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说话,她松开环在他身后的双手,将他从身上推开,自顾自的起身,又说,“你什么时候知道这里跟我有关的?”问题问出口,又觉得有点可笑。西京的地盘上,多出条狗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更遑论是平白出现了这么个兴师动众的度假山庄。正因为如此,这些年他才会对凤鸣山庄多加庇护,以至于外界都传出了他才是这里真正老板的消息。所以在这些没见面的日子里,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见面后的一切。沈最沉默,没有说话,就静静地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姜越知见状,心底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她坐到沈最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沈最。”“嗯?你说。”沈最低眸看向她,不喜不悲。“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她试探性的问。在她问这句话时,已经在无意间在意了沈最的情绪。“没有。”沈最死鸭子嘴硬。那六年对于沈最来讲,并不轻松。或者说,很沉重。所以姜越知不信。也许是今晚接二连三的事情叫她心软了,明明知道心软这件事在男女之间关系的问题上并不是个好兆头。她鬼使神差的对他说:“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乐于被拘束的人,也承认我们出的初遇的确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我很卑劣的哄骗了你,还当了逃兵。”沈最闻言,深邃的眸子暗沉了许多,他不愿听姜越知这样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深知她说得也都是事实。可那些从血腥中滋生的爱意,狰狞又盛大,他们谁都逃脱不掉,对彼此留下的心灵的烙印。沈最还是不吭声,姜越知盯着他的视线不自然的移开,这给她整得不会了。屋里里陷入一片沉寂,她有些懊悔,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好端端的跟他聊起这些,还聊得那么认真。“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你回应。”她总是这样,冷静又残忍,即便是在心意有所软化的前提下,依然理智到冷血。其实仔细分析起来,姜越知和沈最,是绝对极端的两种人,但偏巧他们又能看透对方,宿命使然。姜越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点什么,她自己都有些混乱的不知所云,明明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但话到了嘴边,她习惯性的依旧给自己留了余地。她舔了舔唇,又看了沈最一眼,只见沈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眉目精致清隽,喉结平稳的上下滚动,依旧漂亮的脱凡绝尘。反倒那个步步为营勾引人的狐狸精,怎么变成了他。窗外星火依旧,室内灯光璀璨,蛊惑人的朦胧光影彻底打碎瓦解了一个人的理智,姜越知抿了抿唇,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伸出手勾住沈最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凑近他的薄唇。她的唇瓣微凉,轻轻碰触到他的嘴唇,又离开,两人的脸颊紧靠,鼻尖几乎要碰到一块儿。勾连的气息不知道乱掉的是谁的心跳,她悄声道,“我们打个赌,如果半年后,我真心实意的爱上你,就愿赌服输,再也不走了。”她一直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副精灵的迷幻模样。“但如果我没有,你放我离开,我们相忘于江湖。”沈最早已乱跳的心中一紧。“你说真的?”他挑眉。静默几秒。姜越知骨子里的那股劲儿又冒了出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话落,她从沈最身上起来,站起来拉了拉自己被压皱的裙摆,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妖娆的笑意灵动艳丽,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风韵。是时光馈赠的礼物。“所以,要赌吗?”沈最嗤笑一声,并不接她的挑衅,而是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夹着放到了窗户边的宽沿上。屈膝压近,单手撑在姜越知脑后的玻璃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姿势叫姜越知有种莫名的心慌,总觉得六年前的沈最像是一瞬间又回来了,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沈最,你…”沈最的视线顺着她白皙红润的脸颊下移,落在吊带边缘漂亮的锁骨上。楼下,拍卖会结束,热闹的派对才刚刚开始,不眠夜的放纵和喧闹间,如果有一个人抬头,就能看到窗前貌似亲密的两个人。那种羞赧和沈最视线的双重夹击,饶是姜越知神经再大条,也不免慌张了。她想动一动。可沈最一直都在盯着她看,那样子像是发现了猎物,野性,性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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