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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要用小尺划不知道吗?”
“一个鸡蛋重50千克?!你脑子怎么想的单位敢填千克!?”
“我非要把你耳朵揪下来不可。”
……
楼下教作业的母亲越来越没有耐心,声音也越来越大,风吹过易时陆的发梢,易时陆很轻地笑了起来。
系统:你在笑什么?
易时陆:突然想到以前我奶奶教我写作业的时候也说过这种话,要把我耳朵揪下来。
系统:噗……说说而已啦,吓小孩的。
易时陆:我知道啊,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过我一下,每次要拧我的时候都下不了手,她说……
系统:说什么?
易时陆:说我长得太漂亮了像个洋娃娃,嘻嘻,果然我从小到大都是个万人迷。
系统:果然你从小到大都是个厚脸皮。
等夜风把头发吹干,楼下的声音也变小了,多半是骂着骂着骂不动了。易时陆把窗户关上,点开手机,未读消息很多,都是些陆为谦那边的狐朋狗友,还有盛玉朗发的关切问候:时陆哥,你怎么请长假了?
易时陆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就忽略了这些消息,果断点开黄金矿工,摩拳擦掌:好久没玩了,我怕我技艺生疏。
系统:……玩这个还要技术?
易时陆:当然了,你不知道有多刺激,寻找宝藏、一不小心就会触发的炸药桶、人与兽的搏斗、有点缺心眼的黑心商店老板……所有端游有的元素他全都有。
系统:你说的人与兽的搏斗不会就是指抓猪吧?
易时陆:啊不然嘞?
系统:……好刺激……睡前太刺激不利于睡眠。
易时陆的睡眠没有被黄金矿工打倒,放下手机之后睡得嘎嘎香,香到二号踮起脚尖摸进了他的卧室都没发现。
易时陆最开始迷迷糊糊要醒来是因为感觉被子里有大虫子在钻,他浑身热得躁起,像有火炉在被子里燃烧。
易时陆难受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向被子里一瞧,全身就从火热变得透心凉。
被子里多了一个拱来拱去的脑袋,被发现之后被子那张脸上扬起笑容:“弟弟,你醒了?”
易时陆:“二、二号?你、你……”
他还没从惊吓中平复,二号却转瞬之前就变了脸,那么一个大高个缩在他的被子里,表情可怜兮兮地模样:“客厅好冷,沙发好硬。”
易时陆:“……”
二号:“真的,你试试我的额头,我觉得我快要发烧了。”
易时陆有点糟心:“你……哈,你们这种生物也会发烧?”
二号眨了下眼睛:“会。”
易时陆懒得去区分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谎话:“你不会要和我睡一起吧?”
二号从温热的被窝里仰头看他:“这里好暖和。”
易时陆想拒绝,面对二号明亮的眼睛又于心不忍,算了,挤一挤就挤一挤吧,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二号:“不许乱动,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乱动。”
二号不言不语,在易时陆转身之后缓缓将脸贴在易时陆的后背,易时陆的身体随着呼吸会产生细小的起伏,他贴在上面就像潮水涌动,二号屏住呼吸,不敢惊动易时陆一点点,伪造成在睡觉的样子。
没想到易时陆戳穿了他,声音淡淡的:“你没有在睡吧。”
二号:“嗯。”
在和弟弟贴贴。
易时陆:“我一直想问你……”
二号殷勤表示:“问吧,无论问什么我都愿意回答。”
易时陆:“……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和温崇礼的关系那么微妙……当然,我问这个不代表我在乎他,我只是有点好奇。”
二号笑了笑:“温崇礼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消失还是存在,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我顶替。”
看不出来啊,温崇礼心思这么深沉,搞得像是苦情剧男主角。
易时陆:“那他在乎什么?”
二号:“和我一样,在乎弟弟啊。”
易时陆无语:“你应该很清楚我从小到大就和他不对付。”
二号:“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温崇礼就应该被我取代,如果是我的话,我才不会那么对弟弟。”
好吧,他又开始了。易时陆在心里想。
易时陆:“你不要总是这样。”
二号不解:“那样?”
易时陆别别扭扭:“就好像全世界……最喜欢我那样……我不是在自夸,你真的有给我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算是哥们儿之间也不这样。”
二号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才不要做哥们儿。”
他这话一出口,易时陆吓得心尖一颤,哆哆嗦嗦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关系,不做哥们儿还能做什么,你……你不要乱来啊,家里人不会允许你这么乱来的……”
易时陆往床边挪动了几寸,却被二号一把搂住腰身,反正易时陆也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了,二号毫无顾忌,下手用了点劲,确保自己可以牢牢贴在易时陆的后背。
“朋友、爱人、亲人、仇人……我和弟弟的关系不会被这样简单概括。我是弟弟最特殊的人,我对弟弟的感情永不消磨,我说过,我是因为弟弟而生的。”
二号语气那样认真,以至于产生了一种让人无法质疑也不能亵渎的神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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