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从前, 她也没生出过一丁点的奢望,或许那个人的存在, 在她喜欢她的同时,也已经将她的自信全部打碎。那个明媚俏丽的女孩子,激发出了她骨子里所有的自卑。沈最一条腿搭在桌子上,背靠在后面,手中随意的转着一只金色的打火机。此刻坐在一群人中间,慵懒的咬着一支烟,却并未点燃,目光半敛着,表情随意的听着周围人说话。“最爷,应婕都跟在您身边六年了吧,怎么也不见您给她个身份。”六年。恍惚一过,竟然已经六年了。圈子里的那些人,似乎都默认了应婕就是沈最身边的那个无私奉献的女人,无名无分的追随者他。可也只有应婕自己最明白,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从姜越知走的那天开始,沈最就从来没有看上过任何女人。这其中,也包括她。这话一有人问出口,包厢里瞬间哄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真要是说身份,恐怕应家这辈子也高攀不上最爷啊,能这么跟着都算是抬举她了。”沈最的身份,放眼整个西京,恐怕没人不是高攀。他即便什么都不做,单单靠沈家的名声,都足够耀眼,可偏偏他却是西京最传奇的存在,十八岁接手沈家,硬生生靠着一股狠劲在西京市的商场上杀出了一条血路,将沈家托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没人看得懂他本已经身居高位却依旧拼命的原因。如今来看,一声“最爷”,是臣服也是敬畏。甚至坊间传言,沈最心思阴狠,手段毒辣,连亲生父亲沈万国都被变相软禁了许多年,更遑论是外面得罪他的人。但应婕一直都知道,因为那个人,那个人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他穷极一生都只是为了想要重新靠近她。沈最抬手掐住自己唇边的烟卷,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散漫听着周遭人各式各样的奉承议论,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也并不阻止。他不在意。不管是应婕、王婕还是张婕,如果他不愿意,压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边,而这个人唯一能够让他容忍至今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某一天,那只敢在太岁头上拔毛的狐狸精还会回国,第一个有可能联系的人,只会是她。就因为这个理由,他就生生压住恶心,忍了六年。应婕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那群人的调笑,也看着沈最的无动于衷,没人发现她,更没人在意她。她弯了下唇角,心中苦笑。原就是她犯贱。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鬼迷了心窍,爱这个男人爱到没有自己,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心里那个永远不可能被撼动的人到底是谁。偏偏就是按捺不住心意,徒生出了几分妄想。就是这几分无法压抑的妄想,让她作践了自己六年,还不肯清醒。只是希望能在他们重逢之前,为自己努力一回。应婕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调整了一下情绪彻底推开包厢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晚了。”她的突然出现,让包厢里的众人都愣了一下。只有李卓阳笑着站起来迎接她,将人引到沈最身边坐下。“卧槽,这就追过来了,真牛逼。”“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女人上赶着倒贴,孩子可能都一支足球队了。”“我看最爷不怎么待见她的样子,你们都知道的吧,最爷心里的朱砂痣。”......众人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四起,没人对她表现出欢迎或者抗拒,只是每个人眼中的不屑如同寒凉的利刃,刺痛人心。那些刻意遮掩的讥讽笑意,明显是因为她并不得正主待见,便给了他们肆意轻贱她的底气。如果今天出现的人是姜越知,恐怕但凡有一个人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尊不敬,沈最都会扒了他的皮。应婕低垂着眸子,不出声。她也唾弃自己的不争气,却怎么都放不下,也就只能一次次装傻充愣,送上门让人轻贱。聚会结束后,一行人陆续离开。出了包厢,应婕还是出声叫住了沈最。她早已将自己的情绪尽数敛去,不辨喜怒的问:“阿最,如果越知这辈子都不回来,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吗?”沈最的脚步停住,背对着应婕,空气凝固了几秒。李卓阳见氛围不对,赶紧招呼其他人赶紧离开,他临走时对应婕使了个眼色,让她悠着点,别太过。其实像李卓阳他们,并非真的想要支持应婕,只是姜越知走的太久了,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这辈子也就是这样消失了,他们不愿意看沈最这样子无望的等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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