥可能给我说说,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我那哥婿出门一趟,还带回来一座城?”
黄勇看言向松那急切的模样,不由挑眉,“你不知道?”
言向松眨了眨眼,心想,他要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黄勇沉默了一下,一言难尽,“你儿婿有多厉害,有什么手段,你自己都不清楚?”
言向松被黄勇那略带怀疑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虚,有些忐忑的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也许,打下清河府的,不是他哥婿,而是另有其人?
“勇哥,我那哥婿,虽然有些本事,但也就那样,而且这次出门,他没带几个人,怎么可能,说打下一个城就打下?你是不是……”
言向松脸上明晃晃怀疑黄勇怎么可能看不见?
黄勇不由气笑了,“你哥婿莫不是不叫楚修竹,你家哥儿也不叫言夕照,这清源县也不是你哥婿打下的,这虎山寨的当代寨主也不是你家哥儿而另有其人?”
言向松被黄勇这噼里啪啦怼了一脸,勉强相信了黄勇没有找错人,但还是心有戚戚。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我家那两小子,不过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打下清河府城?别人还好说,勇哥你可是当年和铁哥两人在京城打遍天下无敌手,京城一霸,怎么可能说丢就把城丢了?”
说到这里,言向松陡然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黄勇,“勇哥,你莫不是看在小时候的情谊放水了吧?”
黄勇脸黑,言向松现在越是将他捧得高,知道他败得一塌涂地那不是越没脸?
见黄勇脸黑沉沉的,莫晨霞赶紧拉了拉言向松。
言向松被夫郎一拉,顿时醒神,再一看黄勇那黑脸,讪讪一笑,“勇哥……”
黄勇沉沉的叹了口气,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苦笑,“若是早知道你哥婿那般本事,别说放水,直接开城门投降又何妨?至少不会死那么多将士。”
黄勇语气沉沉,听得言向松夫夫两惊得忍不住对视,对自家的哥婿产生了怀疑。
这……
言向松忍不住了,询问道,“勇哥,到底怎么回事?”
黄勇叹了口气,在田墨言那里,他们现在就算都归于楚修竹手下,也是平级,因此没说太多,在言向松这里,黄勇再不想说,但看儿时的小弟弟这般着急,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你家那哥婿,可不同寻常……”
黄勇将楚修竹不仅在京城收服了一群混乱区的人,还在路上遇上秦铁的镇远军,然后搭上关系,最后一起来攻打清河府城的事一一道来。
言向松和莫晨霞露出恍然的神色,莫晨霞更是激动非常,“将军,是将军,那难怪了……”
黄勇脸一黑,重重的“哼”了一声,“哼,关秦铁那老家伙什么事,攻城全是你哥婿自己的功劳,秦铁,他算个什么!”
莫晨霞皱眉,忍不住想要开口。
虽然他也敬重黄勇,但是相比起来,他更敬重秦铁。
言向松轻咳一声,拍了拍莫晨霞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才笑着对黄勇说,“勇哥你别介意我夫郎的态度,我夫郎他曾经在铁哥手下待过。”
黄勇对于这个事当然清楚,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那话也不全然是偏见,秦铁自己现在都是丧家犬了,哪里能有那么多兵力来攻我清河府城。”
莫晨霞沉默了,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莫晨霞对于边疆战事一向关注,所以老早就知道了边疆破防的事。
“将军他现在,没事吧?”莫晨霞带着担心的询问。
言向松也担忧的看向黄勇,别的不说,他言家被发配边疆十多年,这期间,镇远军是帮了不少忙的。
黄勇看两人担忧的模样,没忍住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妒色,“他能有什么事?他好得很!那老家伙别的不说,运气这辈子就没差过!”
听到黄勇这么说,虽然语气不算太好,但言向松和莫晨霞都不由松了口气。
见两人脸色稍缓,黄勇才挑眉道,“都关心秦铁那老家伙了,不关心你哥儿哥婿了的情况了?”
言向松笑道,“哪能啊!这不是等勇哥你给我夫夫两说嘛!”
黄勇瞥了嬉皮笑脸的言向松一眼,对这个从小就聪慧滑头的儿时小弟弟也是无奈。
他能怎么办?也只能继续和两人说楚修竹攻城的事了。
……
“那是什么武器?我为何未曾听说?”言向松越听越觉得黄勇描述得有些神乎,特别是那“轰”的一下,就将清河府城百年城门毁于一旦的武器,真的存在吗?
言向松看向莫晨霞,莫晨霞也皱着眉,凝眉沉思。
见两人这样,黄勇心里算是有谱了,看来,楚修竹那秘密武器,是瞒着所有人的。
“那武器,掌握者是你那哥婿的十二个死士,他们也是在战前临时调过去的,你们就……一点都不清楚?”
言向松夫夫两沉默不言,显然,他们确实一点都不清楚。
黄勇也不觉失望,这种东西,越少人知道,说明拥有的人越少,那楚修竹的势力,便也会越稳固。
言向松突然抬头,紧盯黄勇,沉沉道,“刚刚听勇哥的意思,这次过来接我们这些人,也是带来军队和几个楚修竹的死士来?”
黄勇当即明白了言向松的意思,笑道,“向松这是想去看看那几个死士?也罢,今天我带了两人过来,正在外面侯着。”
言向松站起身,莫晨霞也一同站起,显然是打算去看一看的。
见两人急切得都不想叫人进来谈,黄勇便也起身,“走吧!一起去见见,看你们以前是否见过。”
言向松夫夫两点点头,三人便相携离开义勇厅,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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