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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很快就会过来。”
看起来,这孩子与精灵相处得很好。
柏宜斯的视线,从未转移。
“还有,尤里先生。”
他对尤里说:“精灵族向我们传信,即将抵达白桦国。您最近是暂居此处,还是有别的安排?”
“我需要问一问。”
说着,尤里看向埃米尔。
“你决定。”
看他干什么。
埃米尔决定装自己不存在。
“哦?”
尤里发出一声反问。
但从精灵的眼神中,埃米尔明显看出,尤里对他的询问。
反正无论躲到哪里,他都躲不过。
埃米尔放弃挣扎。
与其天天被人扒出来,不如直接面对得了。
“我没关系。”
“正好,可以见识一下这间大教堂。”
埃米尔带着虚假的笑容:“头一次看见大型教堂,我也很激动啊。”
呵呵,激动个毛线。
“那……”
柏宜斯没来及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对话声。
“好的,麻烦你了。”
是安娜的声音。
埃米尔顿时大脑放空。
唉,一天天的。
很烦。
三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麻烦。”
上一次跑路的赫蒂,竟然与安娜遇上了。
赫蒂冷淡的说:“我们与索莎女士交好,当然要回应她的要求……埃米尔!”
埃米尔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就是该他倒霉。
他只能冷淡的看他们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班森在没人能看到的位置,对埃米尔挤眉弄眼。
唉。
“你们怎么遇上了?”
埃米尔很心累。
“索莎表姨,和赫蒂小姐家有点关系。我就跟着她,来学一学颂歌啊。”
安娜心情很好。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选择接近她的小姐,她当然不能放她鸽子。
“那埃米尔呢?”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安娜问道:“你们不是说,要去还马吗。”
“的确,给立塔。”
尤里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在‘阿娜丝塔’的这几天,就麻烦您了。柏宜斯先生。”
“不麻烦。”
柏宜斯微微眯起,他金色的眸子。
“等下随我,一同确定住处。”
“好的。”
埃米尔装似不受影响的,对安娜和班森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
莫名有点,安静的异常。
某条黑龙,瞥到一丝丝金色。
她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他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完全不想深究。
谁知道赫蒂为什么不说话,赶紧开溜。
安娜点头。
看着三道离开的背影,安娜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赫蒂小姐认识埃米尔吗?”
她好像听到,赫蒂叫埃米尔的名字。
“……如果你之前问我,那我确实是认识他。”
但现在,不一定。
赫蒂盯着走廊尽头。
那里早就空空如也,她却仍看向那里。
上一次她没注意到。
随口敷衍安娜,赫蒂在心中回忆。
在她的印象里,埃米尔是一条冰冷的龙。他不是那种,会让母龙觉得温暖的类型。但能让龙,感到独特的可靠。
要知道,龙族都是不可靠的龙。
像埃米尔那种,很少见。甚至可以说,仅此一例。
远在一处,被森林笼罩的大陆上。
“王。”
谢里尔长老的手上,拿着一本书。
如果尤里在场,他一定能认出,那就是他从埃米尔家里,寄走的奇异物品。
精灵王拧眉。
他们早已看出,它是他们一族在早年时,丢失的预言书。唯独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们无法启用它。
“它?”
本该平淡无奇的书本,此时正在发出淡淡的白光。
谢里尔长老点头。
“如您所见。”
两个精灵,同时看着这本书。
而同时,它打开了自己。
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浮现出文字。
‘当阴影笼罩于大地,灾难降临。那是属于强大种族的翅膀,它拥有纯黑色的翅膀。强悍的力量,源于它的血脉。’
‘混乱的大陆,躁动的内心。当所有的雪花都开始不安,雪崩也就无可避免。预言只是忠告,无法左右命运。’
不知是谁,喃喃自语:“预言……?”
而这本书,还在不停的浮现出语义不明的文字。
‘勇者出身低微,世上没有他的过往。试图窥视命运的人,终究会受到命运的捉弄。’
‘真诚的心,率直的性格。他本不该拥有那种命运,是巧合令他化身恶魔。流言、蜚语。倘若有谁愿意伸出手,一切本该化为乌有。’
‘人类不能左右信念,权利无法容忍人心。是贪欲塑成七宗罪,载体恰好化为鬼。王后带走她的女儿,与堂弟一同离开令他们伤心的土地。’
‘不幸的是,她的胞妹同样被命运折磨。但幸运的是,妹妹拥有强大的内心。她们都会如愿以偿。’
‘不甘被束缚。被拯救过的人,也希望能帮助别人。真正的救世主早已出现,却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
‘他拥有与它如出一辙的血脉,他拥有与它相似的性格。他们是如此相像,却又如此不同。命运让每个身处其中的灵魂,无法左右自己的终途。’
文字停止了。
“……王。”
“灾难,即将来临。”
精灵王缓缓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麻烦你,去找尤里。”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无法启动预言书。
“他是命运棋盘上,重要的棋子。如果尤里能度过,我将会定下,下一任精灵王的候选者。”
他们是局中人,却不知道该怎样摆脱束缚。
…………
阿娜丝塔大教堂。
“安娜,你的头上……?”
班森下意识抬手。
他小声嘀咕:“哪里蹭来的颜料?”
说着,就将手放到安娜的发尾。
安娜侧过头,方便班森摸她头发。
“嗯?”
班森皱起眉头。
擦不掉。
他忽然感到,有些发冷。
“怎么啦。”
安娜抬起头,看着班森。
“哇,好可怕的表情。”
怎么了嘛。
她甩甩头发,试图看清楚到底有什么。
“没事,安娜。”
班森调整好表情。
“只是沾到了一点涂料,下次洗头发时候注意一下哦。”
话是这么说,但在安娜看不到的位置。
班森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
金色。
不详的金色。
“哎。”
安娜皱皱鼻子:“讨厌,我的头发都脏了……”
她伸手想要摸头发,却碰到了班森的手指。
“呀,你的手好冰。”
安娜担忧的问:“你不舒服吗,班森?”
他的体温一向偏高,她从没碰到过如此冷的情况。
“或许吧。”
班森勉强的笑笑:“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身处教堂之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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