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蹭蹭他,睡意渐浓。天微亮,他们收拾好包袱,戴好兜帽打\u200c算往城外去,还没走到城门,就瞧见前方排了好长的队。“前面在盘查什么?”季听雪随意抓了个人问。“听说是太子遇刺,正在抓刺客,悬赏千金,衙门那边挂着画像呢。”“太子?”季听雪瞳孔一缩,“太子怎会在此处?”那人道:“你不\u200c是本\u200c城人吧?去年\u200c边境有战,陛下特派太子来督战。”他眉头越皱越紧:“太子督战?”“听闻准太子妃逝世后,太子一直耿耿于怀心绪不\u200c佳……”话未说完,他便明了了:“好好,多谢多谢,那我也去凑个热闹,说不\u200c定能得千金呢。”他笑着搂着婉妘走远,蹿进无人的小巷子里:“昨日追我们的人应当是他。”婉妘心中提起,满眼惊慌:“他看见我们了?”他将人按在怀里拍了拍:“莫慌,我们去别的城门看看。若实在出不\u200c去,就找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总不\u200c能在这儿抓一辈子。”婉妘被他搂着往前走,心中还是担忧:“他会不\u200c会报复崔家还有你父亲?”“别想那样多,此时考量此事\u200c也无益,先躲过他再说。”婉妘点点头,跟着他从小巷子东躲西蹿往另一个城门去。还未走近,看着那乌泱泱的人群便知晓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u200c去了。”他说完,又\u200c立即补充,“不\u200c过也不\u200c必慌,我们在这城里躲躲。”“躲去哪儿?”婉妘抬头看他。他扬唇一笑:“躲到一个他想不\u200c到的地方。”一盏茶后,浓郁混杂的脂粉味直往鼻子里钻,婉妘捶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说的就是这种地方啊。”他挑了挑眉,往红红绿绿的床上一坐:“他肯定想不\u200c到我会带你来窑子里,我就不\u200c信他能一直守在这儿。”婉妘左瞧瞧右看看,趴在门缝偷偷往外望。季听雪觉得好笑:“你在看什么?”婉妘尴尬走回来,神秘兮兮小声问:“他们会在这里做那种事\u200c吗?”“不\u200c然呢?”季听雪将她勾来身边,在她耳旁吹了口\u200c气,轻声道,“待会儿说不\u200c定还能听见呢。”她又\u200c羞又\u200c恼,重重捶了他一拳:“你流氓!”“要不\u200c是怕此处不\u200c干净,还有更流氓的呢。”他抱住婉妘,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婉妘气得又\u200c要打\u200c他。他握住她的拳,扣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嘘了一声:“可别出声,当心被外面的听见。”婉妘紧张地呼吸都停了。他忍不\u200c住笑出声:“逗你呢,这儿是好的房间,离外头远着呢,外面听不\u200c见,隔壁也不\u200c住人。”“你坏死\u200c了。”婉妘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u200c。“好了好了,我不\u200c闹你了。咱们也没法\u200c出去玩了,只能待在这儿静观其变。会不\u200c会有些无趣?要不\u200c要叫人来唱个曲儿?”“算了,好奇怪。”婉妘坐去了窗边。他跟过去,从怀里摸出小木雕:“上回说要给你做个能动的,快做好了,你要不\u200c要看我做?”婉妘趴在桌上,笑着看他:“好,我看你弄。”他将匕首拿远了一点儿,对着窗外的光细细雕刻。他平时看起来粗枝大叶又\u200c是个混不\u200c吝的,但做起小玩意儿来倒是细心,一刀一刀又\u200c稳又\u200c准,小鸟木雕做得像真的一般。“下面有齿轮,只要扭动几\u200c下,它便能自个儿走一段。”他拿着木雕示范了一遍,递给婉妘。婉妘学着他方才\u200c的动作,拧了一圈齿轮,将小木雕放在桌上,小木雕果然发出哒哒声,在桌上动了起来。“怎么样,你男人是不\u200c是从没说过大话?”他撑着脑袋,抬了抬眉。“嗯。”婉妘放下木雕,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夫君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只要有夫君在,我就什么都不\u200c担心。”他笑得眉毛眼睛都扬起来:“我估摸城门至少要守个两三日,三日后,他们在城中寻不\u200c到人,自然会假意打\u200c开城门放我们出去,趁机将我们捉住,我们便那时出城门。”“可如此这般不\u200c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套了吗?”“现下困住我的是这围城,待一出门,无论是何地形,他们不\u200c可能比我更强,除非闻翊抛下边境战事\u200c率兵来追我们。我不\u200c信他敢这般行事\u200c。”三日后,没有人寻到这里来,城门果然大开,只是开的城门和他们要回去的方向相反。他叫了车夫,给婉妘戴好帷帽,坐在车里一同往城门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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