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什么房子过户,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没成想,火是放起来了,灭他有点灭不掉了。炙人的火焰可不管是谁放出了它,火舌不断蔓延,烤的人浑身毛孔都在痛,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个世界吞没。白浩颤抖着手,在浇了一盆凉水发现没什么用后,心里的恐惧盖过一切,他不顾白扇和一双儿女还在卧室里,起了逃跑的心思。白扇闻见烟味出来就看见那一家人正捏着鼻子弯着腰往外跑,白浩的眼里满是惊恐与内疚,可逃跑的脚步却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大声呼喊让白扇三人抓紧逃命。白扇心里的火一瞬间跟这客厅里的火一样,熊熊燃烧要毁天灭地。她快走几步绕过着火的沙发,一把薅住了白浩的脖领子。之后的几分钟,白浩不是白浩,他……是一块巨大的灭火毯。白扇使出怪力,抡他跟抡个破抹布似的,一下一下往着火的沙发上甩。一时间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可是谁在乎呢。谁点的火谁来灭,多天经地义。等沙发上的火被扑灭,白浩浑身也跟散了架似的,他一时间竟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哪里疼,只感觉没有地方不疼。白浩的四肢躯干被磕伤,皮肤被火苗炙烤,胸腔里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口腔鼻腔里还堵着燃烧后的黑灰,简直要将他窒息。他闷闷的咳嗽着,咳嗽的五脏六腑都在痛,好像吸入了火焰在肚子里燃烧。这些都在争先恐后的告诉他,白扇,就是一个魔鬼!白浩努力呼吸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他死心了,他要跑,要回家,要回村里再也不来了!这城里……哪是人待的地方!白扇还不解气,这白浩又蠢又坏,简直就是颗毒瘤。是她在还好,如果她不在家呢?如果家里只有温夏温年兄妹呢?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呢?为了他的私心和贪婪,他们就要去死吗?白扇薅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把他的脑袋塞了过去。白浩呛了水拼命挣扎,可却像个被扼住喉咙的鸡,除了扑棱翅膀没有任何办法。“清醒了吗?理智回来了吗?你个死一百次也应该的蠢货!你妈是不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还是你生下来把脑子落你妈肚子里了?要不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又蠢又坏的东西!你给我死!”白扇一双手如同一对铁钳子一样把他摁在水流之下,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来,白浩只感觉自己真的好像要死了,死在白扇的手底下。“饶、饶命!求……咕嘟咕嘟……求求……咕嘟咕嘟……”“你好像非洲癞蛤蟆成精了咕嘟咕嘟的!你站着躺着都没有人形的东西!呸!脏手啊都!”白扇嘴里说着脏手,还是没舍得把手松开,她就是要好好洗一洗他的脑袋,省的他以后再为祸他人!就在白浩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之际,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妈、妈妈……”白扇回头,“啊,闺女醒啦,哈哈,妈跟你舅舅玩呢,你舅舅可爱跟妈玩了。”温年:……她看了看劫后余生般瘫倒在地上,像个落汤鸡一样大口喘息的白浩,认真的点了点头。“嗯,舅舅调皮。”“对,你舅舅最调皮了,咱们不管他,咱们回房。”“嗯。”两人大手拉小手就走了,留下白浩一个人浑身颤抖的爬起来,仓惶逃离……魔鬼,她就是活着的魔鬼!他……他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惦记房子了!他错了,他不敢了,这次他真的再也不敢了!房间内的温夏还在睡觉,他病还没好彻底,这几日格外贪睡。每次他睡着的时候,温年就陪在一旁,偶尔探一探他的温度,看他体温正常,她心里就安定一些。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她如同吃了定心丸,也让她看见了别的希望与结局,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好,慢慢的不再彷徨失措。刚才看见那一幕,温年此刻比谁都确信,妈妈,不是她的那个妈妈。她那个妈妈永远不会这样对她的宝贝弟弟。即使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也只会让身为目击者的自己闭嘴。她不会保护自己和哥哥,不会对他们温柔,不会用充满爱意与疼惜的目光注视着她,不会细心的照顾,不会用大手揉她的头。温年突然不想问这个妈妈是谁了。她不在意,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母亲一词,指的可不单单只是血脉上的关系。可她却无法回避另一个问题……“妈妈,你会消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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