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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
埃米尔赶紧说道:“我遇见了一个见过的人,他找很久也没找到。最后是,我在一个桌子上看到的它。”
“它被放在一个杯子旁边,看起来极其随意。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她让我找的东西。”
某条龙还记得,他没在教廷里见过圣杯。
得亏没有一时嘴快,给自己添堵。
自从发生铠甲事件后,埃米尔越发的谨慎。
“看样子,你没有打开看它。”
克第斯做出思考的模样。
“没有,那样做太不礼貌。”
万一教廷有检测某样东西,是否被开启过的魔法怎么办?
埃米尔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就很麻烦。”
克第斯知道,教堂里的确有这样东西。
但他没有亲眼见过它。
“我回来了。”
柏宜斯的声音。
柏宜斯一开门,就看见三双颜色各异的眼睛。
“……”
这是干什么,来房间开会议吗。
“你回来的正好。”
克第斯挪开旁边的空位。
“帮我看一下,它是否是教皇的东西。”
啥?
柏宜斯满头雾水。
“教皇的东西,你们怎么还拿……”
当他看到这本书时,柏宜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当年康拉德追回的手记。
“你们从哪拿的?”
柏宜斯的表情变得紧绷:“它可不是,能随便触碰的东西。所有拿到过它的人,都已经受到过惩罚。”
“我记得,它被易莱哲主教与康拉德,带去了阿娜丝塔教堂。”
所以,它现在怎么在这?!
“是预言家女士拜托我,让我找到它。”
反应这么大?
埃米尔迟疑的问:“我倒是没打开过它……但怎么看,也就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罢了。”
尤里瞪他一眼。
黑龙表明态度:“我绝对没有好奇的意思,我保证。”
开玩笑,他绝对不会看它。
都说了它有问题还打开看,那不就是纯纯的脑子进水,自讨苦吃吗。
“所以,你见过预言家吗?赶紧把它给她,我可不想那着这本书到处跑。”
“你还真找不到卡米拉。”
柏宜斯看了克第斯一眼。
他的线人都被克第斯征收。
按理说他知道的事,克第斯也该知道。
“她去了金盏花国,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这个……”
“放在我们这里吧。”
“你带着吧。”
两个人,说出截然不同的回答。
埃米尔:“……?”
他不明所以。
“不行。”
柏宜斯先一步反驳克第斯:“卡米拉既然让埃米尔拿,就说明她已经预料到结果。我们拿着它,很不安全。”
“但他们拿着,对他们来说更不安全。”
克第斯反问:“这本来就该是我们处理,怎么能麻烦别人?”
眼看着他俩马上就要吵起来,埃米尔忍不住插话:“其实吧,我拿着也行。”
他一个恶龙,还能怕人类不成?
“你不知道。”
克第斯看向埃米尔:“如果它真是手记,那必然引来众多人的觊觎……我也不瞒着你,当年莫波偷看的东西,就是它。”
呦。
湛蓝色眼睛男人的话,非但没有让埃米尔感到惊吓,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还挺厉害啊。
某条龙刚想着,就感觉到某处的炙热目光。
“……没事,放个东西而已。”
他不看不就完了,别瞪他。
埃米尔挠了挠头:“况且,我觉得别人也看不出来它是什么。就这种封皮,十本里头最少八本一样的。”
长得太常见,没有值得记忆的特点。
说得也是。
克第斯差点就认同了。
“你当时遇见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对,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埃米尔开始回忆:“挺普通的。娃娃脸,棕色头发的男人。”
听起来,似乎像是亚基普。
克第斯仍觉得不行。
太危险了。
“尤里先生的看法呢?”
柏宜斯和埃米尔,看着就像是一类人。
克第斯觉得,与其和那俩不动脑的家伙吵架,不如找个能共同商量的精灵。
“我觉得,我们可以带着它。”
尤里能理解克第斯的想法。
假如埃米尔真是人类,那确实很危险。
但他不是,所以有危险的只会是别人。
“既然有人知道,那肯定不好隐瞒。”
尤里提出最坏的可能:“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别人也有可能知道。”
“不管东西在谁那里,他们都有骚扰我们的可能。大部分人肯定觉得,你们一定会拿走它。”
精灵对克第斯与柏宜斯说:“它的封皮很普通,正好方便我们伪装。你们都带着一个一样的书,他们就很难分辨哪一个才是真品。”
“预言家或许知道什么,但那并不重要。关键的是,它能不能留在这里。”
尤里话语一转:“我们一时半会儿,并不准备回拉迩胥。你们需要做一些教廷的事,但我们不一样。”
“……”
克第斯哑口无言。
“也好。”
既然都觉得放在埃米尔那里更好,他也就不再纠结。
“那就麻烦你们了,埃米尔与尤里先生。”
“不麻烦。”
尤里点头致意:“只是帮忙保管而已,其他的事仍需要两位上心。”
……
“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班森。”
走在返回寝殿的路上,安娜忽然说:“嗯……可以和我说说吗?”
“啊,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班森无奈苦笑:“很明显?”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糟糕。
如果连安娜都能看出他的情绪……他很难想象,别人如何看待他。
“不是啦。”
安娜解释道:“班森和之前差不多,但是我与你一起过那么久。你的心情,我还是能分出来的。”
她停下脚步:“你现在不怎么与我聊天,而且总是自己待在一旁。如果……”
安娜知道,班森并不喜欢皇宫。
想也明白,所有人都很冷漠,他肯定会觉得孤独。其实她也一样,只是没有办法。
“我没关系。”
班森收起自己的情绪,摸了摸安娜的头。
他像曾经一样,对安娜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可那不是我与你能够决定的事。别想太多,回去休息吧。”
安娜轻轻拨下,班森放在她头上的手。
“别让她们看见了,不然母亲又要指责你。”
“要叫皇后了,安娜公主。”
班森带着安娜继续走:“在这座皇宫里,所有的言行都要注意。我啊,只是一时没有适应罢了。”
“你最好是这样哦。”
他帮安娜打开房门:“当然,我会的。今天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那好吧。”
安娜撇了撇嘴:“切,你又敷衍我……算了,下不为例。”
“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班森就像往常一样,将安娜送到她该在的地方。
而当他,返回自己的住所时。
班森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是众多仆人中的一个。
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就被派去照顾安娜。即便并没有真正相处多久的时间,那也是从他生命的最初开始。
班森叹气。
他打开房门。
如果……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
是重新回到拉迩胥,还是定居在红枫国?他不能肯定。
班森转身,关上门。
与其想这么多,不如早点休息算了。
……哎?
这是?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在意识到这件事后,班森顿时提高警惕。他开始打量周围。
窗户没有打开的痕迹。
地上也没有脚印。
班森不准备回头。
显然,门上也不会有任何记号。
因为假如真有问题,他早就该看出来。即便他再怎么普通,那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雇佣兵。
这点事要是都看不出来,就别干了。
他看似如同往常一样,平静的走到桌前。
实际上,班森全身的肌肉早已紧绷起来,为接下可能遇见的情况做好准备。
桌面上只有两个,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烫金花纹的信封,以及一个小瓶。
想来,信上不会有问题。
班森拿起信封。
带着香气的纸,与封口处的金盏花。
贵族常见的火漆封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拿出小刀,打开封口。
班森取出信纸。
“这是什么。”
信上的内容极度抽象。
班森眼露嫌弃。
不说人话。
他看了很久,才勉强分辨出一些内容。
大体上说,似乎写信的人知道他的身世。但奇怪的一点,在于那人并不将事情说明。
“‘你需要……付出血泪’?”
班森皱眉:“‘当落入漆黑的山谷后,你才能明白使命的任务。你不属于他们,你只来自于人迹罕至的森林’。”
看不明白。
他继续阅读。
‘号角吹起时,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方向。齿轮开始转动,所有的棋子位于棋盘之上。这是一场来自于神的博弈,即便作为操纵者的祂们,也将自身难保。”
“……有毛病。”
他真的很讨厌,猜别人的想法。
班森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信件的真正含义。
他放下信,拿起小瓶。
透明的瓶子,装着金色的液体。
刚才离得远,班森没看出它哪里特别。
但等到他拿起它,才惊觉它不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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