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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不是说过了吗,别打脸。”
小崽子侧躺着,一般脸颊陷在枕头里,一半脸颊微微鼓起。
“为什么不能打脸!”
尤四爷看着他,薄唇抿了少顷,“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问题,你看我,再生气也只是打你几下屁股,什么时候动过你的脸了?你可以理解成脸是用来亲的,不是……”
“那屁股是用来打的?”小崽子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尤四爷:“……”
屁股开始有点儿发凉是怎么一回事儿?
“咳!”尤四爷一张俊脸纠结着,“这也不能这么说,我打你屁股可以,但你不能……”
小崽子不服气了,“凭什么!”
尤四爷:“……”
小崽子一想起之前被尤四爷扒了裤子打屁股的场景就更为憋屈了。
小崽子捂着自己的屁股鼻尖涩到发疼。
尤四爷看着他的可怜模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日后还真随着这崽子冷不丁地朝自己的脸上扇一巴掌?
尤四爷神色恍惚地用自己的指腹蹭了蹭小崽子的脸颊,半妥协道:“我的脸也不是不能给你打,那你以后少打点儿行不?要是、要是你真的像打了等我们回了房间关了门你再……”
尤四爷说不下去了。
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子,摩挲着小崽子的脸颊上的细腻的时候,本就冷硬的心却开始软的一塌糊涂。
小崽子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往下垂了几下,抬眸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可怜,却也是分外的水润。
他缩到尤四爷的怀里,闻着他冷冽却厚重的让人觉得很是安全的味道,嘟着小嘴往他的脸上拧了拧。
“好!”
这件事也算是谈妥了。
但是细细想想……
算了,本来面子也是给外人看的,他家崽子扇的高兴,他私下受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尤四爷这么想着,又在小崽子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就为了找点儿平衡感,一下不够又捏了几下。
但一看到小崽子的大眼睛泛了红就赶紧收了手,搂着小崽子亲亲脸颊亲亲眼睛又亲亲小嘴。
天还早,尤四爷睡过一阵回了点儿精神,小崽子却开始有点儿困了,一连在尤四爷的怀里打了三四个哈欠。
尤四爷虽然不太想睡了,却也乐意抱着小崽子一块儿躺着。
夜色由浓转淡,星子开始隐入,灰色的天际也开始破晓,天总算是亮了。
小崽子往枕头上拱了拱,两条腿曲起用力,迷迷糊糊地跪坐了起来,将眼睛揉了好久才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回来了……
小崽子想起了南荣应,又想起尤四爷说他被风给吹下去了。
不知道应应是不是摔疼了,要是摔断腿了的话可是要疼好久的。
小崽子来不及想太多,肚子就开始叫了。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没有穿鞋,正想赤足下楼。却碰到了正端着盘子往楼上走的尤四爷。
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小崽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一步两节台阶地往下跑。
尤四爷看着他心急的样子,实在是担心他从楼梯上摔下来,举着盘子等小崽子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才安下了心。
“别这么乱跑!”
小崽子根本就听不进去,垫着脚尖儿够着尤四爷举起的盘子。
尤四爷也不逗他,将盘子给了他。
小崽子抱着上面铺着香香的蒜蓉的笋条。却也没有直接开吃。而是用大眼睛往客厅里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那条狗。
“找什么呢?”四爷问他。
小崽子小嘴一撅,抱着盘子呼哧呼哧地上了楼,一点儿也没管在他后头的尤四爷。
尤四爷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崽子,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小崽子抱着盘子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看,看到那条高加索犬正在院子里遛弯儿。
小崽子转了身,抱着盘子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想了想刀刀,又闷闷不乐地往狗的那边儿看了看,转头又沉思一会儿,低着脑袋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床上。
看完小崽子的一番行为动作的尤四爷微微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将一大盘子的笋条吃完,小崽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不过是七分饱。
尤四爷任劳任怨地将盘子拿了下去,又端了一盘子上来。
小崽子这才总算是吃饱了。
尤四爷抽了张纸巾将他嘴边的蒜蓉汁给擦干净,又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最终将视线落在小崽子露出的那截白皙的脚脖子上。
小崽子可不知道尤四爷在想什么,打了个饱嗝,抱着盘子手一伸,“给!”
尤四爷抬眸,将盘子接到手里,视线却停留在小崽子眼尾的那点不复以往那般鲜艳的红痣上。
见尤四爷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崽子对着他歪了歪头。
尤四爷将盘子放下,拉着小崽子将他收进怀里。
“因为你这几天砸下的烂摊子可不少,我忙,你也得陪着。”
小崽子抬头:“忙什么?”
尤四爷伸手拿过口罩给他戴上。
“当然是把赔进去的钱都给挣回来。”
南荣家一早就知道尤四爷去了国外还带着什么人回来了,可南荣应却没了消息,急得他们一家几口都不安生,南荣堂血压一路上升,这还硬是要坐飞机去斯格里林去。
但他家那五个儿哪会放心,硬是跑到机场将人给劫了回去。而五个儿子中,只留下了一个料理家里破成烂摊子的生意,其余的四个都被南荣堂赶着揣着上了去斯格里林的飞机。
“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四个大男人认命地去了斯格里林。
要是找个人也不会多麻烦,但四个人动了不少关系,花了两天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消息,最后不得已斥巨资找了私家侦探,又用了两天时间才多少有了点眉目。
“一个女人?”
南荣应一向洁身自好,会跟什么女人扯上关系?
南荣堂实在是等不及了,逼着四个儿子没日没夜地打探,这才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Daisy。
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要说Daisy这个女人,怎么说呢。虽然是个私生女,但怎么着也是S国首相家的私生女。
再有就是,她跟南荣应也是有过婚约的。虽然是女方单方面的意思。而当时这婚约作废的理由,也不过是南荣堂不想淌他们家族的浑水。
再者在那段时间里,首相家的正牌少爷得了精神病,当街捅了某国一个伯爵好几刀的事儿被闹得沸沸扬扬的。而这件事,那个Daisy好像也多少牵涉其中。
虽然并没有人有什么证据,但这也足以让南荣一家疑心到快刀斩乱麻地将婚事给割了个干净。
这场婚约从有到无,南荣应只在后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他们四兄弟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找上去,那个Daisy就已经带着南荣应回了国,将人给送回了南荣家。
女人举止优雅地站在南荣堂的面前。
“当时我正好在那儿,看到阿应躺在地上的的时候也是吓坏了。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事,您就放心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女人还是有意无意间透露出要是她没有及时将南荣应送去就医的话,南荣应的两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这件事,南荣应否认不了,南荣堂也是。
以前的事毕竟是别人的猜忌,如今这么一个落落大方的女人站在面前,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出来。
南荣应全程没有什么表情,倒是南荣堂,开始可怜起来这姑娘的身世起来。
“南荣叔,您叫我夏菊就好。”
南荣堂看着Daisy,热络地跟她攀谈了许久,多少年碍于南荣应的脸色,到底是没将话题往那个方面引一点儿过去。
夏菊看起来倒是大度,挽了挽带着珍珠发夹的头发,进退得体地道:“我这几天在Z市有几场话剧要演,到时候还请叔叔您能赏个光。”
夏菊走了,留下几张话剧的入场票。
从斯格里林赶回来的南荣四子看着南荣堂手里的票,看向了冷情地拿着iPad办公的南荣应。
此时在南荣堂的心里,夏菊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再加上这救命之恩……
“小应,不管怎样别人也是救了你,这话剧怎么着你也该去一趟吧?”
南荣应压下眸子,没有说什么。
南荣堂只当他是默认了,可当南荣应将票拿过去的时候。却露出几分讥讽出来。只是南荣堂以及他的其他哥哥都没有看到。
跟尤四爷的办公室想通的是有一间休息室的。
本来尤四爷只是打算让带着口罩的小崽子在他的办公桌上坐着看看动画片儿,可谁知道进他办公室的人,一个两个的。就连小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个头发丝儿都能站在他的跟前儿失神半天。
将人踹走、骂走了一批又一批后,尤四爷只能推着小崽子将他送他进了休息室。
可是看不到小崽子他又……
于是,尤四爷每个五分钟就压抑不住推门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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