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立刻露出同情的表情,拍着她的肩膀说:“如果我没猜错,瀚海以后就是你永远的家了。欢迎你,朋友。”
迦琅初到瀚海时,这里飘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雪花,后来她才知道,这便是银雪神女的杰作。
据银雪自己说,除了下雪、喝酒和吃,她什么都不擅长。
她是瀚海内第一位与迦琅搭话的神仙,此后九百多年,两位落魄神女臭味相投,常一起喝酒,意外结为好友。
九重天上正为君上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时,迦琅躺在自己的小木屋里,悲凉地看着手腕上那条淡蓝色的经脉。
那是她信仰力的象征,颜色越浅,意味着供奉她的人越少,此时此刻,这条蓝色的经脉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迦琅叹了口气,放下手臂,喃喃道:“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别胡说。”银雪坐在她旁边,眼睛有点发红,“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后谁来陪我喝酒?”
“你别老想着喝酒,都这么大的人了,给自己找个夫君不好吗?”
“那我倒是想啊。”银雪悻悻地说。
流落至瀚海的神仙,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哪有什么风花雪月可言。
迦琅看着银雪额间的一点淡红,那里贮藏着她的信仰力,此刻也已经呈现出越发透明的趋势。
她们两个当真是一对落难姐妹。
“阿琅,你说我现在去供奉你一下,可还来得及?”银雪红着眼问。
“瞎想什么呢,你夹带私心,哪有这样的信仰。”
银雪低下头,看到迦琅足间的镣铐,眉目间颇有些不忿:“我真是不懂,不就掀翻了一场宴会,弄脏了女帝的衣裳嘛,至于一直戴着这么个丑东西,直到死也不给摘下吗?”
迦琅无奈地笑道:“那位祖宗,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哪有反驳的权利。”
太渊君上赐罪,从来不讲道理。
“阿琅,那你可还有心愿未完,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了了。”
“当然有。”迦琅吐出一口郁气,怨念道,“我想搞死那个狗君上。”
银雪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这活接不了。”
迦琅白眼一翻:“没良心的,白陪你喝那么多酒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不要一上来难度就这么大,你也体谅体谅我好吗?”银雪不甘示弱地回击。
“没什么别的了。看你那个宫殿空空荡荡,我走以后,留下的东西你全都拿去吧,就当是我留给你的遗物了。”
闻言,银雪眼睛又红了:“臭婆娘,你都要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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