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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母很得意:“我养东西很在行的,你我也养大了,兔子也养的肥肥的。”
“这兔子怎么烧?”
原母脸色大变,愤怒地用拳头猛砸南鹤,将他赶到一边去,老母鸡护崽子一般护住兔子箱:“你敢吃!这是我养的!”
南鹤无奈地挑眉:“行,等它们大点我教它们说话,等你百年之后还能给你披麻戴孝,趴在棺材上大哭给你守灵。”
说着说着,扯着嘴角笑起来。
原母盖好箱子上的镂空盖子,“敢挖苦你娘!反正不许吃,我好不容易养活的,要吃你自己去山上打。”
南鹤不置可否,他刚刚也是开玩笑随口说一句。
吃过早饭南鹤就出门了,原母在家裁了一会儿衣裳,拿上长铲子打算去山上挖点蒲公英回来喂兔子。
走到河边目光就不自觉飘向了田野间许清的茅草屋。又小又简陋的小茅屋,伫立在地势稍高的小坡上。
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思,原母揣着小铲子往许清家那边走去。
她当然不是来看他的,也不是想要了解他对他儿子是什么想法,更没有探究儿子为什么喜欢他的打算,她仅仅是在这周围看看,有没有蒲公英。
谁知道蒲公英会不会长在人家田地里,不找找怎么知道呢!
许清又看不见,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她来了。嘿嘿!
原母往后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走动,鬼鬼祟祟往许清家周围移动,从他院子左边的篱笆上山探出脑袋。
正瞄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硕大吐着舌头的狗头。
“哎哟我的天爷啊!”原母捂着心脏坐到地上,花狗凑过来仔细嗅她的气味,半晌歪着脑袋往她手上蹭。
原母平复了一下被吓到的小心脏,无奈地摸了摸狗脑袋,许清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傻狗,见谁都亲近!
伸长脖子往里看,就听见一阵争执声,熟悉的嗓音......好像是许二婶子?
原母缩回脑袋,伸手从篱笆上扒拉出一个小眼儿,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看。元宝不明所以,用爪子堵住那个小眼儿,。
顿时什么也看不见的原母:“......”
这什么狗啊!可恶!缺大德的样子跟她儿子好像!
原母还在跟狗爪子做争斗时,许二婶子那好像喉咙里爬了一只蚂蟥的破锣嗓子越来越大,许二婶子与许清出了前堂的门。
许二婶子背对着原母,叉着腰指着站在前堂门口的许清骂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禄生可是个秀才,你真是走了八辈子运!”
什么啊!到底在说什么啊!原母急切得直抓地,元宝似乎意识到许二婶子有危险气息,飞快地跑到许清身边去了。原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仗着许清看不见,直接站起来扒拉着篱笆上的细竹子往里看。
许清眉心微动,扶着前堂的门柔弱不失坚韧:“二伯娘,再好的亲事我也不要,我已经有了爱慕的人!”
原母听明白了,许二婶子要许清嫁给他的秀才侄子?许清不愿意。这可是秀才啊......不对,不就是秀才吗?可恶,她儿子才是最优秀的!
“你要不要脸啊!你一个未出门的哥儿,你有爱慕的人?谁啊,你这种瞎子能看上什么好东西?”
什么?!敢骂她儿子是东西!原母差点把手上的细竹子折断,这个贱人,满嘴喷粪!
许清顿时羞怒地蹙起两弯烟眉:“二伯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以骂我羞辱我,绝不能羞辱他!”
别光说啊!原母狠狠地拍篱笆,甩她一耳光啊!把她牙打掉!
“哟!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听听!是谁?你说啊!”许二婶子叫嚣,竟然伸手去拉扯许清,“你少跟我在这里废话,你有幸嫁进张家,那是你的福气!”
许清被她拉扯得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伸手从头上拔下来一根木簪比着纤细的脖颈:“二伯娘,我宁愿死,也绝不去张家!”
宁愿死,也不愿嫁......原母神色恍惚,从前堂门口拉扯的两人身上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跪在地上哭求伯娘不要把她嫁给原老头的自己。
一股不知名的火气从心头生气,这个贱人!真把自己的侄女儿侄子当成自己家的货物了,想卖就卖!他跟儿子两情相悦啊,佳偶天成,轮得到这个老妖精来掺和!
“那你去死!你去死啊!”许二婶子怒道。
她的秀才侄子村里多少姑娘和哥儿巴不得嫁给他,这个不识好歹的瞎子居然如此作态!
“我就在这里看着,今天你——啊啊啊啊!”
许二婶子的小腿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刚刚还在许清身边温顺的大花狗一口咬在了她的腿上,她爆发出一声尖叫,跌坐在地上。
元宝凶狠地低吼,咬着不放嘴。
许清茫然地张望:“怎么了?”
许二婶子杀猪一般:“许清你这个该死的瞎子!你的狗在咬我!快把它拉开啊!我要炖了它吃狗肉!”
原母缩在篱笆后悄悄拍大腿,好狗啊好狗,该赏它一大块肉!
“元宝快松口!不能咬人!元宝!”
元宝在许清的拉扯下松了口,仍然龇牙咧嘴对着许二婶子低吼,像是随时再冲上去咬第二口一般。
许二婶子也不敢继续骂了,捂着流血的小腿往外边走带爬跑掉了。
爽啊!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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