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沉着脸,点了点头。顿时,沈丛云瞳孔缩小了几分,他赶紧抽回摸腿的手。高源眉头皱的很近,瞪了沈丛云一眼,说:“他定是下元久亏,值此阳生萌发的季节,阴不抱阳,龙雷之火上奔无制。所以上午才会起病暴急,不足一小时便口舌满疮。”“又因误做实火,妄用苦寒折下,以致光焰烛天,不可收拾。所以才会唇肿如桃,崩裂出血,舌肿塞口,无法言语,烦躁不可名状,变成戴阳危局。若是再用大量苦寒,就会由危成殆!”沈丛云这老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汗都要下来了。这边观看的几人都呆住了,有些搞不清楚局面的变化,怎么感觉好像沈丛云这个老大夫反而哑口无言了?李胜利见状,瞪着眼睛大声道:“你说话呀,你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第20章 外试之法沈丛云顿时惊疑不定,眼珠转来转去,一直在思索。他越是这般不敢言语,家属就越是狐疑。“怎……怎么了?”曹新建媳妇左右看看,发现他儿子也是一脸茫然。前面高源还是给沈丛云留了面子的,说的都是他们专业语言,这些人根本没听懂,连李胜利都在云里雾里呢。沈丛云看了看高源,眉头皱的很紧,他小心地说:“不太可能是戴阳吧……”高源则转头对李胜利道:“胜利,你跑回诊所去拿几片附子来。”“好。”李胜利一句废话没有,唰的如一阵风一样跑去,呼的一下又回来了。看人家的速度,再看看沈丛云之前那磨叽的样子,曹新建儿子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抽起来。“给。”李胜利把附子片送到高源面前。高源说:“把它锤烂了,揉成一个饼,然后烘热。”“好,交给我了。”李胜利唰的一下又跑去人家厨房去了,曹新建媳妇也赶紧跟了上去。很快,两人回来。李胜利把热乎乎的附子饼拿给高源看:“这样行吗。”高源颔首:“把这个贴到曹同志的肚脐眼上。”李胜利上去贴好。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曹新建。“这是在干啥?”曹新建儿子小声问李胜利。李胜利很光棍道:“我哪知道。”曹新建儿子道:“那你那么起劲,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李胜利看向了一旁的沈丛云,结果发现沈丛云比他还紧张。很快,烦躁不堪的曹新建竟慢慢缓解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癫狂了。沈丛云脸色更难看了。高源问沈丛云:“你还有什么话说?”沈丛云嘴角抽抽几下,然后又把头低下来,认真地抠起了指甲里面的脏东西。看他这惫懒的怂样子,高源也不免有些气短,他道:“你回去吧。”沈丛云也不敢废话,马上转头出门了,跨出门口,笃笃笃就跑了起来。李胜利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见这老货可以跑这么快!“哎,这这这怎么走了?”曹新建媳妇顿时急了。李胜利道:“嫂子啊,你怎么还没看明白,沈丛云那老油子是因为治不了这个病,他才跑的。”“啊。”曹新建媳妇慌张地说:“是这样吗?啊,那咋办啊?”曹新建儿子则说:“妈,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年轻大夫能治爸的病。”“真的啊?”曹新建媳妇赶紧看向高源,可见对方那年轻模样,她又有些欲言又止了。李胜利道:“张远材的老母亲你们知道吧?她那个病,市里大医院都没弄好,还是高大夫给她治好的。”“就是他治好的?”曹新建一家人顿时错愕不已,作为邻居他们是知道之前张远材母亲病的有多重的。这一下,两人看高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大夫,大夫同志,你快坐,快坐,”曹新建媳妇赶紧招呼高源,然后她又埋怨李胜利:“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呀。”高源则说:“不用客气,胜利,把纸笔给我,我拟一方。”“好。”李胜利赶紧把处方单给高源。高源已经思索完了,他用大剂桂附八味汤,从和阴阳,以救之前的药误,再冲服油桂,导龙入海。写完之后,高源把方子交给曹新建儿子,又嘱咐道:“煮好之后,要凉透了再用。”曹新建儿子赶紧跑出去抓药了。高源跟病人家属道:“我就在诊所待着,要是有什么问题,马上来找我。”然后,高源带着李胜利回去了。路上,李胜利不解询问:“高大夫,我们一般吃药不都是吃热的吗?为什么这个药喝凉的。”高源道:“这叫热药凉服,偷渡上焦。”李胜利滞了三秒,说:“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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