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赴宴的事先别跟家里说。”晏长风歪在软榻上,不知从哪掏出一罐吃食来,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裴修没见过这个瓷罐,“你在吃什么?好像有辛辣味?”晏长风招手让他过来尝尝,“是二表姐从蜀地送过来的,花椒牛肉干,我吃着很受用,甚至有点儿上瘾。”裴修一听见花椒二字就皱眉,他吃不惯辛辣味,但还是很配合地走过去张开嘴,任凭媳妇儿把一根肉干放进他嘴里。但刚入口他就后悔了,“怎么这么辣?”晏长风当着五官辣成一团的裴二,从罐里抓了好几根一并塞进嘴里,还生嚼了几粒花椒,“不知道,大概蜀地的花椒味足吧,我以前也没特别爱吃花椒味,昨日尝了尝居然很喜欢,昨儿让你二婶儿瞧见了,非说我怀的是姑娘,虽说是姑娘我还挺开心的,可不爱听她说。”裴修往嘴里塞了块蜜饯才缓解了那难以忍受的辣味,“你方才说不让家里知道你进宫赴宴,是因为二婶这两日很烦你么。”“倒也没有很烦。”晏长风掰着手指跟他告说,“无非就是一天说上个十来回,让我请郎中探脉,看看到底是男是女,还有一天说几十次请我出门带着裴妤凤,让她长长见识,结交北都城的贵女,还有还有,她嫌我成日抛头露面,说世子夫人如果德行不好,影响夫君袭爵,但我瞧着,你不能袭爵她怪高兴的。”裴修听来笑得不行,“夫人辛苦了,二婶这人一向斤斤计较,当年与赵氏因为钱财上的事打得不可开交,不然祖母也不能提早分了家。”“嗯,跟赵氏计较钱,上我这来计较继承权了,头一日来,她带了两个小孙子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才想明白,她许是知道你身子不好,我迟迟不孕,以为咱俩不能生养,打量着把孙子过继给咱们。”晏长风嘎嘣嘎嘣嚼着花椒粒,把它当成秦氏那张脸,“你是没瞧见她看见我有孕时震惊的样子,你瞧着吧,如果我生个姑娘,她指定高兴坏了。”“甭搭理她,祖母知道她存了这样的心思,一定赶她走。”裴修拿走她怀里的快乐罐,“你吃得不少了,喜欢吃也节制些,何况这么辣的东西吃多上火。”晏长风正吃得起劲儿呢,“诶,你再让我吃几口嘛,就几口?”裴修朝她勾勾手指,又把脸伸出去,意思不言而喻。晏长风一点没犹豫,凑上去吧唧亲了好几口,“嘿嘿,夫君,让我吃几口?”一声夫君叫出来,裴修险些咬了舌头。自她有孕以来,他就没敢碰她,本来每日疲于公事也没怎么难熬,却被这声夫君勾得心头一颤,那些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心底翻涌上来,闹得他无法平静。他佯装镇定抱着瓷罐起身走开,“从今日起,这罐子就由我保管,每日限量供应。”晏长风大惊,没想到裴二也有说话不算话的一天,“喂!裴二你诓我!”裴修当着媳妇儿的面,把肉干锁在柜子里,将钥匙贴身收起来,气人就罢了,还要补一刀,“我方才可什么都没说。”“你行!”晏长风记住了,“这一笔我记下了,你以后等着。”裴修扬唇,“好,夫人想怎么报复尽管放马过来,我来者不拒。”晏长风想咬人。“姑爷,姑娘。”如兰在门外问,“老夫人问道你们要不要去她那吃饭。”裴修朝媳妇儿挑眉,“去吗?”晏长风打心眼里不想去,最近二房三房都在老太太屋里吃饭,她跟秦氏那碎嘴一起吃饭简直影响食欲。但她又不想老太太多心,“去吧,要不去,秦氏回头又有的编排了。”这人啊坏点也就罢了,你可以名正言顺跟他斗,跟他撕破脸,最怕秦氏这种表面上好得像一家人,背后算盘打得噼啪响的,矛盾不在明面上,你就得跟她客客气气的,一旦忍不住跟她恼了,过错就在你。“那走吧。”裴修披上大氅,牵着晏长风的手去往集福院。“呦,今日难得见霁清过来用饭。”秦氏见了小两口就喜笑颜开的,“倒是霁清啊,这天儿都暖和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厚,这要寒冬腊月可怎么办?”裴修扶着媳妇儿坐下,才回:“多谢二婶儿关心,冬日我可以穿两层。”这回答能噎死个人。秦氏无非就想打听裴修是不是病入膏肓命不长久,结果人家一个字也没往她心上送,但是她又挑不出毛病。她不死心,又问:“穿那么多也不是个事是吧,可有找宫里太医瞧瞧?兴许就治好了呢?”“二婶到底想问什么?”裴修笑看着秦氏,一副你问什么我保证满足你的和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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