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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尤四爷的视线落在了孙女儿的身上,刘裁缝一阵心虚,同时脊梁骨一阵发凉,生怕他知道了点儿什么。
尤四爷也没有多问。
在尤四爷走后,尤朝忠跟刘裁缝两人默契地推着刘巧出了大院儿,尤朝忠塞了刘裁缝三五百块钱,让他将人送走,刘裁缝也什么都没说就将钱揣兜里,带着孙女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去了。
刘巧刚被送走,这阵子被阮建民的事儿折腾的一阵闹心的刀子才想起来小崽子的事儿,便骑着摩托就来了大院儿。
找不到儿子的阮建民运气还算是好,在家碰到来找刀子的辉子,从辉子跟刀子的通话里头听到了「大院儿」。
知道儿子的去处阮建民也算是放心了,那塑料袋卷巴着自己挣的那两千来块钱藏好,然后搓着手给辉子倒了杯水。
辉子就是一个自来熟,问:“叔,你啥时候出来的啊,刀也也没跟兄弟们说,早知道我就跟兄弟们凑点儿钱给你庆祝一下了。”
阮建民听了之后拿着杯子的手颤了颤,问:“庆祝?庆祝啥啊?”
辉子有点儿不明白了,“当然是庆祝您出狱啊!”
阮建民将水放下,将一直打颤的手放到一块儿搓了搓,又问:“刀子跟你们说过我坐牢这事儿啊?”
辉子:“说过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
阮建民笑了,笑的有点心酸也有点儿难看,“我还以为刀子觉得这事儿丢人,跟人说他爸早死了呢。”
辉子听了之后直接呛了一口水。
“叔,哪能呢,刀子也不是这种人不是。”
辉子看着阮建民,心里一酸,说了几句矫情的话。
“叔,刀子来这地方的时候也没多大,那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能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头待着,还不是怕您出来后找不着他吗?
刀子虽然没跟兄弟们讲过关于您的什么事儿。但是我知道,不管您以前做过什么,你这个爸,刀子是想认的。”
辉子走后,阮建民搓了把脸,出狱以来到底是哭上了一回。
不过上次儿子知道自己将自己坐牢这件事儿跟那男的说了后情绪这么激动,可能真的是因为怕自己男朋友嫌弃。
阮建民想到这儿也开始有点儿害怕了。
要是儿子的男朋友真因为自己跟儿子分手了那咋整?
刀子今天去了大院儿的时候碰巧遇到回来的尤四爷,便赶紧将尤朝忠跟刘裁缝打算将小崽子给卖了这件事儿给说了。
尤四爷听了之后便想起了那天躲在刘裁缝后头的那个女孩儿,顿时眸子一冷,吓得刀子也没敢跟进大院儿。
大院儿内……
尤朝忠一脸心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面前的孙子。
“小枭,你说那女孩儿啊?那、那不是你刘爷爷觉得无聊嘛,就把老家的孙女儿接了过来。不过已经被你刘爷爷送走了,怎么了吗?”
妈的!那刘裁缝自己出的主意,现在出事了了。却让他自个儿顶着,自个儿在屋里头装病,老家伙尽干缺德事儿!
尤朝忠尽量装的一脸坦荡,但拄着拐杖的手却开始发颤。
尤四爷看着他,微眯的眸子发冷。
等尤四爷转身上了楼,尤朝忠拎着拐杖就去了刘裁缝的屋里,对着床上就是一棍子。
今天回来的早,睡午觉的熊猫还没有睡醒,趴在地上软软的一团。
尤四爷走向前将他抱起,刚想放到床上小崽子却醒了。
“嘤嘤……”
往尤四爷的怀里拱了拱,没睡够的熊猫将打开一条缝的眼睛又闭上了,看来是想再睡一会儿的样子。
尤四爷将它放到床上,但将手拿开的时候却发现……
这崽子屁股上的毛儿么稀疏了这么多。而且还有几缕明显已经掉了的毛还贴在他的屁股上。
脱毛吗?
但就算是脱毛,也不会光捡着屁股上的脱吧?
尤四爷将小崽子叫醒,迷迷糊糊的小崽子往自己屁股上抓了抓。
等小崽子彻底醒了,尤四爷扒着它屁股上的毛看了看,上头已经红了一大块儿。
本来就是因为这两天小崽子屁股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有点儿担心才尽早回来的。如今看到小崽子屁股上的毛,尤四爷隐约有点儿明白了。
难道是这小崽子自己抓的?
不过他家崽子以前也没这毛病。
又在小崽子皮毛稀疏的屁股上摸了一下,尤四爷拧眉命令道:“变回来!”
熊猫变回了小崽子,又在屁股上抓了抓。
“屁股疼……”
尤四爷抓住他的手腕儿,问:“最近你是不是在屁股上薅毛了?”
小崽子摇头,“没薅……”
尤四爷:“那你的屁股怎么秃了?”
小崽子委屈巴巴地道:“真不是我薅的——”
说完小崽子又钻进了尤四爷的怀里,哼哼道:“屁股疼——”
尤四爷只得给他上药,琢磨着这件事儿。
大院的不远处,高高的白杨树杈上,几个乌鸦鸟窝已经有了雏形。
尤四爷要在屋子里安一个摄像头,尤朝忠问了原因,尤四爷也没跟他解释,当晚摄像头就被安上了。
第一天,在k国的尤四爷看着大院儿里的小崽子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是到了第二天,身处Y国的尤四爷就这么通过摄像头眼睁睁地看到几只乌鸦从没关严实的窗户钻进来,跳到趴在地上睡觉的熊猫的屁股后头就开始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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