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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住宅区外停下,拉斐西尔正要解开安全带,手指就触摸到一片温热。
南鹤按住他的手,身体缓缓倾压过来,暗紫色的眸子在驾驶舱的灯光下仿若星海,幽幽地注视着拉斐西尔。
“上将就打算这样回去吗?”
飞行器一般都是单向玻璃,丝毫不用在意外面会不会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拉斐西尔被温和地逼到了玻璃窗的角落,彼此呼吸交融。
南鹤伸手捏住了拉斐西尔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
此时的气氛没有虫会说自己不懂即将发生什么,说起来虫族两性之间的关系尤为直接与开放,见了面觉得合适可能都会当即发生关系,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拉斐西尔也不是忸怩的雌虫,调整了呼吸凑近南鹤送上自己的唇,猩红的舌尖舔舐南鹤的唇,邀请与安抚的意味明显。
南鹤一只手穿过拉斐西尔的腰,与他在驾驶舱狭小的角落亲吻。
“唔......花,不要压坏我的花。”拉斐西尔动作不甚明显地推拒了一下,将怀里的花看得极为重要。
唇舌相交,尚且在进行亲密的吻,南鹤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出来。什么暧昧的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关注这束花。
南鹤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身体不压坏拉斐西尔精心保护的花,一边动作更凶狠地掐着他的腰,与他愈亲愈热烈。
细密的吻从唇齿到拉斐西尔的脖颈,他皱着眉倚在窗户玻璃上,稠丽的面容上带着难耐,纤细修长的脖颈上用力明显,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月上中天,飞行器的门打开,拉斐西尔抱着花从上面跳下来。
酒红色的外套被剥夺丢在了后座,似乎已经要不到手了。胸口传来细密的痒疼,衬衫濡湿了两块水迹明显,贴在肌肤上能朦胧地看见两团深粉。
夜伽蓝抱在怀里唯一用处大概就是遮挡他的羞耻,拉斐西尔冷着面容走进住宅区。
门口的军雌守卫向他颔首问好:“上将,晚安。”
夜风清凉,胸前的潮湿感更重,拉斐西尔收紧抱着花的手臂,点点头:“晚安,辛苦了。”
“上将是约会去了吗?”一名比较大胆的军雌问道,“这花看起来跟上将真搭配,蓝白配色,上将的发色与同色也是蓝白。送花的阁下真的好用心啊!”
三句话,打开拉斐西尔的心扉。
月光下,他的眼眸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柔色:“嗯,谢谢。”
待他走远,门口的军雌守卫热烈地讨论起来。
“刚刚上将是从那架飞行器下来吧?居然有雄虫会送雌虫回来!”
“对方是上将啊,那是应该的。”
“什么啊!有些雄虫十分无礼呢,星网上......”话在这里止住,都不敢再往下聊。
谁都知道拉斐西尔上将受伤已经一个多月了,星网上铺天盖地的恶意评论,雌虫与亚雌指责没有保护好孕腔是对自己和未来雄主的不负责任,不少雄虫趾高气昂地表示没有孕腔的雌虫就算是上将也只有被玩弄后抛弃的命运。
说得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然而与拉斐西尔上将即将匹配婚约的尤利西斯家族却从来没有在星网上发表过半句评论,哪怕是来到军部行政大楼看望安慰,都不曾有过,实在让虫不知说什么是好。
等等——那刚刚拉斐西尔上将是跟谁约会去了?
也许不是尤利西斯家族的雄虫,那会是谁呢?
南鹤回到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飞行器停在车库里,南鹤拎着酒红色的外套悠闲踏入家门。
换了鞋来到客厅,就见家里六只虫都在,珀恩面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希瑞抱着幼小的阿曼脸色灰白地跪在地上,其余三只雌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洛米战战兢兢地抱着乔安的腿。
阿曼满脸泪痕,胖乎乎的身体哭的一颤一颤的,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怎么了?”
南鹤皱眉,弯腰从希瑞的怀里将阿曼接过来抱在怀里,给他擦了擦眼泪,看着珀恩:“雄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珀恩怒道:“你自己问这个小崽子!”
南鹤讶异,看向怀里的阿曼,声音温柔动听:“阿曼崽崽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好吗?”
阿曼颤抖着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哽咽说:“哥哥,阿曼在幼崽园打架了,推倒了一名雄虫同学,他摔伤了。”
这时,看戏正不爽的5544从沙发的角落爬出来,反驳道:“什么摔伤啊!幼崽园里有只横行霸道的臭虫崽,仗着自己是雄虫无法无天,今天中午故意打翻阿曼的餐盘,阿曼忍让了。下午他又变本加厉地撕了阿曼的图画书,指着阿曼的鼻子说他低贱,说前来调解矛盾的希瑞也低贱。阿曼气急了推了他一把,额头划了道伤口。”
“多大伤口?”
“那伤口说出来吓死虫,再晚三分钟发现,都看不出来了。”
南鹤:“......”
5544的嘲讽技能见长,很优秀。
南鹤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自然而然地往自己家小崽子身上偏去。
“阿曼是故意的吗?还是他惹你生气了?”
阿曼不安的用胖虫爪擦眼泪:“不是故意的,他说雌父低贱,我生气了。”
“雄父,你听清楚了,你生气的点在哪里?”
珀恩恼怒:“他推的是科林家族唯一的小雄虫,刚刚科林家族的人跟我通讯,说让我把他交出去任由他们处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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