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呛住。合着静安王妃也没少听说她和文承间的桃色传闻。见罗少知面色尴尬,王妃安抚地笑道:“清者自清,本宫相信,小姐并非如传闻所言。”“你与侯爷之间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但这三年间侯爷并未出面否认过,可见他也并非无意。小姐性情率真,何不与侯爷当面将话说开?”性情率真的罗少知哑然了。她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灿烂无忧的罗家小姐,文承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温雅纯真的文三公子,自己若再当面纠缠,怕是会给文承气得当场犯病。见她面有惆怅,王妃柔声问:“小姐可是有什么顾虑?”罗少知思索片刻,点头道:“王妃可曾听说过侯爷的病症?”王妃思度:“小姐说的是侯爷的耳疾和癔症?”罗少知不解:“宫中的太医说,侯爷身患重疾性命堪忧。臣女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重疾才会威胁到侯爷性命?”王妃:“若是耳疾,远不至于此,但若是癔症,伤及心火神智,就难以估计了。”罗少知颦眉:“癔症成因又是为何?”王妃道:“或许是遭遇重大变故,导致心神受创,又或者……久毒沉积,积重难返。”毒?罗少知后背蓦地一冷。她望向高台,已经不见了福祥的身影,方才围聚的公子们不知为何也已散开。高台下方有一棵春树,枝叶茂密,挡着一座幽亭,罗少知似乎在亭边看见了一抹深色的衣角,没等她定睛看清楚,王妃问:“小姐可是担心侯爷的身体?”罗少知回过神来,定了定神,沉思片刻,她轻声道:“听闻王妃通晓医术,臣女有一事相求。”罗少知想让王妃看看,文承身上是否有中毒的痕迹。想也知道,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以文承的性子,没把想接近他的人轰出去就算不错了。但那人是易雪衣,系统说过,男二对其爱而不得……或许,文承对易雪衣和旁人不同;又或许,他来这儿就是为了易雪衣。罗少知一面自欺欺人,一面不是滋味,自嘲自己个儿真是好大的肚量,便是宰相肚子也不见有她这番能撑船。可文承如今在京中是一尊彻头彻尾的人间瘟神,谁都不敢接近,谁也都不能接近。王妃也感到为难,若罗少知能说服侯爷,她倒是愿意帮忙瞧上一瞧,“只不过要想说服侯爷难如登天,小姐恐怕要费不少心思。”她能答应,罗少知就已感激不尽,“少知先多谢王妃。”找王妃问了雪眠轩的位置后,罗少知叫上飞飞,忧心忡忡地往雪眠轩去。雪眠轩位在照日苑西南,偏僻幽静,临近一面清湖。当冬日大雪飘落,湖中水天平静、湖岸银白堆积,天地之间万籁俱寂,得“雪眠”二字。眼下是在春天,山花烂漫,照日苑里百花盛开,许多被风拂凋零的花瓣漂浮在湖面上,平白地流露出可怜的哀意。苑南轩阁清寂,一间间相邻的精致阁门都紧闭着。罗少知走过两条长廊没找到文承的痕迹,方觉自己笨到家了。果真是多忙多错,刚才就该直接找王妃问清楚文承在哪间轩阁,这样无头蚂蚁似的乱窜,什么时候是个头。飞飞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追赶上来:“小姐,您慢点,小心摔着!”罗少知回头问:“你看见福祥了吗?”“没见着,怎么了,小姐什么事这么着急?”罗少知不好跟她细作解释,裙边一拎,不顾满头乱晃的珠玉簪花,继续找人。刚拐了个弯,绕到另一条抄手回廊上,迎面走来一人,面孔十分熟悉,是文承身边的福祥。大老远的,福祥手里拿着一件薄披风,见着罗少知很意外,“罗小姐?”罗少知几步上前,“你家侯爷呢?”“侯爷正在眠花阁里休息,小姐有事?”后头的飞飞碎步追上来,急急忙忙地给罗少知整理裙身,罗少知咳了一声,放下裙边,温声道:“我找侯爷有些事,麻烦你去通报一下。”福祥自小就跟在文承身边,三年前自然也见过罗少知对文承狂风扫落叶式的倾慕,甚至还被她欺负过几回。因而如今面对罗少知的斯文和矜持,福祥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哦”了一声,扭头道:“那、那我告诉侯爷一声。”眠花阁就在回廊尽头的转手处,走到尽头福祥推门进去通报,罗少知和飞飞等在外头。没多久,福祥出来了,巧声道:“小姐进去吧,侯爷就在里头等着。”罗少知:“有劳。”她回头嘱咐飞飞:“你就在外头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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