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他便提起步子去了院子继续浇花。
“……”
不敢个锤子。
荣岁意自知理亏,确实是她有意隐瞒实施了计划,但还是觉得荣年的火气大得莫名。
等到次日早上,荣年还是冷着脸。
荣府的丫环们看着臭着脸在院子里浇了一晚上花的大小姐与蹦蹦跳跳的荣侍卫同昨夜前来拜访的男子一起出了府。
大家暗地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不苟言笑的荣侍卫和平日里欢欢喜喜的大小姐像变了人似的。
怪哉,怪哉。
*
“荣年,荣年,你看这浮雕多好看。”荣岁意悄悄打量身边紧紧跟着的荣年,“荣年,你昨晚没睡觉不困吗?”
“不困。”
“……”荣岁意有些泄气,她没见过这么难哄的人,一晚上了还没消气,比从前说的话还要少,就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真愁人。
时效未尽,身体还没换回来。
几人到了阴森森的诏狱里,沈知舟背着手无所顾忌地往前走,荣岁意紧了紧抓住荣年胳膊的双手,侧着身子慢吞吞往里走。
处刑室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墙壁上是干涸暗红的血迹,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铁锈味,还掺杂了其它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捏着鼻子,忍受着耳边震破耳膜的嘶喊声。
经过监牢时,荣年将她护在身后,防止那些发疯的犯人冲上来伸出手吓到她。
“到了。”
沈知舟停下脚步,打开这间相比起来平静得多的监牢的锁。
大飞靠墙而坐,头发散乱,脸色如土,身上斑驳的伤痕与血迹,像是因为遭受太多的刑罚而失了生机。
“大飞?”荣岁意一时间不敢认人。
听到动静和熟悉的声音,大飞迟钝地抬起头。
“代、代号壹?”大飞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日你为何替我们打掩护?”荣岁意坐下来与他平视。
大飞垂眼,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已经被代号壹知晓,他垂头丧气,像是被人戳漏气的皮球:“见到你我很开心,那时只是想帮你,那位小姐拿出红布条时我才以为是军火之事暴露了。”
荣岁意抿唇,神色淡然,在猎场那两日大飞对她多有照顾,因着她不想比拼便帮她以受伤之名推掉了好些挑衅,没想到离开猎场后时至今日竟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再一次见面。
大飞确实仗义,一直守口如瓶,刑讯逼供了好久才坦白自己受人吩咐接手了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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