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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子跟几个兄弟嘴角抽搐。
但愿刀子酒醒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刀子脚上一顿,抱着尤潜椋不晃了,抬头,看着面前的这张带着重影的脸,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把拽着尤潜椋的衣领子,“你丫的再敢叫老子狗子的话信不信老子干死你!”
所有人:“……”
刀子打着嗝,摇摇晃晃的,将尤潜椋被自己攥皱的衣领子理了理。
“这样,好看!”
刀子伸手去拿被他丢在桌子上的金丝眼眶,脚下一个不稳当差点儿跌到地上,还在被尤潜椋及时撑住了胳膊。
刀子拿起金丝眼镜给尤潜椋戴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尤教授,尤大教授……”刀子勾着尤潜椋的肩膀给众人展示,展示完一把攥住尤潜椋的手,将他往舞池中间拉。
辉子察觉出不妙,刚想上前阻止却被尤潜椋的一个冷眼给打退了回去。
DJ声嘈杂,沉溺在疯狂中的男男女女却主动给他们两个让了道。
刀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扶着他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一个吻,激情澎湃。
看热闹地位男男女女一阵欢呼。
正当刀子亲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却被尤潜椋占了主导。
两人不甘示弱。
辉子看得直接愣在了原地,无意间看到身边的兄弟个个拿着手机录视频的时候才回过神儿来。
“你们干什么?”
“拍个证据,不然刀哥酒醒了之后又该说咱们胡扯了!”
辉子:“……”
刀子醉倒在尤潜椋的身上,被尤潜椋打了个横抱抱了下来。
欢呼不绝……
“刀嫂,顶楼就是酒店!”
刀子兄弟中得的一个喊了一嗓子。
辉子:“……”
辉子眼睁睁地看着尤潜椋将刀子抱走了。
回头该怎么说?
“刀哥跟刀嫂挺野的啊!”
“之前还以为刀哥不喜欢刀嫂呢。”
“你还别说,虽然是俩男人吧,还真配一脸。”
“咱刀嫂还是大学教授呢,说出去都有面子。”
辉子:“……”
跟自己了解的有点儿不一样啊……
不过要是刀子真的接受了尤大教授,倒也是好事儿。
辉子这样想着。
“辉哥,咱还喝吗?”
“喝。”
一大早……
刀子醒来的时候,光线刺眼。
这是哪儿啊?
昨天喝断片儿了?
刀子从床上起来,看着站在映出一片湛蓝的落地窗前的尤潜椋。
“咱俩这么在这儿?”刀子问他。
尤潜椋:“这是在酒吧楼上的酒店。”
刀子往房间里看了看,从床上起来。
尤潜椋倚窗而立,静静地看着刀子,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刀子便穿裤子边漫不经心地问他:“没事儿问这个干嘛?”
尤潜椋:“就是想问问。”
刀子看了他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必要回答他。但是他总觉得尤潜椋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什么由头。
“不就在那个破巷子里头。”
尤潜椋轻笑,“我之前还以为你忘了。”
刀子白了他一眼,觉着这尤大教授又想抒情了。
果然……
尤潜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刀子嫌烦地看着他,“你觉得呢,尤大教授?”
尤潜椋将双腿交叉站着,恰似松柏微倒的模样,没了之前的一本正经,五官也因为光线变得柔和而深情。
“应该是长得好看,一身哲学味儿,闻着都香。”
刀子:“……”
这老流氓怎么说的跟他想的这么贴切?
但让刀子承认也是不可能的。
“呵。”像是嗤笑。
刀子从床上下来。
“你脸真大。”
刀子出了酒店,尤潜椋没有跟上去,斜倚在落地窗上,玻璃上映出他的那张漂亮到招摇的桃花眼。
这么一个镇定自若的男人,在昨天听到刀子说起那个巷子的时候,连手都是抖的。
怎么,对他有意思啊……
尤潜椋想起尤四爷的那句话,对着窗前浸浴在湛蓝的万万千千,攥住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失声笑了。
辉子他们早就回去了,刀子又根本记不起来昨天的事儿。
一切照旧……
刀子想起那栋别墅,越想越激动。
那么大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刀子也没想过要搬进去住,毕竟自己的小出租屋他住惯了。
而且也住的挺高兴的,再说了,他虽然没住过别墅。但这么些年跟在尤四爷的身边儿混,见过的豪华别墅也不少,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了。
还是钱实在。
阮建民见刀子跟尤潜椋俩人又夜不归宿,本以为他们早上也不回来了,就开了冰箱打算给自己煮一碗饺子出来。
刀子拎着打包回来的烧烤回来的时候,阮建民拎在手里的饺子刚好还没有下水。
刀子将烧烤丢到桌子上,往厨房看了一眼。
“别做饭了。”
阮建民将火关了,看着桌子上的烧烤。
“儿子,别总吃这个,我听人家说还有吃这个吃出癌症的。”
刀子:“我还听说过蹲厕所蹲脱肛的呢,你到底吃不吃?”
阮建民乖乖地坐下,被儿子训得有点难堪。
刀子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别吃了!”
刀子将烧烤挪了回去,将手机掏出来,给尤潜椋打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再楼下面捎俩包子回来。”
打完电话,刀子看着手里的烧烤,想着崽子应该也没吃过。
于是,刀子拎着烧烤就要出门。
“儿子,你干啥去啊?”
刀子:“给崽子送过去。”
阮建民不知道崽子是谁,他往前跟了两步,没再跟了,在家等着自己的包子。
尤潜椋拎着包子回来的时候往屋里看了看,问阮建民:“刀子呢?”
阮建民接过包子,“他给崽子送烧烤去了。”
阮建民说完手上攥紧装着包子的塑料袋,有些支支吾吾地问尤潜椋:“那个……吃烧烤真的能得癌症吗?”
尤潜椋:“爸,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阮建民:“我听人家说,就随便问问。”
尤潜椋想到阮建民刚才说给崽子去送烧烤,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看着阮建民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
尤潜椋:“烧烤这东西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不过……”尤潜椋往冰箱的方向看了看。
那个冰箱里头,被阮建民存了半冰箱的速冻饺子。
“速冻饺子不能多吃,尤其是猪肉的。”
阮建民一听不明白了,“那为啥啊?”
尤潜椋坐下,极其有耐心地给他解释。
“就像现在,韭菜一块三四一斤,鸡蛋也不过是三块四那样。但猪肉最便宜的一斤也要二十七八,您买的速冻饺子,韭菜鸡蛋的五块一包,猪肉白菜的却要四块一包,有问题是肯定的。倒也不是不能吃,但是最好不要多吃。”
阮建民知道是这个理儿,但他穷惯了,爱贪些小便宜,本来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尤潜椋一个大学教授都这样说了……
“等这些吃完我就不买了。”
阮建民刚将话给说完,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以后我只买韭菜鸡蛋的!”
尤潜椋:“……”
阮建民虽然身子骨硬朗,但年纪毕竟也不下了,刀子对他有着消不除的怨气,不太懂的照顾他,总不能真等出了什么事儿再让刀子后悔。
尤潜椋拉过椅子坐下,“爸,改天你去医院做一个体检吧。”
阮建民:“我身体好着呢,不用做那个。”
尤潜椋笑道:“我不是觉得您身子骨有什么问题,但定期做个体检总没有错。不光您做,我跟刀子定期也会去医院做一次,这是现在社会的常态,习惯就好,也不是太麻烦。”
尤潜椋总是给人一种自身渺小到无力反驳的感觉。
阮建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关于吃饭的问题,刀子跟他都不常在家,大多数都是阮建民自己做着吃,十顿有九顿都是速冻饺子。
之前尤潜椋不是没有想过给他请一个保姆,只是这个小出租屋子也实在不太称。
而且对于住在这一片儿的人来说,家里请了煮饭打扫的阿姨也未免显得太过另类了。
所以……
“等刀子回来,我想跟他商量一下换个地方住。”
阮建民一听,还以为尤潜椋要跟刀子单独搬出去住,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俩要走啊!”
尤潜椋看着他的恐慌,自责着自己没有说清楚。
“您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我们再买一套房子,您也跟我们一块儿搬进去。”
阮建民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有些讪然地又坐了回去。
“这地方我就觉得挺好的……”
尤潜椋:“是挺好的,但是等孩子生了下来,这地方恐怕就住不开了。”
阮建民愣住,“什么孩子?”
尤潜椋装作犹豫地道:“我瞒着刀子,给他做了代孕。”
阮建民:“……”
顷刻间的平静之后。
阮建民激动的猛然站了起来:“这是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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