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大哥,没必要多费周折!”“我没有试图改变你什么,只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仅此而已!”玄昭高挺的背影缓缓凝在了那里,一字一顿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呵!”他大步走了出去,背对着楚北柠的那张妖冶的脸早已经满是霜色暗沉。他走得很是急促,之前靖北候府这个破地儿,是他最瞧不上的府宅。后来因为那个楚三死瘸子,他巴不得自己将脑袋削尖了钻进来。如今成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这里藏着他一生中所有的悲喜难过,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他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了去,西侧门外等着的心腹随从宝山忙上前一步将玄昭扶住。“王爷!”玄昭一把推开了宝山,踉踉跄跄朝着外面停着的马车走去,随即艰难的爬上了马车。宝山忙道:“王爷,今晚东宫那边宴请宾客,王爷要不要去?”玄昭疲惫的靠在了马车车壁上,缓缓揉着眉心沉声道:“去,怎么不去?”宝山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王爷准备一份儿礼物推托身体不舒服不去了,不想竟是愿意去?“先回王府,”玄昭放下了手,咬着牙冷冷笑道:“今晚是四哥的好日子,我得准备一份儿大礼。”玄昭回到了静王府,与之过去的热闹非凡相比此番的静王府清冷的厉害,门可罗雀。京城里所有人都去玄鹤那边讨好巴结去了,他这静王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笙歌燕舞,他身上替大哥戴着孝,虽然没有人给死去的废太子守孝,但是他不能不守着。他将王府里所有的莺莺燕燕全部散出了府,坐进了书房里,拿起笔想要学着大哥的样子练练字儿,可提笔落下满眼都是往日里大哥教导他的音容笑貌。“老七,最近是不是又不安分了?”“老七,不可再这么花天酒地下去。”“来人!给静王也醒醒酒,喝成了什么样子……”“你学乖一些,大哥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是不乖,小心……”“大哥……”玄昭死死攥着笔,笔端都狠狠扎进了雪纸中,“大哥!!”玄昭趴在了桌子上大哭了出来,宗人府关着他没有哭,便是见了母后那个样子他也哭了几声,如今却是写了几个字儿就肝颤寸断。刚得知大哥的死讯,没觉得怎么的,不想失去亲人的悲伤就像是蔓延而来的潮,后劲儿很大,大到让他难受得想吐出来。“王爷!王爷!”外面传来宝山关切的声音。玄昭便是哭也不能哭大声,如今父皇厌恶母后,连着他也厌恶到了骨子里,他得兜着,装着,所有的感情都不能外露。他缓缓起身靠在了椅背上,两只手狠狠搓了搓脸,拿过了一边的帕子擦了擦脸,吸了口气,调整好容色。“什么事?”“回王爷,乌孙那边来人了!”玄昭顿时坐了起来,眸色闪过一抹阴沉冷冽。“进来!”宝山带着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男子疾步走进了书房,那人冲玄昭躬身行礼,随即拿出来一封书信送到了玄昭的面前。玄昭抬手接过打开看了几眼,顿时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那人忙道:“我家王爷说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王爷只等消息便是,定然不会让王爷失望!”玄昭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底最后掠过一抹纠结,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随即却死死攥着书信缓缓道:“既然要痛苦难受,大家一起吧!”夜色越发深沉了几分,楚北柠这几天心累睡不着,躺在园子的凉亭里乘凉赏月,怀里抱着发财。楚北柠被这家伙压在了胸腹处觉得沉甸甸的,不禁笑骂道:“放眼整座府邸只你一个自在,吃的也太胖了吧?”“喵呜!”发财不满的冲楚北柠叫了一声,换了姿势有趴在了楚北柠的脖颈处,恨不得压死她。楚北柠忙将它推了下去,满嘴的猫毛已经擦在了她嘴巴里。“去去去……”“喵呜,喵呜……”一人一猫在躺椅上撕扯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人影。突然发财的耳朵支楞了起来,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警惕的看向了已经走进亭子里的高大男人。他身着一袭暗紫色绣龙纹锦袍,晚风将袍角鼓荡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定定站在楚北柠的面前。楚北柠忙坐了起来,不想玄鹤一把抱起了炸毛的发财,挨着楚北柠坐在了她身边。躺椅是楚北柠特地找木匠做得,花了点儿构思和时间,很是宽大,别说是坐两个人,并排坐三个人都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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