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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狂奔,疯了一样。
江不弃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第一次坐快车,堪比御剑飞行,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慢慢就习惯了。
太爽了!
后半程,顾遇觉得自己气也撒完了,便放慢了速度。
“你快点呗,刚才那样多好,飞一样。”江不弃开心道,“我喜欢。”
“有空我也考个驾照。”江不弃也想体验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真男人,就应该不惧风雨!追求速度!
顾遇震惊:“你当是开赛车呢?”他怕江不弃真的去考驾照,然后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这种事他觉得江不弃做的出来。
“你就算考了驾照,也不能超速。”顾遇警告道,“万一出车祸,是会死人的。”
刚说完,突然发现,江不弃已经出了一次车祸了,而且对方司机撞的不成人形,江不弃就秃噜了点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不弃金刚人。
车祸死人吓唬不了江不弃,顾遇认真道:“会被警察抓的,一抓起来你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江不弃犹豫了:“我小心点应该没事儿吧。”
顾遇好整以暇:“不知道,但你这种出门找地图都要喊小爱的,我觉得光是停错车,罚款,都能给你罚破产。”
江不弃并不信顾遇的鬼话,但顾遇开这么慢,一点意思都没。
他歪头,调整姿势,睡觉了。
江不弃睡着的样子很安静,顾遇侧目多看了一眼。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遇这辈子,一直扮演的就是旁观者的角色,他看着别人分分合合,看着别人勾心斗角,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逻辑,一直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但最近的江不弃,让他迷惑了。
可也就是因为体验到了当局者迷的感觉,他才发现,他对江不弃的感觉好像变了。
在江不弃家的那天晚上,白珽突然扑到了他怀里,哭着说什么都可以为他做,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时,顾遇只有恶心。
就像是垃圾扔到了自己身上,他虽然登即推开了白珽,但身上的不适感还是很浓重。
他对白珽说滚的时候,白珽不服气的质问他:“方才江不弃坐在你腿上,你都没反应,为什么我只是稍稍碰一下你,你就跟沾了脏东西一样,我到底哪点不如他!”
那一句话,把顾遇问醒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不弃就跟个瘟神一样,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脑海。
他已经二十几年没做梦了,最近却总是梦见江不弃。
梦见江不弃蹲在他家门口,跟个落水狗一样,跟他说他什么都没了。
“都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江不弃又恨又无奈,“你怎么这么坏啊!草!”
虽然知道现实中的江不弃,不可能这样脆弱,八成是宁愿天桥底下睡报纸,也不会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可,他就是当真了。
而且他还挺难受的,不想让江不弃哭。
可他又诡异的想看江不弃在他面前哭,他想触及江不弃内心最脆弱的一面,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他永远像个局外人。
江不弃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早晨的雾,时辰一到,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遇不是会逃避感情的人,他清楚,之前的江不弃完全无法和现在的江不弃相提并论。但他也很清楚,无论之前的江不弃让他有多厌恶,他对现在的江不弃,都是有一些在意的。
或许还没到喜欢的程度,可,他确实在意了。
这是他这一辈子,从穿纸尿裤开始,第一次真正在意一个外人。
他突然,不想离婚了。
虽然不知道他和江不弃结局如何,也不知道他对江不弃这份感觉到底是新鲜感,还是深厚感情的开始,但最起码现在,这一刻,他不想离婚了。
车子开到江不弃家门口。
顾遇没叫醒他,而是直接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把人抱了起来。
江不弃被弄醒了,睁眼便是顾遇那张让他想做噩梦的脸。
“顾遇你干嘛?”江不弃刚睡醒,声音黏黏糊糊的。
他怕顾遇把他扔下去,两手死死勾着顾遇的脖子。
“没看见么,抱你进去。”顾遇把江不弃放到床上,没多久,私人医生就来了。
医生跟顾遇是老相识,年级也相仿,不过他一直都是只给顾遇治疗,进门发现患者别有他人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一边给江不弃检查,一边偷瞄顾遇的表情。
“软组织严重损伤,但好在没伤及韧带。”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嘟哝道,“而且看这瘀斑情况,应该是旧伤添新伤。”
医生抬了顾遇一眼:“该不会人家扭伤之后,你还让人去表演了个三级跳吧?”
网上的视频医生看了,外人兴许看不出来,但他一个正经骨科医生一眼便看出,江不弃那个无缓冲落地,差点把骨头给挫断。
要不是江不弃及时侧身强行转向,联合大秀现场就要变成急救现场了。
江不弃听见医生这么说,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得亏我优秀。”江不弃顺便补充。
医生听见他这丝滑无比,毫不做作的自夸,愣了吧唧。
顾遇烦躁道:“好好看你的病。”
怎么是个人都能被江不弃带歪?
全部检查完之后,医生开了药,并叮嘱短期内不能大动。虽然很伤人心,但他还是照实道:“以后上台跳舞,可能不行了。”
原本想说一句想开点,节哀,可江不弃淡淡哦了声,不仅没伤心,还挺开心。
顾遇送他走的时候,医生忍不住道:“这个江不弃是不是没心没肺啊?都不能上台了,还一直在那看自己的同人文,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顾遇回想了一下那篇同人文的标题:江不弃称霸修真界的那些年。
“或许那篇文把他写的很威武吧。”顾遇多少有些无奈的。
医生察觉顾遇对江不弃态度不一般,更要说了:“话说你有病么,他脚本来就有旧伤,你还舍得让他上场?”
“这得亏是他反应快,没事儿,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会残疾的!”医生想想就后怕。
说起这个,顾遇也头大:“这是我气头上跟他打的赌。”
只要江不弃带伤完成表演,顾遇就跟他离婚,既往不咎。
“你竟然还会跟一个小艺人生气,果然关系不一般啊。”但是,医生皱眉,“现在他真跳完了,你莫不是真要离婚?”
他顺手揪出一根烟,但被顾遇拿过扔到了垃圾桶里:“想抽离开他家再抽。”
医生扁扁嘴,觉得他跟顾遇这多年友谊真不值钱。
“本来真要离的,打赌的时候,也觉得离不离没什么,”顾遇挑眉,“但我现在不想离了。”
医生愕然:“临阵变卦?”
顾遇:“不行么?”
医生失笑:“可你怎么跟他开口呢?我看他挺讨厌你的,说不定为了庆祝你们离婚,都能大摆宴席。”
“不用我开口,我都想好了。”顾遇把握十足。
医生:“你要怎么做?”
顾遇顿了顿,认真道:“我准备找人,把他打一顿。”
医生傻了:“你疯了还是我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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