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又问道床上的梅姨娘,“姨娘或许可以说说,是谁告诉你燕窝里被下了药的?”梅姨娘听到现在,心里也开始不确定,如果二少奶奶在燕窝里下了药,为何还要弄螃蟹来,且偏偏还是今日?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秦惠容,这个女人当时说要她今日假装流产找来郎中揭穿晏长风,可没想到今日早上竟然真的不舒服。她先入为主,认为是那些燕窝导致的,几乎就肯定了是晏长风要害她,没仔细想这其中的漏洞。螃蟹,燕窝,秦惠容。梅姨娘一时缕不清楚这其中关联,可却肯定秦惠容必定也有问题。“是她!”梅姨娘指指向秦惠容,“是她那日告诉我燕窝里可能被下药,给我留了根银针,我后来试过,银针确实变黑了!”柳清仪神情一震,“银针在哪?”晏长风余光盯着秦惠容,这女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到现在了脸色丁点儿未变。梅姨娘将那银针宝贝似的收着,是为了以后给吃食验毒。她指着梳妆台的妆盒,“在第二层。”柳清仪立刻取了银针出来,仔细看了看银针表面的黑色,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说:“这银针事先淬过毒,遇水就会变黑。”闻言,赵氏与裴钰的目光齐刷刷地,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惠容。“小容?”“老大媳妇!”秦惠容神色淡定,丝毫不为所动,“那银针不是我给的,小柳姑娘应该看见了,我那日什么也没做。”“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放在桌上的!”梅姨娘的愤怒转移了目标,比之方才更激动,因为她搬到这鬼地方来要防的就是秦惠容这个女人,没想到防来防去,还是中了她的招,岂能不恨!“你口口声声说二少爷要夺取世子之位,说二房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看人家夺世子之位都是没影儿的事,你不让我生才是板上钉钉!我恨!我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信了你的鬼话!我恨啊!我的儿啊!”梅姨娘哭得人心里难受,引得人无声叹息。秦惠容朝赵氏跪下来,说:“母亲,梅姨娘如何说我管不着,但媳妇儿问心无愧。”好个有恃无恐。晏长风又看向那配菜的小仆。他八成有什么短处捏在秦惠容手里,所以不敢说。她重新走到他面前,蹲下说:“眼下看来,是你有心害了世子的子嗣,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那小仆越发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没有害世子的子嗣,我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那没办法。”晏长风可惜道,“目前证据就是指向你,你如果不说实情,那我只好报官,或者,就任由你被世子打死?”最后一句终于击败了小仆的心理防线,他本来罪不致死,若是被打死了岂非冤枉?“我说,我说,是世子夫人她发现了我偷厨房的东西,就以把我送官为由威胁我,让我在其中一组螃蟹里下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啊!”众人的视线再次射向秦惠容。秦惠容神色些许动荡,但还强自镇定,“口说无凭,焉知不是污蔑?”“你还敢狡辩!”裴钰的怒火尽数转向了秦惠容,说话就要去打她,“枉我信任你,你居然!”“钰儿!”赵氏拦住儿子,“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要打也过了这两日再打!”“世子。”秦惠容梗着脖子面对裴钰的怒气,“世子别忘了我一切谋划都为了你。”这话让裴钰神情一动,他想了想今日的事,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晏长风听话听音,这两位今日怕是还有更大的阴谋。秦惠容能在螃蟹上动手脚害梅姨娘坑她一次,就可能坑第二次。还是那句话,不怕秦惠容跟裴钰动手,就怕他们不动。今日秦王过来,他们挑这样的日子挖坑,固然是能给二房重击,可相应的,也能给他们以重击。“母亲,宾客马上就要到了,不好再耽搁,大嫂固然有错,也要过了今日再发落。”赵氏被闹得头疼,一时半刻也不想再过问这破事,她摆手,“老二媳妇今日受委屈了,你看着办吧。”这事一耽搁就是小半日,等处理完了,寿宴也就要开始了。宾客们陆续上门,裴修要去前院陪着宋国公迎客,而晏长风则要陪着赵氏与诸位女眷寒暄。分开时,裴修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说:“夫人,裴钰不是等闲之辈,你轻易不要与他交手,有气先忍着,回头咱一起算账,别吃了眼前亏。”晏长风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她一直将裴二当成是个合作伙伴,有事的时候互相配合一下,没事的时候保持距离,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成了可以一起承担困难的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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