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琪没以为太子妃居然知道,还当众提了出来,有些慌乱,“我,我没什么不舒服……”她今日回府就悄悄去了二房,请太医过去诊了脉,果真是喜脉,只是月份太浅,母亲说先不要对外人说,她就只偷偷告知了裴安。太子妃道:“没有不舒服,那总不能是喜脉吧?”姚文琪下意识地看向裴安,对方朝他微微点头,意思是可以讲。她心里就有些不高兴,都说了月份小胎不稳,不宜宣布喜讯,他居然告诉了太子,也太不把孩子放在心上了。“文琪有喜了?”赵氏立时惊喜道,“哎呦这可是天大的喜讯,老天开眼,我们裴家可算有后了!”姚文琪心里腻烦得要命,可都架在这里了,不说也不是事。她开口正要说,余氏插嘴道:“只是诊了脉,也没说就是,亲家母莫要急,这才成亲呢,贵府有两房儿媳妇,还愁以后不能子孙绕膝吗?”姚文琪松了口气,还好母亲反应快。偏赵氏不放过,“月份浅太医谨慎些也是有的,只要没说不是,多半就是了。”她转朝大长公主说,“我这先给您道喜了,您又要当曾祖母了!”大长公主没接茬,连个正眼都懒得给赵氏,只管叫身边的厉嬷嬷开宴。宴席一开,屋里的人就都退了出去,大长公主只留下了太子。晏长风看出她老人家不高兴,心里却有几分畅快。将要开宴时,裴修这才赶来,她将姚文琪有孕的事告诉了他。裴修眉头一挑,不知得出了什么结论,在她耳边说:“是喜事,听闻喜事会传染,说不准我们也快了。”“诶!”晏长风拿胳膊肘戳他,“说正事呢你扯那么远。”“我说的是正事啊。”裴修正经道,“你信不信外祖母这会儿急切盼着咱们也有这样的喜呢。”晏长风自然知道,她还知道,文琪的喜事带来的未见得是喜,是外祖母与太子的决裂。此时世安院里,大长公主面色不善。“这么说,太子属意裴安继承宋国公府?”“有何不可?”太子道,“裴安是姑祖母的亲孙女婿,关系近一层,如今文琪又有了身孕,宋国公自然更倾向四房,那到底是人家的国公府,咱们也得尊重人家的意见不是?”“太子不要忘了,如今北疆大营在谁手里。”大长公主哼了一声,“没有了北疆大营的宋国公,难道还做不了他的主?”“姑祖母难道相信蜀王?”太子对自家兄弟防备极重,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秦王,“他如今立功不假,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拥兵自重,等到北疆平定后,兵权肯定要收回来,裴安就是好的继承人。”“他?”大长公主的表情写满了对裴安的不满,“太子糊涂,咱们要兵权不假,也得找个能堪大用的,战场不是儿戏,小十一就很好,没有野心又很能办事,你要学会笼络兄弟为己所用。”“在我看来,兄弟们还是当些闲散王爷最合适。”太子一朝被秦王咬一辈子怕兄弟,“何况裴修也不能尽信。”大长公主睨向他,“你先前还对他礼遇有加,怎么忽然又不信他了,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太子的表情意味不明。他确实是从裴安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裴安告诉他一个大秘密,醉红尘背后真正的东家就是德庆侯府中人。先前裴钰被查出私养马匹,那些马与醉红尘牵连甚广,而裴钰又是老大的狗,因此他断定,醉红尘是老大的产业。可老大“死”了之后,醉红尘依旧安然无恙,他便开始怀疑先前的推断。直到裴安告诉他醉红尘背后的东家另有其人。德庆侯府中有本事做生意的,非二老爷姚启政莫属,那么,姚启政就极可能是老大的人。而姚启政与晏家多有生意往来,难保晏家也是有问题的,晏家有问题,那裴修哪里还能信?但太子不打算把实情告知大长公主,裴安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不能一辈子依靠姑祖母,是时候让姑祖母退居幕后了。等到姑祖母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证明她不能明辨忠奸,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请她老人家回家养老。“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不大信任裴霁清。”太子道,“姑祖母,太原府的事是谁推动的,您心里可有数?先前咱们怀疑是父皇,可父皇如果事先怀疑我有问题,怎么会派裴霁清去,如果他事先不知道,那裴霁清跟李琛怎么就那么顺利地找到了吴村矿山?可见还是老大的手笔,那李琛可不像是能被老大收买利用的人。”大长公主心里也曾有过怀疑,可她觉得这些怀疑都站不住脚,除非太子能拿出有力证据来,可偏偏他又拿不出来,只是凭空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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