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遗憾地道：“那倒是。”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陈二姑：“妈，你跟没跟乔玉姐说房子的事儿？”“说了，早就说了，”陈二姑笑道，“连材料都给你乔玉姐了。”蓉蓉这才左右看看，悄声跟乔玉说：“乔玉姐，我妈买房子的事儿，我们家只有我、我妈、秦大娘、小月姐四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这个别人，自然也包括蓉蓉的爸爸虞振飞。蓉蓉说：“乔玉姐，你可千万别说漏了，我不想叫我爸他们知道我妈买房子的事儿。”虽然现在陈二姑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但是在虞家那些当官的人眼里，家政就是保姆、清洁工，是上不得台面的行当。是他们耻与为伍的行当。虽然知道请保姆要花钱，但是在他们眼里，这种钱低贱，不值一提。所以也并不觉得陈二姑能挣多少。虽然会旁敲侧击打听，各种占便宜，但是陈二姑一口咬死自己也只是偶尔出去做家政，挣不了几个钱，那些人也没法子。反正他们的态度就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但瞧不起。好处就是，他们也不屑于到陈二姑上班的地方打探——觉得去那些地方的人都是些清洁工和小保姆，他们去了，掉档次。陈二姑巴不得他们不来呢！自己房子一套一套地买，甚至给乔玉青杨他们买，蓉蓉的钢琴多贵都不眨眼，反正就是不带一分钱回虞家。“我对虞家问心无愧，他们有没有愧，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陈二姑说。三人在汽水店里说了好一会儿话。蓉蓉到底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说着不渴不饿，最后还是喝了一瓶汽水，吃了一份小蛋糕和一份冰淇淋。陈二姑也给乔玉买了一份小蛋糕。在陈二姑眼里，哪怕乔玉已经二十五六了，也是该吃小蛋糕的年纪。吃完蛋糕，几个人都吃不下饭了。乔玉早馋了省城的小馄饨，干脆一人吃了一碗小馄饨。告别陈二姑和蓉蓉，乔玉才回到酒店。刚回到酒店，正准备洗澡呢，房门就被敲响了。乔玉放下毛巾和睡衣，去开门：“谁啊？”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小姑娘，穿着酒店服务员的制服。小姑娘笑眯眯的：“乔玉姐，你好，老板娘吩咐我们准备了宵夜和果盘，想问你是现在送来，还是休息一会儿再送来？”乔玉寻思，应该是知道她刚回来，可能要先洗澡所以才来问问。乔玉笑道：“半个小时后送来吧。”“好的，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小姑娘笑眯眯地走了。乔玉试了试卫生间里的厕所和淋浴，感觉还不错。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独立卫生间就是舒服。唯一不太好的是这个淋浴，现在还没办法做到自动上下水，而且房间里没有热水管。只是配了两个大容量的暖壶，里面有热水。两个暖壶的开水兑上凉水，还是可以简单洗个澡的。要是想泡澡，可以让服务员多拿几个暖壶过来，或者自己去楼道尽头的开水房接水。乔玉没有在瓷砖浴池里泡澡的想法，就自己兑了水，然后把淋浴的喷头插到水桶里，操作了几下，水吸上去了，就可以洗澡了。洗完澡正擦头发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是送水果和宵夜的服务员。小姑娘看到乔玉的头发湿漉漉的，主动说道：“我们前台有吹风机，乔玉姐，我去给你拿一个上来吧。”乔玉挺意外的：“你们酒店还有吹风机？”现在连知道吹风机的人都不是太多呢。小姑娘很骄傲：“是啊，我们老板和老板娘专门跟香江那边的酒店学的，那边的酒店都配吹风机。”小姑娘说：“我们店里没有那么多，只买了五把，不过已经够用了，是要用就去前台拿。”乔玉笑道：“好啊，那你帮我拿一个上来吧。”小姑娘出门了，很快去而复返。拿回来一个墨绿色的金属吹风机。拿在手上很有分量，乔玉插上电，一摁开关，差点儿被吹风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哪是吹风机啊，这得是轰鸣机才对。老式吹风机的声音特别大，虽然有冷热两档，但是这热档开上去过一会儿就烫，得手动换回来。不然，要么是头发焦了，要么是吹风机烧了。乔玉仔细拿捏，才吹干了头发。吹完之后摸了摸头发，感觉有点毛糙，但是不得不说，非常节省时间，不用湿哒哒的等着它慢慢干了。吹完头发，乔玉这才打开餐盘的盖子，看到里面的一小碗鸡蛋面和一份苹果香蕉和西瓜的水果拼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