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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来月说长不长,只是刀子觉得生活啊,实在是无聊了点儿。
要说让他纳闷的是,怎么这些天他刚迈进大院儿的门就会被四爷拒出来呢?
有点儿想吃葡萄了……
跟辉子他们喝完酒后,刀子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了十来块钱,抬着下巴往街上一眺,还真让他看到一个卖葡萄的地摊儿。
十三块钱买了不到两斤,刀子正想兜着葡萄往家走,就看到一个瘦高个的男的扭扭捏捏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儿。
天有点儿暗了,街上人没几个。
“你谁啊你?”刀子看着男人正打着哆嗦的腿,有点儿不耐烦地问道。
男人壮了壮胆子,却没能管住自己打哆嗦的腿。
“那个您、您是刀哥不?”
刀子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有事儿?”
男人见自己没有找错人,往上抬着眼珠子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就抬手在刀子的胳膊上碰……呃……打了一下。
刀子看着自己的胳膊,浓黑的眉峰蹙起,恼了,“你他妈的娘们唧唧的到底有事儿没事啊!没事儿的话赶紧给老子滚!”
刀子刚吼完,只见男人咬了咬牙,腿上哆嗦地抡起拳头就在刀子的胸口上挥了一拳头。
拎着葡萄的刀子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将视线移到几乎要给他当场跪下的男人,冷呵一声就对着他的胸口一脚踹了上去,直接将男人踹出两米来远。
“找死吧你!”
刀子拎着葡萄又上前发狠地补了好几脚,最后一脚踩着男人的脸狠狠地拧了几下才又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见刀子捡起刚才丢在地上的葡萄又要上前,男人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去来,满脸血地对着刀子跪了下去。
“刀哥,别、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刀子只当自己是遇见了一个神经病,对着男人又嫌恶地啐了一口,便拎着自己的葡萄走了。
在刀子走后,男人捂着自己的肚子爬着捡了一颗从刀子的塑料袋里头滚出来了葡萄,连擦都没擦就扔嘴里吃了。
在里头待着,几年都没有吃着葡萄了。
男人吃着葡萄掏出了一部有了年头的老年机,熟络地拨打了110。
“喂,我要报警,我被人打了!不是,我先动的手……嗯……嗯……不是,警察同志,我要告他防卫过度,你就说这事儿你们到底管不管吧!”
因为蓄意挑事先去自首的付辉一脸讨好地对着尤大教授道:“放心吧,尤教授,只要我不松口,他最多不到后天就能进来!”
尤潜椋一副无奈而又感激地看着付辉:“那你呢,刚出去就又进来……”
“没事儿!”付辉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地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图着在这儿待几天,好跟您将汽修这门技术学会嘛,要不我这出去还得去给工地搬砖。”
尤潜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随时都行。”
付辉一脸的感激,连眼睛都有点儿泛红了。
“尤教授,从小到大,连我爸妈都没像你这么管过我,真的……”
付辉说着说着就哽咽上了。
同号子待着的三个男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没猜错的话,这兄弟是被尤大教授给卖了吧……
付辉没再跟他们分到一块儿,这是尤潜椋意料之中的事儿。毕竟还是托人打过招呼的,不然刀子一来,肯定要露馅儿。
连着尤潜椋一共四个人放风回去后,尤潜椋就将原本就是刀子的那个床铺给铺整洁了。
这行为,根本就是肯定刀子会被再分到这儿。
要说尤潜椋在外头没人,谁信啊……
第二天,果然,刀子被送进来了。
尤潜椋连忙向前,一脸担忧地问:“你怎么又进来了,犯什么事儿了?”
号子里的三人动作一致地低头咳嗽了一声。
刀子这会儿气的恨不得将床架都给掰碎了。
“我他妈的遇到一个神经病!”
刀子说着就对着墙狠跺了好几脚,还不解气,眼看着就要上拳头去砸。却被尤潜椋硬是抱到了怀里,表面安抚实则引导着让他同自己双双到了床上。
其他三人都各自咳嗽了一声,上了床一致躺着面对着墙,恨不得躲墙里头。
“没事儿了,没事了,下次再见了他再跟他算账好不好?”
在尤潜椋的安抚下,刀子的情绪才逐渐平息了下来。然后才猛然察觉到自己正以一个弱势的姿态躺在尤潜椋的怀里。
“你松……”
“刀子……”尤潜椋将唇压在他的肩上,声音忧伤而又隐忍,让人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我自己在这儿,挺无助的……”
默默地听着的其他三人:“……”
本想将尤潜椋推开的刀子没了力气,就这么让尤潜椋抱着他过了一夜,一夜竟也睡的安稳。
第二天,神清气爽,说的是尤潜椋。
然而……
“阮刀子,出来,有人保释。”
尤潜椋:“……”
刀子听了之后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谁啊?尤四爷保的?”
“不是,是你爸,还有,尤教授,阮建民说是要见您,您看您见不见。”
甭管是谁,反正自己是能走了。
刀子看了尤潜椋一眼,“我先走了哈!”
刀子说完就走了,一个回头都没有。
警察也是表情也是有点儿同情地看着尤潜椋,“尤教授,您也别太……那啥,还有,那个阮建民您见不见?”
尤潜椋抿着的薄唇许久才挤出来一个字。
“见……”
“潜椋啊,你别怪爸偏心,这钱本来是来保你的。可是爸没想到我儿子他会在这儿节骨眼儿上……”
阮建民说着就满脸愧疚地抹了抹泪。
尤潜椋也是心有不忍,同时也感动于阮建民居然肯凑钱让他出去。虽然就算他凑足了钱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爸,您别这样,我不怪您,真的,只是刀子……跟我待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您也没必要非要掏干家底地让他出去不是……”
阮建民老眼浑浊地看着尤潜椋:“潜椋啊,你不知道,我对不起刀子啊,当年他这么小我就进去了,也没管过他,刀子他苦啊,我现在就想多对他好点儿。”
尤潜椋:“……”
刀子就这么出去了。
号子里的三个人看着就一个姿势坐了一整天,连半个字都没有的尤大教授,都憋着一口气没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终于,刘成林一时心有不忍,说了句:“尤教授,我还有大半个月就刑满了,您看您能等不,能等的话我……”
帮帮您……
一句话还没说完,刘成林就已经在后悔了。
但是……
“就是啊,尤教授,大林他也快出去了,让他再将刀哥弄进来不就成了嘛!”对面床的上铺李文开始应和。
“这件事交给大林准能成,尤教授,您就放心吧,也就大半个月,您再忍忍。”对面床的下铺朱俊也好心地安慰。
刘成林:“……”
尤潜椋起身,看向刘成林,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多谢了,大林,以后你要是出去的话我让人给你安排工作的事儿。”
刘成林:“……成,要是我还有命的话……”
大半个月不长不短,刀子过的惬意,闲来无事儿就想到大院儿来碰碰灰。
但今天居然在院子里碰到了小崽子。
这小崽子不是不挖坑了吗?
刀子正想按门铃,但小崽子却直接跑了过来。
“刀刀!”
小崽子喊着就直接动作利索地往栏杆上爬,三下两下就爬上去了。
这身手,他刀哥都自愧不如啊!
而此时挂在栏杆上的小崽子看着下面:“……”
刀子:“下来啊!”
小崽子看向他:“我、我不会。”
刀子:“……”
许久之后……
刀子:“那、那我将你接下来,你别对四爷说哈!”
小崽子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从上面跳了下来,让刀子接了个满怀。
原来抱着这崽子是这种感觉啊……
刀子舒服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舒服的瘫了下去,没了半点儿支撑他站着的力气。
崽子从他怀里跳下来。
“刀刀,帮我去钓乌鸦!”
刀子:“啊?”
小崽子还没来得及解释,不远处一路打听着找过来的刘成林双腿发抖地走了过来,在看向崽子的时候愣了一下,许久没回神儿。
刀子:“刘成林,你出来了?”
刘成林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刀子,腿上又开始打颤。
“那、那个刀哥,你待会儿手上轻点哈!”
刀子还没反应过来,刘成林就死咬着牙对着刀子的大腿踹了一脚。
小崽子瞪大了眼睛,随即将一口贝齿呲了起来,奶凶的厉害。
author_say:尤潜椋看着小崽子:你怎么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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