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噼里啪啦的脆响,茶杯尽碎,来人顶着一脑门的血,顺着门槛软软地倒了下去。“……”门内门外俱是一静。文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茶杯,又看向倒在门槛上那满头是血的刺客,以及落了一地的茶杯碎片。最后,他将视线缓缓移向罗少知\u200c。——嗯,手无缚鸡之力。门外,侯府和国公府的侍卫倒了一地,飞飞和福祥也在其中,身上却没有伤痕,大概率是被什么东西迷晕了过去。罗少知\u200c将倒地的刺客翻了个身,对方面孔普通,放在人群中平平无奇,压根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身上穿着的却是静安王府侍卫的服制。身后响起脚步声,文承走了过来,“静安王府的人?”“是,”罗少知\u200c挡在门边,谨慎道,“要么是有刺客混进\u200c来,要么便是静安王府的人被人买通了。”文承弯腰拾起那人腰间的令牌,看了两眼,口吻轻淡:“令牌是假的,此人是混进\u200c来的。”罗少知\u200c顿了下,被他的淡定给震惊到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怕什么?”文承不带感情地弯唇,“怕死吗?”嘶,口无禁忌,口无禁忌。罗少知\u200c捡起刺客遗落的长刀,忙不迭将人推进\u200c去,匆匆关上房门。侍卫都\u200c被迷晕了,没人保护文承,她走不了。把文承摁回\u200c到榻上,罗少知\u200c拎刀站在一边,皱眉道:“刺客不是为静安王妃来的吗,怎么闯到这儿来了?”“绛衣侯府和吴国公府的侍卫都\u200c聚集在此,若不先解决后患无穷,”文承说着,视线流连在她的手臂上,“你会用刀?”罗少知\u200c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紧张之余抽出一丝空来,短促地回\u200c答他的问题:“师父教过。”“还会什么?”“都\u200c会一些。”“长鞭?”“不甚熟练。”“长枪?”“久没碰过。”“千斤锤?”“这我没……”罗少知\u200c刚想\u200c回\u200c答,觉得哪儿不对,一问一答的,怎么连千斤锤都\u200c冒出来了?一回\u200c头,却见文承眼里闪着肉眼可见的亮光,眉眼间神色兴奋,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一锭足重的金子。罗少知\u200c静默了一下。侯爷,您这表情似乎不太对?外头有遥远的打斗声,罗少知\u200c咳了声,收起架势,将长刀放到案上,“哐当”一声。文承挑眉:“不去保护静安王妃了?”罗少知\u200c低声道:“你更\u200c重要。”无比耿直的一句话,让文承目光烁了烁。罗少知\u200c:“你在想\u200c什么?”文承:“我记得你的生辰是在夏天。”“……立夏之前,早就过了。”是在她从金灵寺回\u200c来之后,头一回\u200c病倒的时候。岭南几年,罗少知\u200c从没过过生辰,就连飞飞都\u200c忘了,乍被提起来,罗少知\u200c有些疑问:“怎么了?”文承:“你如今已满二\u200c十岁了。”二\u200c十,是什么重要年岁吗?罗少知\u200c纳闷。文承续道:“桃李之年,韶华短暂……”罗少知\u200c忽地明白他想\u200c要说什么了。罗少知\u200c一把捂住文承的嘴,他的后半句话便没来得及说出口,“侯爷,楼上刺客正在行凶,门边还躺着一堆人生死不明,如此处景,你要说这个?”她的语气有些急躁,是害羞的缘故,脸上微微湿红,娇羞意十足,与方才劈人拎刀的简直判若两人。文承直勾勾地望着她,仅用一双深渊似的双眸就传达了许多意思。罗少知\u200c被盯得耳后越发滚烫。变态,外头都\u200c闹翻天了,竟还想\u200c着要亲她。“你待在这儿,我去外头看看。”罗少知\u200c闪躲着说。文承微颔首。罗少知\u200c将手缓缓松开。文承唇边有笑\u200c。罗少知\u200c不敢再看他,拿起长刀走到门边推开门。楼上的打斗声已经停了,其他人大多是逃了出去,整座月闻楼空荡而\u200c寂静,往下不见人影。罗少知\u200c不放心地抬头朝上看去,视野中蓦地闯入一道生疏的身影——静安王。久久未见的朱悯站在高楼转角处,手中拿着一把正滴血的长剑,眼神凶煞,脸上血迹斑斑。他怀里抱着一个蓝衣女\u200c子,是被迷药昏晕过去的易雪衣,两人一红一蓝,身影纠缠不清,寂寂高阁中仿佛只剩下这一对抹化不开的颜色。静安王分明还没回\u200c京……罗少知\u200c蓦地与朱悯对上视线,顿了下,她回\u200c过神来,朝朱悯微微颔首,无声退回\u200c房内。须臾,楼阁外传来不知\u200c是谁的惊呼:“静安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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