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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鹤注意距离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捻住怀表,仔细去辨认照片上的人脸,片刻后点头归还了怀表。
“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胰腺问题。”南鹤道,“顺便不要再熬夜,放松心情。”
路悯怀疑地看着他:“就这?”
南鹤似笑非笑:“你很想有什么大事吗?”
路悯顿了顿,收回怀表放进了胸口:“好的,谢谢。”
“胰腺有问题不要轻视。”南鹤道,“打扰你了,再见。”
“等等——”路悯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真的查出了问题,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5544。”
路悯:“???”
这个人不会是神经病吧?
市中心离旧城区比较远,南鹤看了眼时间,反思自己应该给小傻子买个手机,他那么聪明肯定学得会怎么用的。
打包了两份餐厅的饭菜,顺便去附近商场里买了些水果与现烤蛋糕,打车回旧城区。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朝后视镜看了眼,车后座除了戴着帽子沉默的客人,就是满座的东西,“你是去旧城区看人吗?”
南鹤抬头:“不是,我住在旧城区。”
司机纳罕,住在旧城区的人居然舍得花钱坐这么远距离的计程车回家,还有买的这些吃的东西,都是不能久放的。
“旧城区现在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啊?哈哈哈哈。”司机笑道。
“大叔。要改变印象啊。”南鹤无奈道。
司机:“毕竟这么多年没看见过有钱的旧城区的人。”
南鹤笑道:“以后你就见到了。”
穿过小巷子,就见谁在门口放了一个小石墩,啊,原来不是小石墩,是他那坐在门口的身怀八甲的小傻子老婆。
南鹤拎着大包小包,脚步放得极轻,假装没有看见门口的小傻子,径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江聆懵懂抬头,只感受到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去,回头一看,就见买了很多东西的老公已经走了进去。
“啊!”
他没有看见我吗?
没有看见老婆?
江聆急急忙忙站起来追过去:“老婆在!老婆这里!”
南鹤忍着笑往前走,直到背后被扑上一个挂件。
“你在这里吗?”南鹤问道,“在玩捉迷藏吗?”
“不是。”江聆气呼呼,“在等你,没看见!”
南鹤放下东西,亲亲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傻子老婆,“现在看见了!好大一只老婆!”
“是我!”江聆听到“老婆”这两个字就眉开眼笑,嘴角现出两个甜腻的小酒窝。
“吃菠萝。”南鹤拿出切好的菠萝块哄他,“快吃,吃完我们一起吃饭。”
“吃饭!”江聆欢呼一声,乐呼呼看南鹤拆包装摆饭盒。
路橙回到家,路父与路母正一人坐在一边沙发上,互相冷战,家里冷锅冷灶,连个早饭也没人做。
在南鹤那里碰了壁,本来就让他很烦,现在更觉得无比烦躁。
“妈,不做饭吗?”路橙抱怨道。
“要吃自己做去。”路母不满道,“但我是你们的保姆啊,整天就知道做饭做饭!”
这话引起路父的不满:“保姆?要不是你,我现在有的是保姆给我做饭!”
“那好啊!你去找你的保姆做饭啊!你现在怎么待在这里吃糠咽菜啊!”
“还不是你!你......”
路橙摔了个杯子,怒道:“吵什么吵?”他看向路母,“你在这里怪谁!是谁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把我们赶出家门的。你们相爱有错吗?”
路母语塞,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儿子。
“还有你。”路橙看向路父,走到路父面前,“你跟我妈吵什么?你的厉害都在这里了?你应该去找曾芸那个女人,找路明远,你的亲大哥居然赞成曾芸要你净身出户!还不是嫉妒爷爷奶奶疼爱你,想要把你从路家踢出来!”
路父也放下抱臂的手,看向路橙。
路橙精致的脸扭曲,双眸里满是怨恨。
还不止如此,两三年后他兴高采烈地回到路家,原以为曾芸那个女人绝症缠身命不久矣,他以后就能压过路悯堂堂正正住在路家了。
没想到路明远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好大伯丝毫看不上他,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恶心的垃圾,甚至在有个暴发户合作伙伴来求联姻的时候,趾高气昂地强迫他去跟那个纨绔子订婚。
路橙心里恨得滴血。
他们都看不起他,凭什么看不起他?路悯是路家的少爷,他不是吗?他身上不也流着路家的血吗?
路明远与曾芸都应该去死。
这样路家才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地!
“都起来!”路橙脸上升起几丝得意又解气的笑,“妈,你等着吧,你迟早是路家的女主人,曾芸这个女人,活不久了。”
胰腺癌,要她的命只要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在,曾家再帮她又这么样,总不能把手伸到路家来,路悯也就不足为惧。还有爷爷奶奶也会帮他,分点权利产业给他爸爸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什么意思?”路母连忙起身,眼神里爆发出一丝精光,“曾芸会死?什么时候死?”
路父也激动了,“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准不准确?”
当然准确了,他可是亲眼所经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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