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谢乔手下的刻刀便再也动不下去,索性松开了手中刻刀。可放下玉刀之后,谢乔一抬头,却发现苏栖的一双琉璃眸,仍在盯着案上的竹简,一动不动,格外专注。谢乔便又有些不自在般,手下动了动,将玉刻刀挪到了刚刻的字迹,仿佛这样就能盖住心中的尴尬。竹简上满满的栖乔被遮盖,苏栖方才抬了头,声音更低:“不刻了吗?”欲盖弥彰。分明苏栖的话语神情都很正常,但谢乔心里却是莫名的就冒出了这四个字来。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往后仰身,有些慌乱的岔开话题:“方才,卢陵,与我提起了虎符。”苏栖并没有许多男人表达欲充沛,动辄抢话的爱好,听她开口,也只是沉默的抬眸颔首,示意知道。谢乔顿了顿后,便只得继续道:“他说要将虎符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知该不该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若是你用得着……”苏栖等了片刻,方才开口:“虎符要留在姜国才有用,卢氏在军中声望深厚,你有卢陵与虎符在手,便是姬天归来即位,也会顾忌。”谢乔一顿,想起了苏栖之前要带她离去的话。“我自然会带你走!”苏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目光幽沉执拗:“我知道卫国人地两生,你不会安心。”谢乔微微攥了手心,她心中的确有这样顾虑,真论起来,她从穿越的那一刻起时,陌生世界带来的危险与不安,就没有一刻从她心头消散,只不过随着这些日子里,她对姜国的牵绊越来越多,相较之下,只是听闻的卫地显得更加遥远罢了。只是没想到,苏栖竟然这样敏锐。“不会太久。”苏栖说到这儿,眸中便又闪过一丝叫人生寒的杀意:“卫地历来畏强凌弱,待我杀尽心存不轨之徒,让他们再不敢生出一丝冒犯不敬之心,便可安心交给你。”谢乔听懂了他的意思,只为了让她安心,就要把旁人的权柄夺来?谢乔摇头:“那未免太不讲道理了。”苏栖口中平静,带着一种理当如此的淡然:“对我,你原本就不必讲道理。”谢乔猛然一滞,在这一瞬间,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跃跃的鼓动了起来。这东西分明蹦哒得欢快,但不知怎的,雀跃之后,却又留下了清晰的苦涩。谢乔知道是为什么,苏栖这话,是对原本的谢乔说的。他喜欢的是原主,是原本的“谢乔,”不是她!想到这儿,谢乔鼓动的胸口,便又瞬间沉寂。“刻字这事不急,阿栖你还病着,好好休息。”谢乔站了起来,面上虽然还在微笑,但眼底深处,却已经透出疏离。苏栖这次没有阻拦,只是眸中短暂出现过的光亮,也随着谢乔的背影一并消失在了竹帘后。他缓缓伸手,拿起了谢乔方才握过的玉刀。碧玉温润,仿佛还带着主人的温度,只是此刻再被苏栖拿起,却不是用来刻字,而是干脆利落的划断了编绳,拆下了谢乔方才写满的那一支竹简。他将这竹简放在手中,仔细了看了半晌,又小心的一点点在手中握紧,竹简上的刻字,便也随之印进了掌心。栖,乔。—【作者有话说】《栖乔》,就是我本来给这本文起的名字啦,我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不过不够清楚怕没人会看,就暂时先留着,等到完结再改hhh第21章 拒之门外“娘子,河边水汽重,当心飞虫。”章台殿后的水榭上,流云挥着手上的绸丝扇担忧道。谢乔倚着水榭边的飞来椅,百无聊赖似摇头:“咬两下就咬两下,哪里有那么娇气?”流云有些小心的看她:“娘子是不是故意躲着,不想回去见卫王?”谢乔闻言一顿:“你都发现了?”说罢,不等流云回应,谢乔便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自从苏栖住进章台殿的寝宫,她天天一早就过来坐着,水边几块大石头都挨着数过了。章台殿后就这么几平米的小池塘,没有役人照料,水面都飘了一层浑浊的绿,要不是为了躲人,有什么值得她连着来看三天?躲避的理由也很简单──和苏栖牵扯这么多年,让他斯德哥尔摩、心甘情愿的人是原主,是死去的谢乔,不是她。自从上次刻字,发现了自己隐隐的心动之后,谢乔便谨记着这一点,有意识的避免起了与苏栖更多接触。她向来是理智的人,不该有的情绪,就不会纵容它愈发扩大。好在苏栖现在伤毒缠身,不能长时间露面,她只要离开寝殿,便自然能躲开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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