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早有预料,心里没什么波动。姚文竹跟姚文庭也都知道祖母的做派,可到底于心不忍,试图争取一下。姚文竹:“厉嬷嬷,实在没有能保的可能了吗?”姚文庭:“是啊,那裴安是大皇子余孽,又曾经刺杀太子,文琪也算是清除余孽,就算太子大做文章,咱们也可以用这种话术开脱一二。”厉嬷嬷摇头:“主要还是碍着二老爷,按道理说,二房乃至咱们侯府都要受牵连的,主子已经顶着压力在保侯府了。”姚文庭立时就明白了,祖母这是要弃二房保全家了。他身为侯府世子,已经没有了置喙的权利。姚文竹任命地叹了口气。晏长风道:“嬷嬷,文琪情况不太好,至少让四妹妹醒了再带走吧,能否劳烦您帮忙争取些时间。”厉嬷嬷也于心不忍,“老奴尽量争取吧。”送走了厉嬷嬷,姚文竹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我本以为我的命已是苦了,谁知文琪比我还苦。”“表姐,先不要哭。”晏长风冷静道,“让我来想办法。”姚文竹跟姚文庭精神一振,“你有办法?”“我不知能否行得通。”晏长风说,“劳烦表哥表姐先帮我顶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如果祖母或是谁问起,只说文琪情况不好。”姚文竹跟姚文庭没有犹豫地点头配合,“行!”晏长风即刻回去国公府找柳清仪。柳清仪自回来后,只要没事就闷在房间里摆弄她那些毒药,她专心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晏长风从不会来讨嫌,可今日情况紧急,她只好很没眼色地敲房门。“小柳是我,救命的事请你帮忙。”片刻后,柳清仪顶着一张“我很不好”的脸开了房门,“何事?”晏长风看她不像单纯的生气,“你怎么了小柳?”“没事。”柳清仪让开门,“进来说吧。”“哦。”晏长风进门,往桌上瞥了一眼。上面摆了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草,她搞不懂这些,更看不出来小柳因为什么苦恼。她问:“小柳,你可有法子让人假死?”“有。”柳清仪像说吃饭似的轻易,“你要死几个时辰的,还是死几日的,还是死几年的?”“还有死几年的??”晏长风的关注点偏移,“难道不会饿死吗?”柳清仪:“这个要求就比较高了,得内功深厚的,配合内功心法,可以不吃不喝维持几年。”“哦,那用不上。”晏长风又问,“死几日的可有要求?”“倒是没有要求,只是比较伤身。”柳清仪说,“若没有内功护心,可能会落下心疾,几个时辰的相对比较安全。”晏长风暗自琢磨,几个时辰似乎不太够,文琪如果“死了”,家里不可能马上发丧。“谁要用?”柳清仪问。“是姚文琪。”晏长风把事简单一说,“如果有法子立刻叫家里发丧就好了。”“这也容易。”柳清仪道,“我可以让她身上散发恶臭,或者七窍流血之类,他们大家族里不是比较讲究这些,七窍流血视为不祥,不会停灵。”晏长风觉得可行,“那就七窍流血。”再次回到侯府时,陈公公已经到了。厉嬷嬷正同他说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长公主即便心疼孙女,也不会罔顾法度,只是四姑娘才刚小产,几乎丢了命,现在还人事不省,好歹等她醒来吧,或许也可能醒不过来,不管如何,我们德庆侯府不会包庇,只要她还有一口气自会送她伏法。”陈公公唏嘘,“也罢,老奴这就如实回禀太子。”德庆侯府没有保姚文琪,太子不能借题发挥,又挑不出北征人选,险些怄死。晏长风回到竹芳园,姚文琪已经醒了。姚文竹道:“方才厉嬷嬷又来看过了,我说文琪情况不太好,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晏长风说没事,“没关系表姐,厉嬷嬷不是狠心的人,看出来也不会多嘴。”姚文竹惊奇,“你倒是第一个说她不狠心的,我担心了半天呢,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主意?”晏长风坐在床边,征求姚文琪的意思,“文琪,我这里有能让你假死的药,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安排你离开北都,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了。”姚文琪愣怔,“假,假死?”“文琪,这是个好法子啊。”姚文竹听了,觉得是个好主意,“可以解决一切麻烦,万一将来二叔……”她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不该提这事,抱歉地闭上嘴。“没事大姐姐,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姚文琪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爹连累了侯府,祖母能保大房就不错了,如果不是太子不追究裴安,怕是不能放过我,我死了,确实一劳永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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