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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心口一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抓着尤潜椋的手逐渐松了。
“你丫的不帮拉倒!”
刀子说完掉头就走,尤潜椋捂着自己的伤起来,看着他的背影,猛然间想起尤四爷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怎么,对他有意思啊?
这句话到底是对他说的,还是对……
仔细想想,刚才自己也是气昏了头,那崽子长得比大熊猫都惹人疼,刀子没忍住亲了一下,也不代表什么。
可是那崽子不是熊猫啊,自己的媳妇儿亲别人脸上,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管怎样,这事儿都不能让尤枭知道。
尤潜椋捂着胸口回去的时候,大院儿门口的摩托已经不在了,想来刀子已经回去了,尤潜椋往大院儿里头看了看,眸子敛了半刻又睁开,若无其事地进去。
回去后尤朝忠已经不在了,餐桌上坐着抱着盆儿委屈巴巴地扒米饭的小崽子。
尤四爷见尤潜椋去而复返,想起之前他跟自己提的事儿。
要是之前是为了孩子的事儿,现在的尤潜椋满心想的就是监控录像了。
孩子可以先不要,媳妇儿的先救。
尤潜椋将视线落在扒饭的小崽子的身上,神色不明,有些耐人寻味儿。
尤四爷自然是忽视不了落在小崽子身上的视线。但论隐藏心思这一套,尤潜椋跟他比也是半斤八两。
尤潜椋在小崽子的身侧坐下,神色放松,两腿交叠着压着。
他自认为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没什么错,这小家伙。若不是靠着这一张漂亮到迷惑人的脸,跟个傻子没有一点儿区别。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熊猫跟猪一样,明明二者的智商都差不多。却偏偏落人嘴里一个是可爱一个是蠢。
不过俗话说的好,知识改变命运,智商填不上的,时间带着知识总会将脑子给补上。
这就是为人师表该有的觉悟与责任,九年的义务教育怎么也要给这崽子补上。
而且不止是刀子,就连他都发现,这崽子虽然没有什么表达能力,与社会脱节。
但情感却敏感的多,光这一点他就能确定,这崽子不是生理上的傻子,倒像是某人……
尤潜椋看向尤四爷。
倒像是某人宠溺过度造成的。
尤四爷倚在沙发上,浓眉微皱。
“你不走吗?”
尤潜椋丝毫没因为尤四爷赶人的语气感到尴尬,而是抬起眸子直直地看向他,问:“枭,你就真没想过让这个小家伙学点儿什么东西吗?”
尤潜椋本以为尤四爷的态度还会像以前那样反对。但是没想到尤四爷却敛起了眸子,慢慢地将视线落在了小崽子的身上,神色中带着几分挣扎。
尤潜椋想着,回叙自己真能抓住这个机会,将录像给弄到手。
“枭,他总不能靠着你活一辈子,你想过没有,一个没有什么生存能力的人,出众的外表只会是死局。”
漂亮加上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学历、家庭、智商、背景、才华,唯独单出是死牌。
这一点,尤四爷比谁都清楚。
不管是什么,尤四爷都能给他,可是自己真的能……
一切太过美满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他的这个身体,能存在的期限不过是数十年。哪怕以后他还能再回来,在找到这崽子,那这期间呢,他家崽子靠什么活着。
尤四爷手脚冰凉,他将目光锁死在崽子眼尾的那滴红痣上,心脏处缺失的那一块儿像是被什么拧着,却与以往的疼不太一样。
尤潜椋只是在暗示尤四爷要是他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小崽子的生存需要,外出安全之内的,完全不知道事实的他没想到尤四爷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难道尤枭还真能得了什么绝症不成吗?
“你先回去吧。”尤四爷声音低哑暗沉。
尤潜椋将交叠的腿放下,深深地看了尤四爷一眼,又将视线落在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的小崽子子的身上。
小崽子看着尤四爷眸子中的痛苦跟暗沉,也顾不上生气了,伸手就摸了摸尤四爷的脸,尤四爷却没有对上他的眼睛,闭眸间将情绪尽数压下,将崽子放在他脸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尤尤,你想让我学吗?”
尤四爷没有回答他。
尤潜椋听着身后的声音,在迈出了客厅之前,转身问他:“枭,那时候你说的那句话是对刀子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尤四爷对上他的目光,“对你俩说的。”
尤潜椋笑笑,转身出去。
小崽子将半张脸贴在餐桌上,看着尤四爷,问他:“尤尤,只认识一个字还是小文盲对不对?”
尤四爷喉咙动了动,问他,“你想认字吗?”
小崽子自然是不想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变得聪明点儿。”
尤四爷伸手摸着他的眉眼,“你现在也不笨。”
小崽子摇了摇头,扭头将下巴嗑在垫在桌子上的手上,“和别人一样聪明就好了。”
尤四爷不明白这个一向懒散的小崽子问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尤尤……”小崽子呆呆地道,“你教我当人好不好,我不想当熊猫了……”
尤四爷的指尖颤了颤,像是根本没想到小崽子会说出这些话来。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对我不再是淡淡的笑意。而是浓烈到烧骨的爱意,不是对一个宠儿。而是对一个人,我想以同等的感情去爱他,我想知道,明明白白的知道,作为一个人,我该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同等地爱着你。而不是只顾难受却连你的眸子里的痛苦都读不懂。
可是脑子里没点儿东西的小崽子根本就说不出这话,于是……
“尤尤,你的眼睛烧的我肚子疼。”(心肝儿疼)
于是,尤四爷将小崽子抱上楼,给他揉了半天的肚子。
阳光晒得人的头皮像是在榨着头油,实在是不太舒服。
这还没到盛夏。
既然安的是监控摄像头,只要大院儿不出事,就没有将监控调出来的道理,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尤潜椋将自己的金丝眼镜摘下,拿出手帕擦了擦后又重新戴上,唇角的笑压不下去,搞得偷看她的小姑娘都眼神怪异地跟着朋友小声嘀咕着。
想起刀子的那声「老公」,尤潜椋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时自己找什么事儿啊,刀子叫的那声「老公」都没有消化到耳朵里,可惜的要命。
要说刀子,这会儿正气的额头上青筋一抽一抽的,握着酒瓶子往嘴里灌。
辉子一把将他手里的酒瓶子夺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光凭他的脚丫子想也知道,能让刀子气成这样,肯定跟那个尤教授脱不了关系。
单凭这点儿,那尤教授的本事可真是大的很。
关于刀子跟尤潜椋怎么搞到一块儿的,辉子也没太敢直接顶着枪口跟刀子问。反正他只知道刀子不是被算计了就是被算计了。
要说尤教授对刀子有那么点儿意思这事儿,辉子一直以来都有那么点儿直觉。只是他想不明白了,一个是走在光下头的人物,一个是跟街口无赖差不多的乱跑的混混,怎么就看对眼儿了呢?
辉子更是搞不懂尤潜椋这爱好。
要是逗个猫,猫高兴了还能对着露出柔软的肚皮给他摸摸,可这尤教授他偏不,非要逗逗狗子,隔天就被咬几次还被咬的挺乐呵。
你是他图什么呢?
难道是图刀子的身子?
可刀子这没胸没屁股的,哪有妞好摸啊。
刀子这会儿已经醉的不轻了,不然辉子也不敢从他手里抢酒瓶子。
将酒瓶子搁地上,辉子招呼烧烤摊儿的老板来结账。
“一百二十九,还是微信?”
辉子掏出手机往余额里头看了一下,就剩三十二快五了。
“刀子……”辉子抬了抬刀子瘫四脚桌的脸,“有钱没?”
刀子受了他的骚扰,本来挺安静的,这下子不安分了,撑着桌子直起腰来,醉眼浑浊地看着在眼前晃荡的人影。
“老流氓,你……嗝……你咋不戴眼镜儿了你?”
辉子:“……”
辉子见他实在是醉的不轻,直接上手往他的兜里掏,刀子也没那个力气挣扎,直接摇摇晃晃地瘫到了他的肩膀上。
辉子没在他兜里掏到现金,只得去他的紧身牛仔裤兜里去掏他的手机。
手机在裤兜里头卡的挺紧,辉子一两下也没揪出来,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刀子醉醺醺地将脸往他脖子上蹭,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了一个湿热的吻。
辉子顿时僵住。
湿热厚重的吻在他的脖颈厮磨,颇有缠绵之意。
辉子实在是受不住,伸手去推他,刀子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跟下颚,制止他动弹,在他的脖子上重重地吮了一口。
“靠!”
辉子这么一个钢杆直男哪受过这个,又是惊悚就是忐忑地一个劲地掰着刀子绕过他的脖子扣着他的下巴的手。
author_say:尤潜椋眯眼看着刀子:又是情不自禁?
辉子:不关我事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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